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片刻,县令酒醉来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云相、云相,下官来迟。
我的行踪不要对外声张,你知道就好了。云浅从容吩咐。
县令见她没有怪罪,好歹松了口气,忙不迭应承下来,云相,您放心,下官必守口如瓶。
去查一查刺客的来历。云浅摆摆手,下去吧。
县令迫不及待的退了下去。
云浅一人坐了会儿,起身回屋。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就连婢女进出都放轻了脚步声。
秦湘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看向床上的人一眼,整个人也都没什么精神。
云浅走过去,摸摸她柔软的后颈,阿湘,困了去睡会儿,我替你守着。你是大夫,自己得有力气精神,她睡着,你扛着,她醒来,你困了怎么办。
她还醒得过来吗?秦湘低语一句,我都快摸不到她脉搏了,眼下,是拿我的血在吊着罢了。
云浅不知该如何安慰,低叹一句,那也要睡呀。
屋内逼仄,药味苦涩,让人着实打不起精神。云浅也有些疲惫,日夜兼程,昨夜又是惊心动魄,她也有些困了。
她坐下来,靠着秦湘,闭了闭眼睛。
轻轻一闭,睡意上涌,她告诉秦湘:我小憩片刻,你记得喊我。
秦湘点点头,伸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我喊你。
屋内再无声音。
寂静许久,外面传来秦夫人的声音,她在与秦默说话。
儿啊,我给你换个院子,你住这里也不方便。
不用搬了,这里药材都是现成的,也好有个照应。
秦湘静静听着母子二人的话,不知为何,这回回来,秦默突然变了性子,不再对她大呼小叫了。
她们都在长大,都在被迫接受现实的残酷,做不到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
秦夫人劝了会儿,劝不动,又拨来几个小厮在院子外候着,随时听着吩咐。
黄昏的时候,县令县丞一道来了,秦湘推醒了云浅。
云浅一觉睡了许久,看着屋内外,眸色沉沉,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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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我发现刺客来自、来自县令支支吾吾,眼睛都不敢抬。
云浅睡了一觉,精神很好,闻言后,接过话:齐地。
县令一怔,表决心般将话都倒了出来:我查出来他们穿的底衣,也就是亵裤,用的料子都是齐地特产的,齐地为显气势,压根不往外卖。由此可见,他们都是从齐地来的。
云浅沉吟,县令继续说道:那个料子还是一商人看到的,他说买这种料子需要用齐地的户籍去买,不是齐地人,不卖你。他们经商,只见过,没有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