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警局里去做笔录,出来后两人走在夜晚安静的路上,梁宿看到谢宙维手背上的红色,惊了惊,你的手还在流血。
谢宙维抬手看了眼,不太在意,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梁宿倒是没有不把它当回事,他看到附近有个医院,对谢宙维说:我们去医院给你包扎一下吧。
谢宙维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用,只是小伤,不用去医院。
梁宿有些犹豫,可是
谢宙维突然低下头,有些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去医院。
梁宿:
见他这样,梁宿也不好勉强他,看到一家店,转头对谢宙维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看到梁宿远去的背影,谢宙维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就要去追那个离开的人,却见他跑进了一个药房里,那一刻,一个让人欣喜的想法进入他的脑海里,甜的让他忍不住微笑。
一分钟后,梁宿提着一个塑料袋回到他身边,既然你不想去医院,那我就简单帮你包扎一下吧。
他让谢宙维坐在矮树丛旁边的石头上,本来以为洁癖非常严重的谢宙维会抗议一下,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很听话地就坐下了。
说实话,对方今晚这么听话,梁宿都有点不习惯了。
理由无他,是谢宙维今晚太像一个正常的人了,而不是以前他认识的那个疯子。
梁宿拿出消毒水时,谢宙维的手已经非常自觉地伸在他面前。
梁宿给他涂了消毒水。
伤口上碰到消毒水,一般人都会痛得下意识吸气,但是谢宙维没有,他甚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仿佛那点痛处根本不存在一样,只是安静地看着梁宿的脸。
这样太安静了。
梁宿就想找点话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啊?
谢宙维还是看着他,没有为什么,那里的气味,穿大白褂的医生一切都不喜欢。
梁宿顿了顿,开玩笑地说:你不要忘了我是学医的,以后也是要做医生的。
谁知谢宙维蹙了蹙眉,非常严肃的样子,你说得对。
他猛地抓住梁宿的手臂,站起来,朝前走去,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让我习惯习惯医院的氛围。
梁宿连忙拉住他,药都上一半了,去医院干嘛?坐下!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严肃,谢宙维就不敢动了,只好听他的话乖乖坐下。
梁宿一边给他上药还一边说:你能不能别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啊,给我点反应时间。
谢宙维看着他,立马认错:对不起。
梁宿:
怪。
太奇怪了。
今晚谢宙维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有些怀疑的梁宿继续拿出绷带,给他包扎。
场面又安静下来。
他认真地给谢宙维包扎,也不再想找话题的事了,突然听见谢宙维对他说:你这样,好像求婚哦。
梁宿的手一抖。
听见谢宙维的语气带了一些笑意,又带了一些遗憾,要是有戒指就好了。
谢宙维满脸认真:我们一会儿去买戒指好不好?
梁宿:
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样的味道。
果然,你谢少还是你谢少(微笑.jpg)
第19章 情敌(十九)
梁宿甩开他的手,别发癫。
嘶谢宙维倒吸一口气,佯装委屈道,很痛啊!
梁宿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站起来,差不多得了,我也该回学校了。
终于解决了杀人犯,梁宿觉得自己今晚能久违地睡个安心觉了。
谢宙维也跟着他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如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梁宿不明所以,拿出手机一看。
正好晚上十一点整。
宿舍的门禁时间就是十一点。
梁宿:
他现在就是有飞毛腿也赶不回去了。
他幽幽地看着谢宙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宙维笑笑,怎么可能,就是你帮我包完扎就刚好十一点了啊,这你可不能怪我,我多冤呐。
这厮话音一转,带着诱惑道,不过,既然你都回不去了,不然今晚干脆就住我家吧。
梁宿也笑,不了,我还是住酒店吧。
说完转身就走,被谢宙维箍住了手腕,住酒店多费钱啊,还不如我家舒服梁宿,你不会怕我,所以不敢住我家吧?
很明显的激将法,梁宿皮笑肉不笑,我住哪里不是问题,但就怕,谢大少有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谢宙维无辜,怎么会,我的每个行为都是发自真心。
包括那天亲你也是。
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梁宿黑下脸,扭头就走,谢宙维一看刹不住车,连忙拦下他,欸欸欸,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今晚我们只是冷漠的室友关系,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们谁也不打扰谁,这样可以了吧?
碰巧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慢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拉下车窗,少爷。
谢宙维心想明天给司机涨工资,对梁宿说:你看,我家车都来了,就是为了接我们俩回家呢。
他期待地看着梁宿。
梁宿看他这样,心里觉得万分好笑,但面上还是假装几分犹豫的样子,那好吧
谢宙维欣喜地笑了出来,拉着梁宿就要上车。
梁宿甩开他的手,警告他:冷漠的室友关系。
谢宙维从善如流,冷漠的室友关系。
司机在前面有些吃惊地看着后视镜里的谢宙维,谢少今晚好像特别活泼的样子,心情也特别好,总是笑。
要知道以前的谢宙维,要么冷着个阎王脸,笑的话也是冷笑,讥讽的笑,让看的人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惹怒了这位爷。
回到别墅,谢宙维果然如他所说,保持冷漠的室友关系,只是在睡觉前对梁宿说了一句晚安,就各回各房了。
梁宿躺在这张不算特别熟悉的大床,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但是一想到那个杀人犯终于落网,心里的一颗大石落下了,带着放松的心情,他很快就睡着了。
隔壁房间,谢宙维躺在床上,摸了摸墙面,他知道,隔着这面墙,梁宿在那边酣睡着。
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心和满足感,谢宙维也闭上了眼睛。
隔日,梁宿照旧起的很早,下楼之后看见谢宙维在厨房里又鼓捣着什么。
梁宿: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开口问:又在做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