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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且毫无还手之力还是第一次。顿时心头苦涩,屈辱无比。他只觉得好疼,好想哭啊。

王春花气得头都冒烟,扇累了停下来歇两秒,意犹未尽地看着男人被扇肿的脸颊,猖狂地哈哈笑起来。

只能说刚才那几巴掌是开胃菜,接下来就是主菜了。

王春花先是找了块抹布把阚霖的嘴堵住,又在他头顶上套了个尿素袋子,而后关上了木头门,乱棍揍了阚霖一顿。打了几十棍还不解气,又出门拿了把扫帚,用竹枝丫扎的那头往阚霖身上戳去,直到听到他痛苦地求饶才终于扔了扫帚。

“早求饶不是好了,非要找打。”扔开扫帚再看去,阚霖除了被罩住的头部,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点子。

王春花满意了解气了,大发慈悲伸手拿开了阚霖头上的尿素袋。得意洋洋道:“今天给你吃了辣的,再不听话,换了俺爹来,可就是苦的了。”

阚霖先前忍耐过度,脸已经涨红,鬓角额头全是汗。此刻身体的疼痛感和头部的眩晕感暴风似的袭来,他几欲翻眼晕过去,却生生忍住了,他害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疼痛使他本能蜷缩着身子。眼睛干涩疼痛,却忽然有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鼻梁滑落到脏兮兮的地上。

王春花边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手,边咒骂着屋里不听话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扯着自己粗犷的嗓音喊:“爹!搞定了,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刚刚打了他一顿。”

王老五吸着竹制烟枪,粗布厚衣和黑色布裤老旧灰脏。他听完女儿的话,表情凶悍且十分不屑,边从泥巴小道朝屋里走来,边远远朝屋里喊:“哼,算什么东西,小畜.生。不听话,老子打死你!”

门再次被踹开,阚霖连抬头看的力气也没了,虚弱地蜷缩在地上,用眼睛斜瞄门口。

王老五却误以为对方在瞪他,没等看清楚毛小子的模样,就朝那人腹部狠踹了一脚,阚霖霎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快碎了,心中愈发绝望。

王春花来不及甩干手上水珠,跑过去按住他爹,又被他爹一肘子撞开。王春花委委屈屈道:“爹,别把他打死了,这个我还......挺瞧得上的。”

王老五斜睨自己女儿一眼,皱眉吸了口烟,没理。朝地上男人哼道:“再倔,老子就让你和村头老薛家媳妇一样惨。”

说到这,王春花心下一惊,忙小声劝:“爹,别给外面听到,让薛朗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去去去,谁怕,死个短.命娘有什么的,你娘又比他娘死得好看多少,我怎么没见你哭。”王老五自顾自说着,没注意看自己女儿的表情,又发.泄般地踹了地上人一脚,回正屋睡觉了。

黑暗中,王春花好久没动,低头揪着衣袖。直到听到王老五骂人的声音,才走出去把门锁了。

阚霖侧躺在脏土地上,嘴唇粘着血,目光呆滞地看着空气。

他往地上蹭蹭大腿,裤兜空了。手机不见了,钱包不见了,背包不见了,连自己新买的笔记本电脑也无影无踪。

他心中涌上一种酸涩,微痛的眼睛却像被拧干水的海绵流不出眼泪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他在心里呐喊着,奔溃着,歇斯底里着。

疼痛中,他已经呜咽出声,喉间苦涩,声音沙哑,浑身狼狈不堪。

一种回不去的念头恐怖地浮现出来,阚霖想,要不咬舌自尽算了。

想着,他便做了。上牙下牙配合着往舌头咬去,使了半天力,他尝到了腥甜味,才嘶哈着松了齿。妈蛋,疼!

果然人还是没办法对自己下死手,无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原来电视剧里那些轻轻松松咬舌自尽的剧情根本就不切实际,比假山还假。他愤愤蹬动双腿,半夜,疼到麻木的他终于昏过去。

*

“起来干活了!”

阚霖再次醒过来,是被寒冬腊月里冻得极冷的水泼醒的。他先是被水泼得呼吸困难,而后各个感官才恢复,冷得瑟瑟发抖。

王老五扔下盆,又吸了口烟,冲身后的的王春花道:“给他松了脚,领到田里去。”

王春花应了,上前蹲下把阚霖脚上的粗绳解了。阚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腿脚自由的喜悦,又被另一条铁脚.铐.禁.锢住了。

他喘了口气,已经无力争吵,道:“你们又想干什么。”

王春花低头忙活着,回答:“下田种菜。”

“种菜......我种?”阚霖反应过来后睁大了眼睛。

“废话,你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

“……”

就这样,阚霖被一左一右夹击着走出这间狭小潮湿的土墙房,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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