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蹲下,替她脱下湿透的鞋袜,双脚早就泡得泛白,秦湘又拿了干净的巾布是轻轻擦拭,回道:不惹事,也是给你的帮助。
你说得对。云浅点点头,胸口剧烈起伏两下,面色略显僵硬,秦湘,若她们都弃我,你会站在我身边吗?
那是自然的。你和谁吵架了吗?秦尚仪?秦湘想到那位与阿姐交好的人,你两肯定吵架了。
嗯,吵得很凶,就差拿刀。云浅玩笑一句,我很伤心。
秦湘一怔,抬首望向阿姐,眼眸睁大,这么凶吗?我和我阿姐也吵过,每回都是她来哄我的。要不,你也去哄她?
云浅不明:为何我哄她?
你是长姐呀,年岁大。秦湘咧嘴笑了,有时候对错已无分别,只心中一口气出不去罢了,不愿低头不愿服输。
云浅沉默,穿好袜子后,她选择躺了下来,疲惫与心伤让她打不起精神。
她闭上眼睛,似看到,碧瓦朱甍下的宫廷,又看到了笑颜如初的皇后娘娘,以及跟随太后而去的尚仪秦红意。
她不甘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枝纹繁复的锦帐,她蓦地坐了起来,抓住眼前那只白玉般的手腕,阿湘。
怎么了?秦湘担忧的不行。
阿姐情绪有些不稳,似遭受巨大的伤心事。她坐下来,伸手环保住阿姐的肩膀。
云浅忽而安定下来,依偎着秦湘,眼内失神,整个人如同失去魂魄的傀儡。
阿姐,你想想,你还有我。秦湘难受极了,贴着云浅的侧脸,亲吻她的耳廓。
云浅凝神,耳畔的热度让她的浑身冷透的血热了起来,她感觉十分疲惫,阿湘,秦红意、秦尚仪
她顿了顿,秦湘摸摸她的脸,一夜殚精竭虑下,面容憔悴。
秦湘,你有恩人吗?云浅声音轻轻。
有,你啊。秦湘颔首。
云浅望着虚空,你会背弃我吗?
不会。秦湘摇头。
云浅含笑,秦湘,我、我背弃恩主,忘恩负义,惹了秦红意不高兴,我与她,多年情意,一朝散尽。
所以你很难过,对吗?秦湘心绞痛,阿姐,人生如过客,太多的人更是过客,与你同床共枕的人才是与你过一生的人。俗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再相处。
云浅失神,白云苍狗,日月重叠,她与秦红意多终究是分道扬镳。
阿湘,我成了罪人。
阿姐,你为何成了罪人。背弃恩主虽说不妥,可恩主行事不当,你若一味跟随,便是助纣为虐。秦湘的语调悠扬,带着几分缥缈,又有几分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