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珂说是来认错道歉，可句句不离霍廷骁。
杭珂的套路连颜落都能轻易识破，更别说更年长，经历更丰富的虞瑶了。
虞瑶眼底带了寒冰，但面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既然我儿子都不怪你，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人老了，就得随着儿女的心思，何况那天，我也很激动，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杭小姐也别怪罪。”
杭珂脸色骤然变晴，她觉得虞瑶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
温柔一笑，“您这话太重了。”
“长辈教训小辈都是应该的。”
“以后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多指教。”
虞瑶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下说话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杭小姐呢。”
杭珂露出笑容，瞥了一眼远在沙发处的颜落，有些得意。
随即，收回视线马上听话地坐下。
“听说杭小姐失忆了，现在想起来了吗？”
杭珂乖巧回应，“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但大多数都没想起来。”
虞瑶会心一笑，“应该让廷骁给你找个医生看一看，到底是脑子撞坏了，还是精神有问题，查一查心里才有数啊。”
虞瑶状似关心，实则句句插刀。
颜落抿唇使劲咬着后牙。
侧头缓了好半天的情绪，才不至于让自己当着两人的面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