你笑什么?秦湘尚且不知自己的失态。
云浅摇首,娇嫩玉润的冰肌玉肤,才是诱人的恶魔。
屋内外静悄悄,秦湘一袭红裳格外亮眼,雪肤红裳,让人想起大雪纷飞,白雪皑皑中凌寒盛开的红梅。
白雪红梅,美得入骨。
云浅将夹着信的书册挪到一侧,自己托腮凝着刚睡醒的人,最近铺子生意可好?
很好。秦湘很满意铺子里的生意。
云浅奇怪:你很累吗?怎地来地上睡着了。
找东西的,困了就睡着了。秦湘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孩子才会随时随地的睡过去,自己都十六了,竟还犯这么幼稚的错误。
云浅不疑,继续说道:母亲来了,说了聘礼的事情,莫要立后。旬家失了笔银子,想从你身上找回来。
难怪呢秦湘解惑了,老夫人竟然好意思张口。
她若不好意思张口,就不是我的母亲。我拟了一份聘礼单子,你先拿着,她再来,你便将单子给她,便说聘礼给了我,一劳永逸。云浅想了折中的办法。
根源不在于旬家也不在于老夫人,而是悠悠众口。人人都知秦湘娶了丞相,却没有拿出聘礼,于人前,秦湘必然气短,不如将面子全了,私下里如何,是她二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秦湘红了脸,那我又占你便宜了。
你傻呀,你没有聘礼,我没有嫁妆,有什么可计较的。云浅叹气,真是傻得可怜,连这层都想不透。
原来如此。秦湘腼腆得笑了。
至子时,婢女提了食盒进来,一碗鸡丝面,还有些许搭配的菜。
食盒送进来后,云浅便让婢女退下了,余光扫了一眼秦湘身上的衣裳,唇角无声弯了弯。
秦湘坐下来大口吃面,咬了一口才看向云浅:阿姐,你饿不饿?
我吃过了,不饿。云浅摇首,回身将案上的书册收了起来,转身与秦湘说道:我去小书房。
她将书带出去,走进配屋的小书房,将书信覆于烛火上,直接烧了。
灰烬埋于花盆里,什么都找不到了。
做完这一切,等候片刻,她才回到卧房。
秦湘吃饭速度很快,一碗面不算多,她很快吃完了,婢女进入收拾残局。
刚吃完饭,不宜入睡,云浅拿着棋谱教秦湘如何下棋。
京城世家子几乎人人都会,哪怕不精,也会对上几局。秦湘则是什么都不懂,连最入门的都不会。
云浅便从最基本的去教。
半夜教妻,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