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前的人都走了,顾黄盈拍拍身上的土,起身走进去。
秦湘没跟着,继续在外面等。
顾黄盈升官了,俸禄也涨了,她可以有钱吃好吃的。
一盏茶后,顾黄盈出来了,看向秦湘:进去吧,云相在等你。
秦湘提着药箱走进去。
进去才知案牍上堆满了奏疏,她进去后,云浅将自己的热茶递给了她。
秦湘接过,都喝了。
换药。秦湘将茶盏放下,背着药箱朝内室走去。
云浅看她的背影,唇角轻扬。
秦湘一言不发的换药,云浅凝着她身上的澜袍,怎么不穿裙裳呢。
怕给你惹事。秦湘眉梢扬起,我今日遇到一北疆夫人,她要拉着我去看香膏,我拒绝了。
云浅玩笑道:那你去了吗?
那人、有些古怪。个子很高,肩膀宽。秦湘细细回忆,像这样的人,南朝几乎看不见。
南朝崇尚儒雅,女子以轻盈纤细为美,腰细如杨柳,涂抹香粉,美若天仙。
那个女子恰恰想法,对襟的罗华裙都遮掩不住英气,她笃定道:我猜,她会武功。
云浅凝眸注视着她,你怎么会那么关注一个妇人。
她夸我好看,邀请我去同游,她对我先关注的。秦湘反驳。
云浅垂眸,心底的酸涩翻涌而来,秦湘确实很好看。她问:你为何不去呢?
她夸我,必然反常,嘴巴抹蜜,必有所求。我是反应慢,但不是愚蠢。秦湘洋洋得意。
云浅被她逗笑了。
换过药,重新更衣,秦湘提着药箱走了,临走前嘱咐她要早些回家,晚上要换药的。
云浅答应得很快,口不应心,回到案牍后,看到堆积如山的奏疏,她又叹气。
晚上,她没回家。
天色没亮,秦湘就提着药箱,见她坐在案后,桌上的奏疏少了一半,便道:你再不回家,我就和北疆商人同游京城。
云浅被她说得静不下心了,看着那张生动的面孔,不由失笑,今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