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定下来,请陛下拟旨。云浅说道,说起陛下,云浅想起来,陛下是何态度?
陛下并未过问。
罢了,随太子心意。云浅摆摆手,太子眼下迫切需要支持他的力量,司马家是个好人选。
两人商议许久,下属退了下去,云浅一人对着玉瓶发怔。
京城内突然安静下来,刑部安稳,顾黄盈日日两边溜达,两人一人守着一处大宅子。
顾黄盈有事没事就往相府溜达,去蹭顿饭吃,回来就睡觉。
县主府的匾额也换了,换了侍郎府。
一日,云浅回来,习惯从后门入府,抬头一看,哦豁,侍郎府。
她不吭声,在府门口看了许久,直到侍郎府的管事出来询问,她才说道:字真丑,换了。
管事哪里敢再问,灰溜溜地让人换了,隔日又挂上县主府的匾额。
顾黄盈晚间照常去蹭饭,不想,云浅翻脸将她赶了出去,饭没吃到,落了一鼻子灰。
小小插曲过去后,顾黄盈守着空荡荡的府邸直叹气。
又是一日,她寻到云浅,不如我将宅子租出去,我搬来相府居住,与你有个照应啊。
云浅望着她:你是想钱想疯了吗?秦湘回来,连个家都没有了,她还想回来吗?
相府就是她的家呀,隔壁只能算她的半个宅子。顾黄盈理直气壮。
云浅冷笑:想都别想,我出了一半的银子,没有我允许,你休想租售。日后,莫要来我府上用饭。
顾侍郎赔了夫人又折兵。
今日回府,云浅依旧站在匾额下,目光不舍,驻足良久后,吓得管事又出来询问哪里不对。
云浅没有回应,转身回府去了。
晚上顾黄盈提着酒坛去相府蹭饭,看在酒的面子上,云浅倒也没有赶人,让人备了饭菜。
顾黄盈说道:听闻梅锦衣在镇江出现了?
云浅端起酒,略作迟疑,耳畔忽而恍惚,有人在训她:你还喝酒
手中一抖,酒盏脱落,哐当一声,吓得顾黄盈蹦了起来,云相,你摔酒盏、我哪里不对吗?
有些累了,不饮了。云浅凝着自己无力的手,心中揪了起来,我入宫去见陛下。
顾黄盈不知所措,看着桌上洒落的酒水,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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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秦默可以独立爬上小山了,秦湘在前面卖力的吆喝着。
山顶上绿树成荫,野花遍地。
秦默上去后,直接坐在了石头上,浑身湿透了,秦湘站在一侧,鼓励他: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活到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