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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幽灵们精神抖擞的排排坐。
胖幽灵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找他们唠嗑，“你俩从幽灵山飞来要多久？一个时辰够不够？”
晏川点点头，“差不多吧。”
“哎呀，给你俩厉害的，要我少说得飘一天，要么说千年老鬼呢，这道行就不一般。”胖幽灵可崇拜他们了。
以前偶尔还想想有朝一日可以转世投胎，下辈子投个公主啥的。
现在想想，想那玩意儿干啥呢！
像晏遂他们一样，熬成千年老鬼，多酷啊。
想罢，又往红烟看去，“红姐。”
红烟偏眸，给了他一眼‘有话快说’的眼神。
“你再熬个二百多年，你马上也能熬成千年老鬼了吧！你还打算投胎转世吗？”胖幽灵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
话落，总感觉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瘦幽灵上前，掐了一把胖幽灵的手臂，“里别啦壶不开提啦壶。”
胖幽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哎哟，真要命。
差点忘了红姐和晏遂这茬。
晏遂这个千年老渣男，虽然当初骗了红姐，可耐不住红姐对他是真心的。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了，红姐大概是不想转世的。
对面，晏遂也不自觉的往红烟看了一眼。
红烟避开他的眼神，回答了胖幽灵的问题，“人间太苦，我不想投胎。”
体会过了一次，她现在，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再也不想做一回人了。
这话说得，让胖幽灵等沉默了。
可不是。
人间太苦了。
要不然他们也不能就一直飘着。
唉。
对面，晏遂喉口微微一紧，那股自责内疚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如若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他一定不会骗她的。
“我累了，你们慢聊。”
红烟往暗处飘去，在一处假山石后坐了下来，看着天边渐渐隐去的月色，身形寂寥。
晏遂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小南瓜。”
晏遂唤了一声她从前的名字。
红烟背脊微微一僵，侧眸看向来人，拧起眉心，却没有说话。
晏遂在她身边坐下，也颇为紧张。
双手攥了攥衣角，开口道，“我想，我还是应该和你再说一次对不起的。”
红烟看着这样的晏遂，却是笑了笑，“你之前已经和我解释过了，我没怪你。”
我也不会怪你。
你有你的苦衷罢了。
只能说，命运就是这般的可笑，爱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