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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你名字里的献,是奉献的献。但我想说,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奉献什麽。你是生命给我的最好的献礼。”
薛献怔在那里,一时没说出话来。
莫名的,他的眼前湿润起来。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眼角滑落。
哎?……怎麽哭了?
薛献很快擡手擦去泪水,倔强地别过脸去。
“没事的,没事的。”我凑上前去抱住他,那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才放松。
随后他就整个埋在我怀里,下巴搭在我的肩上,双手环住我的腰。
空无一人的大街凄凉的有些过分,生出一种世界上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的错觉。
“好啦好啦。”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
薛献这才擡起头来。
两人凑得极近,额头抵着额头。他的瞳色是浓墨般的黑,眼里带着倔强。因为刚哭过眼尾还有些泛红,眼神在短距中拉扯牵丝。呼出的热气碰撞,气氛暧昧缠绵。
下一刻,薛献的脸突然贴近,冰凉的唇覆上我的。
他的语气轻佻中带着玩味:“这样也行吗?男朋友。”
我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麽谈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下午刚告白晚上就拥抱亲吻的。
被亲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吻,我却回想了很久。
挺立的鼻尖,深邃的眼睛,我爱的人。
都是日思夜想的。
薛献照例把我送到家楼下。
“来,跟我说再见。”他松开我的手,跟我挥了挥。
我却没有听他的话。踮起脚,亲上了他的唇。
疯狂又沖动的决定。
但我不后悔。
分开的瞬间,我轻声道:“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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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献,你能不能好好坐着啊,你看看人邹池被压不心疼啊?”徐桥新看不下去,“啧”了一声。
薛献擡头看了看我,很礼貌地问:“我能靠吗?”
自从他告了白后就好像解锁了新属性——贴贴怪。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贴着我,偏偏每次还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刺。
这次的说辞是午睡把脑袋睡麻了,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把下巴搭在我手臂上。
他坐在我左边,倒也没有碍事的说法。我便把手靠过去了些。
“坐过来呗。”薛献眨巴眨巴眼睛,拍了拍自己凳子的边缘,像一个激动的小朋友。
反正都答应了,我没多想便搬了过去。
薛献一开始还很安分,只是搭着看我写作业,后来就开始整张脸倒在我手臂上倚着。
本以为他有什麽阴谋诡计,偷偷看一眼,他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着黑板听课,不时还在下面回答老师的问题。
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收回了目光,我不再去想他。
“靠着又没事。”我专注着作业,趁着几分钟的下课时间完成作业。
“你看,邹池都说没事。”薛献说着两只手挽上我的手臂,宛若小娇妻一样。
徐桥新看不下去他这副臭屁的德行,呕了一声:“邹池,你就惯着他吧。”说着就坐了回去。
“呦,怎麽不聊了?”薛献十分欠揍地转过去挑衅他。
徐桥新欲哭无泪,“不是哥,你什麽时候变得这样了。邹池你管管他行不行?”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放下笔转过去搭话:“怎麽了?”
“薛献这几天怎麽那麽不要脸了,是不是病了啊?”他一脸认真地分析,说着说着还可惜地叹起气来,“开学那段时间一脸莫挨老子,后面好一点了,现在怎麽就……哎。”
我憋着笑:“行,那我领回去看看。”
薛献本来就想怼徐桥新了,一听我这样说,猛地转过头跟我咬耳朵:“你跟谁一队呢?”
“跟你一队,行了?嗯?”我笑着答。
“行吧。”薛献十分勉强地转了过去。
终于送走了薛献这尊大佛,徐桥新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上下摇晃:“神医转世啊!神医转世啊!谢谢你救好了薛献!赶明儿给您送个锦旗!”
“滚滚滚。”薛献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我的手抽回来,起身推我去卫生间,“咱们洗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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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难得有自习课。按道理来说班主任是要来监督的,但奈何金尚峰这个老师特别有个性,散养我们散养惯了,还说我们班特乖不用费心,隔壁跟蛆一样得有人看着。嘱咐两句就去守隔壁班了。
複习了下今天刚学的数学,顺便找了套卷子来写。
写着写着就发现不太对劲。
校服衣角好像被人扯了扯?
本以为是哪个同学不小心夹到了,我也没去看,手垂下去想着扯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