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求生-(9)(1 / 2)

当事人都走了,没热闹可看的围观群众也散了。

只有陈茶固执地跟在程樘身旁喋喋不休。

哇!程樘你刚才真的酷极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

那傻大个真给你写过情书?

她看起来比你老很多,为什么会给你写情书?

你当初为什么没答应啊?

程樘自动屏蔽掉陈茶地碎碎念,走回摊前,拿了绳子开始打包桌椅。

哎!你干什么?陈茶顾不上追问,抓着程樘的手制止他。

回家。

我们才刚来没一会儿。

没人会买的。程樘语气笃定,掀开陈茶的手,继续打包。

回去的路上,陈茶还在喋喋不休,你怎么知道没人买?做生意是万事开头难,你得多点耐心。时间久了积累下老客户就好了。再说,最起码你好歹卖完这个集吧?

崔家村集散的早,一般半天不到,午饭前集市上基本就没人了。

程樘权当没听见,一言不发往前走。走着走着听不见动静了,纳闷地回头。

陈茶停在身后不远地地方,看着他。

程樘扬眉,怎么了?

程樘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陈茶大眼眨巴眨巴,可怜巴巴地望着程樘,委屈到不行,活像程樘是个要抛妻的负心汉。

没有。

陈茶瘪瘪嘴,要哭不哭的,真的吗?

程樘太阳穴附近抽了下,他抬手在额角处捏了捏,近乎无奈地轻叹一声,真的。

确实没有生气。

打有记忆起,很少有人会像陈茶这样为他抱屈出头。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那感觉挺陌生的,但绝对不是生她气,相反,挺开心的。

以前听她叽叽喳喳还觉得有些吵,现在她安静了还觉得少一点什么。

没生气你为什么不理我?生意也不做了!

不知道说什么。没有不做生意,只是觉得在村里不好卖这些小家具,想回去买辆自行车回头去城里卖卖试试。程樘耐着性子解释。

他独来独往习惯了,说话做事不习惯跟别人讲。

程樘语气依旧干巴巴的没什么起伏也冷冰冰,但陈茶满意了,哦了一声,颠颠地跟上他。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拒绝红方巾呢!是因为她年纪大吗?陈茶依然不死心的追问。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言外之意,都过去了,别提了。

女人天生好奇!你就说说呗?陈茶死缠烂打,对这个话题格外执拗。

意识到只要他不回答,陈茶就回一直追问,程樘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她今年也就二十五岁。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能给人家什么?答应人家那是祸害人家。

何况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英子那种姑娘。

如果不是因为陈茶,这事会烂在他心里。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她,觉得配不上她才没跟她处对象?

程樘奇怪地看了陈茶一眼,处对象跟喜欢不喜欢什么关系?

陈茶:

不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处对象?

程樘觉得陈茶有些大惊小怪,哪来那么多喜欢不喜欢?穷人家娶个媳妇难如登天,有人跟就不错了还情情爱爱?惯的!在我们这男女结婚都是媒人介绍,父母同意了就能结婚。有些人结婚之前就见过一两面,不都过一辈子?

还有句话到嘴边,程樘又咽了回去。

如果跟你一样因为不想嫁就离家出走的话,那钱榆村也剩不下几个姑娘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现在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自由恋爱自由结婚。

陈茶震惊于程樘的古板思想,以至于忘了追究他跟红方巾的过去,试图矫正程樘的恋爱观,一直教育到家门口。

咦?我们走的时候没关门吗?还是遭贼了?陈茶纳闷地看着四敞大开的木门,这么穷还会被贼惦记?还好,她的钱都揣在身上。

程樘没说话,把背上背着的桌椅放到地上,几步迈进了屋。

门是他锁的,他记得很清楚。

第17章 、他未婚妻

Chapter17

怎么感觉少了点东西,又说不上少了什么。陈茶皱着眉四处打量。

柴草不见了。

陈茶一拍脑门,对。

之前柴草堆满了半间屋,随着炕的修复和程樘打了新的桌椅,就把大部分柴草都清理出去了,只余了一小部分,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灶台旁。

如今屋里屋外的柴草都不见了。

谁会偷我们的柴草?偷柴草做什么?陈茶十分纳闷,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值得偷。

程樘没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I柴草就是用来烧得,在钱榆村除了做饭就是烧炕用。

尤其是像程樘和陈茶这样的人家,没钱买碳只能把炕烧热了才能睡个暖和觉。

但,柴草不要钱,谁这么缺德偷柴草?

偷走柴草的人看起来着急忙慌,碎草落的满地都是,一直顺着大道向南。

陈茶眼睛一亮,指着碎草扎对程樘道:我们跟着痕迹就知道是谁偷我们的柴草了。

程樘摇头,不用跟,我知道是谁。你先回屋暖和会儿,我去拾柴。

陈茶:

她没想到程樘竟然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揭过,有些生气,是不是红方巾让人干的?你不舍得找她算账?

说完又觉得不对,打完架他们就往回走了,就算红方巾骑自行车,也最多只能比他们早回来个十分钟,说什么也搬不走里外里那么一大堆柴草。

程樘有些牙疼,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英子较上劲了,他捏着眉心耐心解释,不是英子,是我二伯一家干的。

陈茶见程樘说得笃定,立马转身往外走,我去找他们要回来!

程樘拦她,别去了!这些柴草本就是他们的。再说你去了也要不回来,以我二伯那性格,大约会吧草藏起来装无辜。

可是这些碎草一定会掉一路。

别的地方我不确定,但是他家附近的他一定会扫干净。

陈茶不服气,非要去看看。程樘拦不住只能作罢。

沿路掉落的碎草确实一路指向程鼓家,但是到了程鼓家屋后的十字路口就消失不见了。

陈茶不死心地在程鼓家院子里看了看,也什么都没有,院子是刚被扫过的模样。

她站在院外,在进去大闹一场和息事宁人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一是没证据,二是怕张红艳催促她跟程樘结婚。

再者,如程樘所说,那柴草要真是程鼓家的,自己去闹也师出无门。

陈茶闷闷地回家,程樘已经去捡柴了。

陈茶想了想也拿了根绳子往护河堤走去。

如程樘所说这里是平原地区,而且是退海的盐碱地,不说寸草不生也差不太多,根本没有足够的柴草供附近村民使用。

护河堤以及两侧的树林里,干干净净连一根食指粗的枯树枝都找不到。

陈茶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有地方穷到别说煤炭,连草都烧不起。

她跑了好远才找到程樘,他正在一棵很高的树顶上掰枯树枝。

你小心点!

那高度看的陈茶提心吊胆。

程樘嗯了一声,闪开点,别砸到你。

看着陈茶站得远远的,程樘才往下丢枯树枝。

一个丢一个捡,两个人跑了好几公里,才捡了一捆枯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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