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没看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故事,被谢扶清这么一说,有些无措,便道:随你。
梅锦衣却说道:你该写一写前世今生,要不然为何一见面,明知对方是骗子,还要答应亲事。前世的爱而不得,才有今生的同床共枕。
好主意、好想法。谢扶清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拍手喊了起来。
秦湘翻了白眼,财迷心窍。
谢扶清鄙视她,认真道:你这商人眼中只钱,我看到可是完整的爱情故事线呢,待我回去理一理。
李知晚觉得她丢人,按住她坐下,一个两个都着魔了似的,都缺钱吗?
你不缺钱吗?顾黄盈反问她。
李知晚淡笑:我不缺呀,好几户人家请我去府上教导小娘子们的仪态,束脩可多着呢。
李知晚与秦红意一般,都是管着宫廷利益,但她出宫里,在中书任职。因从宫里出来,不少人看中她在宫里教导过仪态,纷纷开口相求。
香饽饽总是讨人喜欢的,她便有了经济来源。
众人说说笑笑,酒又热了一波,云浅饮得最多,已有些晕眩。
顾黄盈催着周碧玉跳舞,谢扶清在一旁撺掇,就连李知晚也是滔滔不绝的劝说,陆澄昀含笑看着她们。
或许,这是最后一回。
她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周碧玉面前:跳罢,春日后,我便见不到了。
一句话,莫名伤感。周碧玉抬首仰视着总是替她们打架的姐姐,微微一笑,眼眶莫名红了,道:跳,我没衣裳啊。
备好了。顾黄盈一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
立即引来周碧玉的痛骂。
顾黄盈捂着耳朵不敢应承,秦湘笑得险些钻进桌子底下,好在云浅时刻注意着她,伸手将人捞了回来。
她虽醉了,奈何眼睛十分明亮,看得人心口暖暖的。
云浅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贴着冬衣,无法像夏日那般触及她身上的温度。
周碧玉去换衣裳了,秦湘扭头看向云浅,眼眸沾了水,笑意清澈,傻傻一笑,又看向其他人。
她的笑让往日的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云浅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那张小脸掰了回来,迫使她凝视自己。
微醺的双颊染着粉,薄薄唇角向上翘了翘,秦湘笑了,不喜欢自己被人控制,伸手推开云浅,摸索着酒盏深饮了一大口。
云浅目光落空,辗转落在被酒意浸染的耳朵上,她伸手去碰,秦湘再度避开,反而拿手戳戳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