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掰“直”末将需谨慎 作者:萝卜楚

第22节

胜衣却还活着…

或许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

杜皎儿这才稍微有些心安,不禁有些疲惫,便转过身埋在楚子成怀里,郁闷的问道:“那刚刚你同那女子都说了什么?”

楚子成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说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便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楚子成怕杜皎儿因此愧疚,继续说道:“陛下能让他们二人活到今日,定是想要你来做抉择,能保住陈寿康,已经很不错了…”

杜皎儿在她怀里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你就不怕他长大后恨我们两个?”

“不怕。”

好好的祭灶节,杜皎儿闷闷不乐,也没了心情,只觉万般愁绪,她忍了好几次才忍下让楚子成带自己离开朝堂,前往田园的想法。

楚子成知她心情不好,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吃完了午饭,楚子成带着她去找了司故,打算去楚秀灵那。

楚子成希望杜皎儿与楚秀灵聊会儿天,能变得稍微开心些,人这才一人一架轿子,出了府。

未过片刻,便到了楚秀灵家。

人到的时候楚秀灵正在切菜,准备今晚包饺子,她看到司故一愣。

楚子成介绍说是杜皎儿回来途偶感风寒,多亏有司故随同治疗,才逐渐好转。

司故听着楚子成编的谎,尴尬的笑了笑,算是认同。

楚秀灵对着司故一番感谢,把司故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杜皎儿见此灵一动,提议让司故替楚秀灵看看身体。

她心想着楚子成是石女,楚秀灵不会也是吧,但一想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因为其他方面。

医术上面杜皎儿还是挺相信司故的,指不定他就能看出问题所在,把楚秀灵不孕的病给治好了呢。

杜皎儿寻思着若是司故一会儿说楚秀灵没什么毛病,再让他看看陆桓贤的。

楚秀灵知道杜皎儿抱的什么心思,一番踟蹰后同意了。

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洗了洗,收拾妥当了才坐下身子,将探了过去。

司故没想到出来过个节还会行诊,便问楚秀灵有没有线,楚秀灵说是无碍,他才将指把在楚秀灵脉搏之上。

杜皎儿看他表情逐渐沉重,知道他可能找到了问题所在,对着楚秀灵投了个微笑,让她安心。

楚子成看杜皎儿心情果然是比在家好了很多,便对她悄声说道自己上外面走走。

杜皎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楚子成见陆桓贤不在家,便去了杂货铺找他,想要问问他前几日说的卢锦云的事有消息了么。

楚子成去的时候陆桓贤正在雕刻,见她来了放下了里的东西。

楚子成看着他那木钗似的东西,收回目光道:“姊婿,没事,皎儿正在跟姊姊聊天呢。我就是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忙你的。”

陆桓贤听此重新将木钗拿了起来,“今天许是过节,人不多,我这闲着了打算给你姊姊做个小礼物,等过年给她。”

陆桓贤说着聚ji,ng会神的雕刻起那朵花来。

楚子成看看他,再想想董诉,总觉得自己太没有心了,便不自在的问陆桓贤还有多余的木头么。

陆桓贤抬头看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堆,楚子成探头看了眼,发现里面有很多不成型的,雕刻烂的。

陆桓贤又拿出了把小刀递给了她。

楚子成看着他里的,学着。结果刚一用力就折断了,便重新轻了些力道,大概废了六根才终于成型了,楚子成吐了口气。

陆桓贤夸道:“你平日里大刀用惯了,能做成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楚子成挑了下眉。

她也这么认为,只是不打算在上面刻花了,便问陆桓贤下一步该怎么做,陆桓贤把砂纸递给了她,“磨光滑了。”

楚子成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将自己弄好的木簪放在其磨了磨,她吹了吹上面的粉末道,“不知前几日让姊婿查的人是否有消息了。”

“嗯。”

陆桓贤应了声,“那人早已搬了家,打听了很多邻舍才得到消息,她辗转多地,如今已经成家了。”

“哦?”

楚子成听了停下了动作,“她嫁于何人了?”

“墨窦村一个放牛的,名为窦芽,虽是家贫,对她却是极好,两人已有了一儿一女。”

“嗯。”楚子成点了点头。

心道放牛也好,无忧无虑的。

只是想卢老以后若真出来了,要是知道外甥、外甥女都有了,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或许会一番感慨吧。

两人又在杂货铺待了会儿,才关门回家,此时天已转黑,两人回去的时候杜皎儿正在跟楚秀灵包饺子。

楚秀灵一见陆桓贤进来了,也不顾他人在身边,飞也似的扑到了他怀里,而后便是几声啜泣。

楚子成摸不着头脑,看了杜皎儿一眼,发现她也是有些热泪盈眶。

杜皎儿心想此时的楚秀灵绝对有着无数的话想要对陆桓贤说,便挽着楚子成的走了出去。

“怎么了?”一出门楚子成便问道。

杜皎儿立马说道:“今儿下午你走后,司故把着姊姊的脉,说出了她身体里的问题,说是之前遇到过这种事例,假以时日姊姊的身体绝对会有所好转。”

楚子成一听也有点拨云见月的感觉,楚秀灵虽然没有在她身边说过孩子的事,但楚子成多少能感觉她的伤心。

现在见杜皎儿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楚子成也不禁有了些笑意,“那我可真该好好多谢多谢医师。”

“可不是嘛,以后对人家客气点。”

“好好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子成说着站定了脚步,道:“我也有东西要给你,闭上眼睛。”

杜皎儿想起当初她在马背上也说过类似的话来着,想了想道:“不会又是红红的东西吧?”

楚子成一愣,“当然不是,乖,闭上眼睛。”

她说着拿着心盖住了杜皎儿的眼,便觉得她的眼睫毛在自己掌心里忽上忽下的,痒得很。

“闭上了么?”

“闭上了。”

楚子成这才从怀里拿出自己磨好的发簪,本想cha她头上,但又怕给她弄乱了发型,梳理的麻烦。

便紧张的将拿开,让她睁开眼睛。

杜皎儿看着眼前的锥形物体…

突然想到了扎在吸血鬼心脏上的桃木锥…

“怎…么样?”

楚子成别扭的问道。

杜皎儿这才抬头,看她脸颊有些发红,似是羞涩了,笑着接了过来。

“嚯。我夫君做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只是我还没做什么好的礼物给你。”

便见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便是最好的礼物。”

第七十四章

热热闹闹的祭灶节过了,第二天女子便被发现“病死”在床上,或许是为了照顾陈寿康的心情,女子愣是趴着身子将自己憋死了,发现时枕头上一滩水,楚子成便派人将她翻了过来,告诉陈寿康她是病死的。

陈寿康话不多,他抱着女子哭了会儿便收起了眼泪,按照昨日答应好(女子)的跪下身子给楚子成与杜皎儿磕了个头,叫了声“爹、娘。”

杜皎儿也落了泪花,心底里满是内疚,便抱着陈寿康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拿他视为己出。

楚子成看了她娘俩一眼,让于沣处理一下女子的后事。

说来也悲哀,陈寿康披麻戴孝一天,灵都没守,那人便入了土,小家伙大概心里给自己也立了个誓,愣是一声没哭。

楚子成不禁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他才岁半,连四岁生日都不到,也不知是好是坏。

翌日楚子成便下了请帖,对外说认陈寿康为子,名楚寿康,为此大摆宴席。

朝廷里有几人知祭灶节那日有人拦了楚子成的车,如今得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说是楚寿康乃骁饶大将军私生下来的,随母流浪好些年。

又过了一日,也不知附近哪个邻舍言在家内听女子曾经喊过,若是见不到楚子成,便要将他欺君犯上的秘密抖落出去。

大臣们听说了,更是两天日上杜任俭面前弹劾,偏偏杜任俭像是没听到般,大臣们只得作罢,心想着:算了,年后再说,总得让长公主过个好年。

眨眼间,距离新年仅剩日,楚子成这两天身体越来越好,便开始训练起楚寿康来。

小家伙许是多年病重,初愈不久,在冰雪天外多站一会儿便冻得抖成了筛子,看的杜皎儿好生心疼,偏偏他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楚子成在旁看着,不为所动,最后被杜皎儿拧了几把,才叹了口气,“回吧。”

那绷紧身子的小不点,这才动了动,谁料腿腕子一杵,差点摔了过去,杜皎儿惊呼一声,便见楚子成上前将他扶住了。

楚子成看他咬着牙嘴唇都冻得发白了,脱下了自己的披风丢到了他的身上,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杜皎儿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哼哼了声,赶忙上前用披风将楚寿康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家伙身上冰凉冰凉的,杜皎儿坐在石凳上替他搓了搓小,想了想说道:“你也别恨你爹,她…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

在楚子成记忆里,楚父训练她时,也不过是岁多些。

楚寿康听了,抬头看了杜皎儿一眼,忍不住说道:“娘,你能跟我说说爹的事情么?”

在楚子成刚回奉都时,楚寿康便听父母在家嘟囔着骁饶大将军,那时楚寿康身子弱的很,缩在母亲怀里,听她说着近几日来听到的消息。

说是骁饶大将军骁勇善战,斩敌将万千,愣是血不沾身,言两语的几乎要将其吹捧到神人。

本来他们家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够费神了,也没有ji,ng力去管这些,父亲却偏说要抱着他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他们便早早从家走出,站在城门口与一众百姓笑脸相迎,楚寿康张眼一看几乎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不多时,便见那轿子自西而来,顺着其一角看去,恰看阳光照耀,倒真像是神仙下凡。

楚寿康看着东风过,吹开轿帘,依稀可见一个穿着盔的脚,泛着寒光。

恍惚间想起母亲说过话,他虽是岁数尚小,但也能大概理解其几分含义,只是那千军万马,金鼓连天的地方,对于他来讲遥不可及。

楚寿康眼见着轿子经过自己的身边,这才发现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竟然这么的高大。

那里面的人,又该是如何啊?

小小的他竟在心里感慨了番。

说来也怪,那日回家以后,他的身子果然好了很多,父母以为是看到了希望,谁料一日过去,竟是比往常还要严重。

楚寿康看着他们焦头烂额,身体不舒适的同时感觉自己挺幸福的,起码从来没有被放弃过。

而后便是迷迷糊糊,在醒来见到的是母亲的泪颜。

楚寿康听她说是自己身子好了,以为她是喜极而泣,便轻声问道:“爹呢。”

母亲摇了摇头,不曾言语,只是泪流的更慌了…

这么多日,杜皎儿还是第一次听他跟自己说话,平日里谈话,大多是杜皎儿说,他轻轻的“嗯”上一句。

杜皎儿怕他因为女子的去世刺激的失了语,愣是让司故整日检查,司故只得无奈的跟她说,他没事。

杜皎儿心里稍安,便陪他玩这玩那,甚至是晚上都搂着他给他讲故事。

看着楚子成频频摇头,也没得办法,愣是被杜皎儿从东屋赶到了西屋。

现在听得楚寿康再次给自己与楚子成叫了爹娘,杜皎儿心里一喜,当然愿意跟他讲,便回忆着楚子成的过去,讲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战。

杜皎儿毕竟看过了不少,一段故事讲下来也是让人听得淋漓尽致。

她觉得楚寿康虽小,但毕竟是个小男子汉,因此一些血腥的场面也没有避讳。

愣是将楚子成的形象塑造的更加威严了。

讲到最后,杜皎儿口感舌燥的,垂头看了楚寿康一眼,见得他眼睛里的敬仰之色,稍得安心。

楚子成s,he了几轮箭稍微冷静下来,在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此等场景。

她从小便是由楚父一教大的,他本身对自己都极其苛刻,对待楚子成更是没有懈怠,因此楚子成打小受过的苦自是不用多说。

她看杜皎儿这几日这么呵护楚寿康,只想着慈母多败儿。

好不容易借着今天的会把楚寿康拉出来练了一次,见得他几乎是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冷静下来想想,欲速不达。

楚寿康的身子骨本就弱,又何必期盼着他跟自己一样呢。

楚寿康见楚子成来了,立马从杜皎儿怀里跳了下来,小脸也冷了很多。

楚子成看着从他肩膀上滑落在地的披风,听杜皎儿说道:“要不,你们聊聊?”

楚子成看了她一眼,便见她站起身子,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楚子成看她擦肩而过时,动了动嘴型对自己说道:“好好说。”

而后便彻底离去了。

楚子成看着立在那里、许是刚过自己腿弯的小小身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便上前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问道:“冷么?”

楚寿康摇了摇头,楚子成弓下身子,顺便将披风替他披了上去。

“回屋吧。”她道。

而后抬起脚,大步走着,只听身后脚步声紧捣着,楚子成微微放慢了些。

进了房间,楚子成将炉火里加了些碳,替站在门内的楚寿康倒了杯热水,“渴么?”

她将瓷杯递了过去。

楚寿康接过有些烫,便倒了一下,垂头吹了吹,试探的抿了一小口,自己挪着小步将瓷杯放到了桌子上。

楚子成走过去关上了门,将寒风地方在外,回身看他小紧揣着自己的披风,想他不愿说话,思忖一下,道:“你娘这几天很担心你。”

楚子成生怕听到他叛逆的说一句:她不是我娘。

那楚子成可就真的是不知在如何开话闸了。

还好楚寿康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楚子成心里刚松了口气,便听楚寿康突然问道:“爹,你可以教我武艺么?”

楚子成听他唤爹,心里一软。

“你想要学?”

她想他瘦胳膊瘦腿的,刚刚在外站了那一会儿就发抖成那个样子,提了下袍子,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楚寿康点了点头。

“为什么?”楚子成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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