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好……好狗血。
“话说,这种事我真的可以知道吗?我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周泽阳上下打量江瑾民,眼神鄙夷。就这小身板还想保护我?给我当搓衣板还差不多!
当年江瑾民不辞而别主要是因为江母的前夫。
前夫哥简而言之就是个社会败类,欠了一屁股债,惹了许多有头有面的大人物。在躲债的同时还不忘寻找江母,企图继续压榨他们母子俩。
江母得知消息,连夜带着江瑾民逃往A市,也就是在那与江父邂逅。
之后发生一系列狗血桥段,才有了如今的“江”瑾民。
要不是还在外面,他还想扒着江瑾民问更多细节。不过江瑾民肯告诉他这件事,已经算得上重情重义了。毕竟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言,估计是江父下大了手笔只手遮天,得以密不透风。
他刚刚差点感叹一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贵人,话到嘴边大脑急中生智改成:
“说起来,这些年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说完他硬生生挤出一个揶揄的表情。没办法,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能言善辩”这四个字。
江瑾民并没有马上回应,眼神深意地望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谈过。”
“什么?不能吧!?你长这么帅干嘛用的?不会是瞒着哥们我吧?害!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没关系,只要你没干丧尽天良的事,就算你在外面玩得有多花,哥们我洗耳恭听!”周泽阳先是睁圆了眼,而后真情流露出八卦的表情,拍了拍胸脯显得仗义十足。
江瑾民无奈道:“真没有……”
见周泽阳不信任的眼神,他赶在对方开口前发问:
“那你呢?听你的意思,你应该谈过很多吧?”
这句话多少带了点挑衅的意味,成功打消了周泽阳还想追问的念头。
“咳,也没有。也就大学那会谈过一个。”
江瑾民微眯起眼睛。
“谈了几年?”
“…大概三年吧。”
“三年?这么久……你们是因为什么理由分手的?”
“呃……”周泽阳停下筷子,面露难色。
“是因为白洛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泽阳猛地抬头直视江瑾民,“你、你怎么知道?”
江瑾民还是笑,没有继续为难周泽阳,转移话题:
“你和白洛鸠的合作应该挺顺利吧?”
周泽阳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眉毛先是挑高而后又耷拉下来。
“暂时没什么进展。”
“怎么说?”江瑾民放缓语气,做出一副家长倾听孩子苦诉的模样。
……
白洛鸠刚到集团那会,员工的脸红胜过一切休假。
“周先生,哪天找个专业点的保洁员照顾一下可怜的电梯吧。可能是你习惯了,闻不出味儿,就像蹲厕所蹲久了……咳,我说话有点臭我先不说了。”
“不好意思,原来是我误闯原始部落,不知道这门还得自己推,真是让各位见笑了。”
“你们这儿的沙发可以应聘去当工地里的板砖了。不,我看还是得留着自己用,哪天跟客户谈上火了,随便往沙发一抄,还能拿来当凶器用是不是?”
“这空调是轰炸机吗?可以请它消停一会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口无遮拦,尖酸刻薄,一点都不拿大家当外人。
整得公司上下都红温了,周泽阳也毫不例外。
但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羞窘地“红温”了。
别人是表面上低眉顺眼,暗地里蛐蛐白洛鸠。而他暗地里,则是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作为白洛鸠的死忠粉,他当然摸清了对方的性格,自然接受对方的所有缺点。可以说,这是相当不理性且盲目的。但他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
“白老师,您要喝茶吗?我已经给您泡好了。”周泽阳恭敬地递茶。
白洛鸠撩了撩眼皮,本想拒绝,嗅到熟悉的茶香便默许接过。
素白的指节轻捻着瓷白边缘,一轮橙黄透亮的满月盈在其中,倒映出朦胧的身影。
他轻抿了一口,尝到如约而至的口感,细致而柔和,鲜爽甘甜中掺杂着一丝苦涩,相比于春摘的茶叶味道更加浓郁饱满。
他喜欢喝大吉岭红茶并不是一件秘密,可以说他的兴趣爱好已经被扒得裤裆底都没给他留,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意外周泽阳知道他的品茶偏好。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茶叶的味道居然和他一直以来喝得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味道刚好。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夏摘的茶叶,而且还不是普通产地,大概率来自原产地——喜马拉雅山麓的大吉岭高原。
这个细节很少人知道,更别说素未谋面的周泽阳。
是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洛鸠眯起凤眸,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一下一下地轻扇着,本就妖冶的俊脸这下更是魅惑众生。
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对方紧张兮兮的神色,嘴巴鼓动了几下,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莫名地,他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但很快他又暗自嗤笑一声,打消这个念头,噙着笑望向周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