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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个人不讲究就算了,现在有了对象,该给自己多买点好看的了。

我扬起眉毛,看向公共卫生间唯一一个灰扑扑的镜子。

衣服合心但不合身。记得是三年前买的,那时总觉得以后还会长高,所以买大码衣服。结果这几年依旧是那副样,半点没长。

我窘迫地把衣摆往裤子里塞了塞,而领口却又是不合身的大。

烦躁地捡起手机,薛献问要不要来接我。

我婉拒了。

人要脸,树要皮。在薛献面前,我的面子还是极为重要的。

照照镜子,脸被卫衣领口衬得格外小。实在没办法这才出了门。

薛献说,他想逛夜市。我带他去了之前高中后的一条街。

六年前,薛献走后,我父母就表现出不想让我念书的趋势。

母亲不显山露水,父亲的表现却很明显,他直言让我别念了,反正家里供不起。早点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也比现在敷不入出强。

后来,他便真去了学校办退学。

而我带着书,身份证和几百块的零钱,跑了。

钱是我偷的,我从母亲上锁的那个柜子里偷的。我知道偷了这个钱,母亲就会被父亲殴打,两个人甚至会大打出手。我的良知和道德让我住手,理智只剩下逃跑。

没有犹豫,我跑了。

又找了个高中读边上学边打工,勉强能上大学。

再后来我报了临省的南滕大学,一所很有名的985。

不过我只是在那里上学,还是住在荆门。

我们那一届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所以大多是高中直升上来的。而我一个外地人很难融入,干脆直接放弃了人际交往。

刚入学的时候,有人说有一个特别牛的天才学霸,本来是要保研保硕保博,一路保下去的,结果一夜之间被撤销了资格。

我本来没有八卦心,但怕是薛献,还专门去问了一下。不过那个天才学霸不是薛献,叫什麽也记不清,然后就没关注了。

南大的食堂不好吃,而我自己做的也不怎麽样,所以总去三中后街吃饭。

薛献扶了我一把,“想什麽呢,路都不看。”

恍惚间回神的我肩膀后知后觉地疼起来,才想起来刚刚被人撞了。

我没头没尾地突然开口告诉他,说这高中是我的母校。

薛献愣了一下:“你之前不是在荆门读的高中吗?”

我没过多赘述,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嘴后面转学了。

面前的人盯着我的脸没有答话,只是好半天才牵住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后将它贴上自己温热的脸颊。

随后轻声道:“好了,这下我在了。”

第 4 章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举动却是那麽令人动容,心像是被人安顺地抚了抚。并不是没听过他说这些,偏偏薛献是个热烈表达自己爱的人,但每次只要他开口我就总忍不住掉眼泪。

这些经历我没跟人讲过,也没人说我多麽不容易。

我只觉得这是每个人生命中必经的坎,没什麽大不了的,世界上比我苦难的人多了去了,我这顶多算个皮毛。

可薛献不一样,他没有可怜我,只是很郑重地给我承诺。像一只断脚鸟总得不停地飞才能不坠落,而一碰上薛献,就像是被人拖住整个重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去处。

“好了好了,不哭啊。”薛献语气有些着急,语气又带着几分赔笑,像是对我束手无策般,“没惹你呢,怎麽就生气了。别哭了好不好?”

当他开口的时候,我恍然回神,才发觉眼眶中满是泪水,顺着眼尾一直淌了下来。

他把呆愣的我牵到一旁,避开了川流不息的人流,从随身带的纸巾中抽出来仔仔细细地为我擦眼泪。

“我也不想哭的……”我偏过头去,将眼睛向上疯狂眨动,尽量让自己不那麽没出息。可眼泪还是很不争气的划过脸颊,落到手心。

一气之下,我扣住卫衣的帽沿,将脸藏进帽子中。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他半蹲在我面前,视线中大半全部被他占据。五官无限放大,我被禁锢在他怀中,鼻尖是薛献独有的味道。

他捧住我的脸,把下巴搭上我的发顶,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护住我的头,语气轻柔:“小花瓶不哭,我在呢。”

“我最爱你了。”

恍然间,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停地倒退,直至停在记忆中那个小吃店。

我撑着头,静静看向衣着校服身形挺拔的薛献三两步提着凉皮从餐台过来。

高中的薛献留着的头发没有现在长,看起来清爽阳光。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还小学生似地朝我眨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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