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璟扬一把拉过袁成文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用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红着眼笑道:好啊,那就一起下地狱吧,舅舅。
谭璟扬!继准及时抓住了谭璟扬的胳膊,冲他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扬哥,你先冷静点。
这句扬哥,把谭璟扬消失的理智带回了一丝到意识里。
袁成文见状赶忙掰开了谭璟扬的手,大口地呼吸着。就在上一秒,他甚至觉得谭璟扬一度就要把自己给活生生掐死了。
实话说,继准适才也被谭璟扬的样子惊到了。记忆里的他就算卸下了在人前的那副斯文温润的伪装,也顶多说得上是疏懒痞态,绝非刚刚那副狠绝暴戾的样子。
继准,给我支烟。谭璟扬嗓音嘶哑,眼里布满红血丝。
继准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给谭璟扬。谭璟扬接过叼着,却一连几次都没擦着火。
操了
抽我的。继准将自己嘴里的那根烟递给谭璟扬,又重新点燃一支,也不言语地陪着对方站在树下连闷了几根。
不远处的小舅也倚靠在垃圾桶上恨恨地抽着。
直到继准看见谭璟扬夹烟的手抖得不再那么厉害,他才开口问:房子看得怎么样?
谭璟扬蹲坐在地上,埋着头摇了摇。
继准也俯身蹲在了他身边,轻叹口气。
比较下来,就上一家还算是合适。就是环境谭璟扬弹弹烟灰,眼前又浮现出了老头和按摩院女人对骂的场景。
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苦笑了下,我和小乐必须得尽快搬出去。
继准点点头又问:那今天怎么办?顿了顿又道,不然先去我家吧?我家有客房,你跟小乐也能好好休息下
还是先开间宾馆吧。谭璟扬摁灭烟头攥在手里,这么晚了打扰到你家人也不太好。
行吧。继准呼出最后一口烟,那我晚上也不回去了,省得又要被娇姐念叨。
谭璟扬抬头看向继准:你住哪儿?
继准乐了下:废话,当然是跟你住。房费AA。
凌晨一点多,继准带着谭璟扬和谭乐打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袁成文回了自己家,到最后双方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谭乐一进酒店房间就爬上了床,倒头便睡着了。谭璟扬知道谭乐今天是接连受了惊吓,也没忍心叫他起来洗澡。
继准将大灯关上,只留了台灯。谭璟扬扯过被子给谭乐盖好,回头低声对继准说:你先去洗澡吧。
没事儿。继准用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你先去吧,我玩会儿手机。
谭璟扬沉默了一下,问:你现在困么?
继准耸耸肩:还好吧,不怎么困。
咱俩要不下楼喝点?
继准笑了下,站起身冲门外一扬下巴:走着。
两人穿过一条小街,最后在个公厕旁边找到了个露天的小脏串摊。虽说环境是差了点,不过小串的味道还是挺好的。
继准点了一把牛肉、一把羊肉、两份炒方便面和一盘炒蛤蜊,结果几乎全被他一人给吃完了。
这晚他自己喝了差不多有二三两的白酒,谭璟扬喝了得有半斤。
继准喝啤酒可以,白酒就差点意思了,现下只觉得胃里烧得厉害,赶忙要了瓶冰可乐猛灌了下去。
酒量不行啊,准哥。谭璟扬的眼睛还是有点发红,酒过之后现下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醉意。
继准挑挑唇:是啊,咱扬哥多厉害啊,肝好!
肾也好。
继准:???他在说啥?
呵。谭璟扬兀自笑了下,又握着酒杯咽了一口。
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继准忍不住劝道:你这差不多行了吧?
再这么喝下去,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谭大班长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继准。谭璟扬突然出声轻唤了句,扭头看着他说,其实我挺讨厌自己的。
继准抿抿唇没说话,又伸手拿了个烤牛肉串。
我在人前努力活成了自己最想成为的那个样子。可这里谭璟扬用手一下下戳着自己的胸口,醉声说,其实住着个最阴暗丑陋的灵魂。
不至于哥。继准忍不住皱眉打断。
你先听我说。谭璟扬加重了语气,我妈还在的时候其实最疼我小舅,还说小舅这人虽然糊里糊涂,但其实心眼不坏可我呢,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他死。
谭璟扬用暗沉的目光看着继准:就在刚刚,我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这才是真实的谭璟扬,其他那些全他妈是在演戏,演我渴望拥有的人生你懂么?
继准的眸色沉了沉,手里的烤串半天也没放进嘴里。
他很想说些什么来宽慰对方,可又觉得让谭璟扬借着酒意把这些倾诉出来或许会更好。
所以继准,我真挺羡慕你。谭璟扬指了指继准心脏的位置,你这里很干净,比我认识的那些人都要干净
呵。继准低头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之后,谭璟扬就彻底醉了。
继准半揽半扛地把人带回房间门口时,折腾地浑身都是汗。
谭璟扬你站好,我这儿开门呢。
继准才把这晃晃悠悠的大高个扶正,刚要掏房卡。结果对方一个前倾直接就压在了继准的后背上,脸恰好抵在他脖子与肩膀的中间。
谭璟扬的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继准的皮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继准暗声骂了句我操,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从脊背一路上来都是麻的。
酒小酒
谭璟扬,你特码就是个酒棍!
继准边骂边插房卡,一手还要谨防着谭璟扬摔倒。
嘀。
房间门开了,继准怕谭璟扬乱动再吵着谭乐,直接将他摔在了另张床上。
不许!谭璟扬皱眉大声抱怨。
继准活动着酸疼的手腕,没好气道:不许什么不许!
不许再唱小酒窝
继准:???
啥、啥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自己的ABO预收】《抑制剂过敏后我靠吸攻苟活》
腹黑强势总裁攻(褚岘)
精英禁欲总裁受(简朔玄)
强强双霸总什么的真赤鸡!
文案:
在被Alpha割据的核心商界,简朔玄逆风杀入,成了少数登顶的Omega。
面对群A的虎视眈眈,即便心知前路危机四伏,他也浑不在乎。
就连大会上遭人算计,被迫进入发热期,都能云淡风轻地扯扯领带站起身,冲争执不下的几方高层颔首一笑:抱歉,我提议休会半小时,大家冷静下。
洗手间里,他咬碎低哑的喘息,一边难耐硬扛,一边抬腕看表。
忽然闻到一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流了进来,萦绕不绝。
简朔玄并不在意他的意图,隔门淡声道:先生,方便给个临时标记么?我对抑制剂过敏,在开会,赶时间。
门外:
简朔玄:有偿,价格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