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恍然,可白楼生意确实很好。
有些消息是万金都买不来的。云浅无奈笑了,在京城内若不多个心眼,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云浅不爱有人来往,深知京城内外的各大消息,都是白楼提供消息。
秦湘要的都是清淡的菜肴与点心,云浅随意吃了些,秦湘一个劲给她夹,多吃些,伤才好得快。
吃过饭,云浅开口:我明日去见襄平郡主,你要一起吗?
你带我,我就去。秦湘没多想。
一起。云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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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大不如前,晋王不举的消息传遍京城,太后一病,也没人过来了。往日与襄平交好的小娘子也不喊她出去玩儿了。
门人打开门,见到云相吓得半天没动静。
云浅越过他,直接入府。
本就是深秋,枝头上的树都落了,光秃秃,地上的落叶飘得到处都是,也没人来打扫,可见府内下人懒怠。
下人引路,走了片刻才走到郡主的院落,云浅与秦湘都是女子,无甚可避讳,婆子们将人放进去了。
走过石子路,跨过门槛,进入内室,先温苦涩药味,再看到床榻上瘦骨嶙峋的襄平郡主。
本该年轻的脸,却是异常憔悴,眼睑无情,唇角雪白,脸颊暗黄。
襄平见到云浅,目光转为阴沉,再见到一袭红妆的秦湘后,呆立不动了。
一瞬间,梦境中的一切席卷而来,占据她整个心神。同时,她又痛苦地闭上眼睛,心快速跳动起来。
她下意识地蜷曲起来,不敢面向秦湘。
婢女搬了圆凳,云浅坐了下来,襄平眼帘低垂,云相来此,看我笑话吗?
云浅皱眉,敏锐地感觉出襄平的敌意,她只当因晋王之故,回道:你病了,我带了太医。
提及太医,襄平抬起眼睛,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看向秦太医,唇畔扯了一抹笑,秦太医。
秦湘提着药箱来了,上前欲探脉,襄平激烈的心跳徐徐平复下来,她伸出手,等着那双白皙如玉的手探上来。
两人都是女子,没有顾忌,秦湘并未用丝帕遮掩,直接探上郡主的脉。
秦湘做事慢吞吞,诊脉也慢,认真的神色让人不忍去打扰。
良久后,她才收脉,忧心忡忡道:心病还需心药医,郡主想开些,良药再好,不及高兴。您多高兴呢,病自然就好了。
闻言,云浅浅浅蹙眉,望着文昌郡主,有些不明白文昌郡主的心病是什么。
是晋王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