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睨他:画之前先说出你的住处,将那些还未卖出的小娘子交出来,还有之前的买家,一并说出来,你该想想,我是谁,我杀一人,犹如处置一条狗,没有人会说我不对。
霍良闻言,眼睛凸出,抖若筛糠,死死盯着云浅手中的匕首,而云浅淡然回视他。
自己写,我没空听你说。云浅将匕首收了起来,无视霍良的眼神,招手示意外间的侍卫进来,简单吩咐几句。
我是北疆的士族,你不能就杀我霍良蓦然挣扎起来,朝着云浅大喊大叫,面目狰狞。
云浅止住脚步,手中的匕首轻颤,这一刻,想任性一回,将匕首插入霍良的心脏,狠狠地搅碎,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悔恨自己做的过往。
她握紧了刀鞘,宝石硌得掌心发疼,她在一刻回过神来,淡然转身,对上霍良阴鸷的眼神,士族又如何,终将有一日,我会踏进你们的都城,收复北疆,还我朝国土。
霍明在,你就是做梦。霍良挣扎起来,连带着整张椅子都跟着他起来,侍卫们即刻按住他,掌劈他的脸颊。
接连两掌后,霍良的双颊红肿起来,云浅嘲讽:霍明是霍明,但你,若不配合,我可以让你试试南朝诏狱中的一百零八种刑罚,皮剥了,你都还好好活着。
轻言细语,冷言嘲讽,霍良顷刻间就安静了。
云浅转身离开,吩咐侍卫们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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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今日没出门,在药房里待了半日,出门时见到前院侍卫在后院走动。
她看了一眼侍卫的方向,不以为意地转身回望澜阁。
药丸没了,她要补上,因此今日就不能出门。
小小的瓷瓶里装了七八颗药丸,梨花香气淡淡裹着。瓷瓶在进入望澜阁后就被塞进了枕下,她再度数起了自己的银子。
数来数去,都是那么一点。
秦湘泄气,将箱子塞进床底下,转头又瞧见了少看一块毛的地毯,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阿鬼、阿鬼。
外面的阿鬼小跑着进屋,秦湘立即质问:这块毯子坏了,你怎么不换呢。
我想过换的,云相说很别致,不需要换的。阿鬼也是一头雾水,两人怎么不一样。
一个要换、一个不换,到底换还是不换呢。
眼见着姑爷可能要发脾气,阿鬼说道:库房里没有这类的地毯,若换的话,整个屋子都要换,您看,要不要等改日得空再换?
秦湘哑口无言,为这么一小块就换了整个屋子的,暴殄天物啊。
那就先不换了。秦湘做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