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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霖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是去搬菜啊!你又在发什么疯,蹭席蹭来的几斤烧酒把你灌昏了头吗,拿我耍酒疯是吧!”

见阚霖居然敢骂自己,王老五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威胁,于是仗着阚霖脚上有束缚而嚣张起来,叉腰骂:“你是什么猪狗牛马,敢骂老子,信不信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阚霖也受够了,居然硬气起来:“行,非要闹到这一步是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用不了腿,我两只手也能把你撂倒。”

一言不合,两人真就在院外打起架来。阚霖再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积攒的愁愤在这一刻无法抑制地爆发,握着拳头给了王老五下巴一拳,果然一下就把人打到在地。王老五疼得喔喔叫,挣扎着站起身,正好摸到一根竹竿,退后好几步,借着阚霖行动不便的弱点,拿着竹竿远远往他腿上打。阚霖吃痛,由于躲不快,也无法进攻,且王老五毫无要放过他的迹象,他终于是耐不住不断的抽打,双膝一曲,跪倒在地。

碰巧有一个村民往这边走,见状哇哇大喊:打架了打架了!院子里急急忙忙跑出了一堆人,万勇忙上前把阚霖扶起来,王春花脸色涨红着把王老五手中的竹竿夺走,她无奈怪罪道:“爸,你干什么突然打架!”

王老五醉醺醺地,语气笨重:“狗崽子,敢骂老子。嗝,老子、打死你...”

王春花捂脸,欲哭无泪:“爸啊,他生着病呢,你这样往死里打,真打死了怎么办啊,哎呀!”

万勇也很是无奈,失去妻儿的伤痛没人能懂,未及留点时间来伤心欲绝,就又出了个乱子。登时绝望地痛哭起来,村里人都被他这大哭弄得措不及防,听见他大声诉说委屈,几乎是哀求道:“平时大家的忙我没少帮,都是尽心尽力,现在我自己家出了事,我不求人人都来回报我,只求一件事,真的,真的求你们了,不要再添乱了行吗!我快受不住了!”

一片低头叹息,有个人出声骂了王老五一嘴,其余人都跟着指责起来。王老五一看势头不对,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嘴巴低声嘟囔了几句,就被王春花扶着进了院子。没过几分钟,王老五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烂摊子就由作为女儿的王春花来收拾。她向大家都道了歉,主动做了许多活,除了做饭。

全村公认的做饭最难吃的人,自然得有点自知之明,王春花自觉地唯独没有抢这个活干,而是把它让给了公认做饭最好吃的薛朗。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厨房里十几位戴围裙、梳丸子头妇女中混进一个年轻男人,这样尴尬违和的一幕。几个大娘蹲在一堆土豆面前削皮,时不时瞧见薛朗在大锅旁翻炒调味,总要哈哈调侃几句。

“薛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了。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啊。”

薛朗道:“我还年轻。”

一个笑声爽朗的大姨说:“二十二了,已经不小啦。你看看我们几个,谁不是十七八岁就结婚啦?再晚点,这好姑娘都让人挑完了,你上哪后悔去。”

“您们当年结婚早,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由父母做主的包办婚姻,二是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提倡恋爱自由,我不急,大姨也不用为我操心。”

这话一出,当即就有人反驳,“那又怎么啦,不也好好活到现在了吗。现在我呀,有家回,有饭吃,有儿子,还有这么些老朋友唠嗑,过得好不安逸哦。你不成家,老了孤苦伶仃一个人,那团圆节来了,看看谁家不是热热闹闹,到时候你别把肠子都悔青咯!”

薛朗将一大盆青菜叶重新洗了一遍,倒入锅内,头也没回地问:“那么,有家回的这个家,房子的名字写的是您吗。有饭吃的这个饭,一直由谁来做呢。有儿子的这个儿子,是跟你姓吗。有那么多老朋友,那您能保证全都是真心的吗。”

那个正削土豆皮的大姨沉默了,悻悻低下了头。其余几个也都自知理亏,不说话了。只是还有一个大姨依然在说:“咱几个不是逼你,只是作为长辈的,脑子里总要想得多。我们是担心你生活上没人照顾,想想,下地干活累一天,回家还没个热乎饭,那该多苦啊。欸,你觉得,春花丫头怎么样?娶个大胖媳妇,给你做饭吃,给你洗衣服,多轻松啊。再生个...”

薛朗到这就听不下去了,把锅铲一扔。大姨一下子噤了声。

“大姨,我生活还能自理,没废物到连饭都不能自己做。要是因为没吃上一口热乎饭,我就觉得苦了,那只能证明我还是经历得太少了,并且大概率不怎么上进,那我又该怎么保证会把家庭支撑好,让孩子老婆过得好呢。再者说,女性成家,做饭洗衣服怎么就成了理所应当,成了好女人的标签。请问这是谁立的规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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