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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会让你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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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进了没人的电梯。
“你怎麽来了?”我点了楼层。
薛献盯着鞋尖,好似丧气的大金毛,嘴里嘟嚷:“惊喜。”
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
“谁知道你一下子就猜到了,”薛献撇撇嘴,“你太聪明了。”
说着还委屈起来。
我挑眉,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是你太笨了。”
剎那间,本来还牵着我的手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薛献凑上来附和着我:“是我太笨了。”
“但笨蛋有笨办法。”说着就吻上了我的唇。
狭小的电梯里丝丝暧昧在两人之间无限放大。
面前的人闭着眼,怎麽推都推不开。
“薛献……”我勉强发出声音,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我忘了,薛献骨子里就是疯狂的占有欲,平时人模狗样,现在倒是悉数显露。
“呼吸不上了。”我献出大招,一开口脸就烧起来的热。
薛献总算有了动静,离开前还不满足似的用舌尖轻舔我的嘴唇。
真是……如果想象有实质,我早就挥着白旗下跪投降了。
“我的礼物呢?”薛献的眼睛亮亮的。
我问言从袋子里掏出棒棒糖,仔细挑了个荔枝味的递给他。
他挑眉,像是在问:“只有这个?”
我把他的手捏了捏,好让他拿牢。随后拍了拍他的脸:“只有这个,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薛献嘴角带着笑,一句话都没说。
难怪什麽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忽的就接上了他脑子里的天线,快步走出电梯,丢下一句:“收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我趴在床上,想着该怎麽让邹程掉进我的陷阱。
输入框里的文字删删改改,只留下一句“如果我不想出这三十万呢?”
一狠心,点了发送。
薛献嘴里的棒棒糖在脸上鼓起一个包,凑过来蹭我:“昨天怎麽了?不开心?”
果然还是要问的。
邹程的事不值得打扰薛献的安宁,只要我把他们送进去,一切就都该尘埃落定了。
我摇摇头,想起刘姨的话:“没事,就是太想你了。”
薛献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这不是来了吗。”
说着就凑上来把我抱在怀里,独属于薛献的气味包裹着我。我的背靠上他的胸膛。
即使是我这种“冷血怪物”也不得不承认,有人爱着真的太好了。
我凑上去亲了下薛献。
“你们乐团不是在搞巡演吗?你怎麽出来了?”我纳闷。
薛献虚心地看着我:“偷偷跑出来的。”
这神情,和年前那副无法无天说着自己是偷溜过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这次是真溜过来的,估计没人知道。
“那你什麽时候走?”我叹了口气。对薛献,我完全说不出一句重话。
“今晚。”他的头蹭着我的脖子。
“那麽急吗?”我看着他,“那你要不好好休息一下,先睡会儿。”
薛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用睡但还是如实答到:“明天下午有意大利的演出。可我想见你。”
我推了推他,完全无视他不休息的意见,不由分说地将旁边的毯子抽过来盖在他身上。
“休息下吧。”
薛献眼底的乌青在白皙的脸上根本盖不住,显得分外扎眼。估计也没怎麽睡。
他却抱得更紧了些:“这样就算休息了。”
我无奈,只好任由他去。
捞过手机,那边发来消息,嚣张跋扈几乎快沖破屏幕。
【你可以试试。】
我不以为意地盖上手机,回头看着被我裹得像蛹的薛献忍不住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薛献本来还说不用睡,结果趴在我身上倒是睡得沉。任由我捯饬,牵着的手却怎麽也不肯松开。
我只好轻拍着他的背,哄小孩一样陪他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薛献在,这几天紧绷着的神经松了点,一觉无梦睡到淩晨四点。
淩晨四点。我莫名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惯性打败情感,眼睛猛地睁开,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血管突突地跳着,脑袋轰的炸开。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身体紧绷,像一只应激的猫随时都会伸出利爪。
床边的薛献想不到自己临走前轻轻一摸居然有那麽大的威力,直接把人吓醒了。
突然,我的手被人牵住,安抚性地捏了捏。
茫然转头,薛献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头蹭着我的脖颈,发丝弄得我痒痒的。
“我在呢,我是薛献。”黑暗中的声音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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