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宿狮子大开口,工资翻一翻,一个月两百万。
成交!
像是生怕梁宿反悔了,江敬答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合同是要重新印还是?
梁宿皱了皱眉,不用吧,不是就这一次吗?在江董面前假扮你女朋友,回去之后我还是你妈妈。
虽然他也很遗憾,只有一次的话,两百万一个月的工资也仅限这个月了。
江敬的笑容僵了僵,眼里的喜悦淡了淡,垂着眸似是在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好。
他看着一直站着的梁宿,我们先休息吧,刚刚看你在车上睡的不太舒服,而且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我也累了。
梁宿的表情僵了僵,我们?
江敬一脸坦然,对啊,我们。爷爷不是让我们上来休息嘛。而且女朋友都带回家了,也没有住两间房的道理吧。
梁宿迟疑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也住一间房吗?
江敬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
梁宿:
他还在纠结,江敬直接长手一伸,一把将梁宿拉过来,躺在床上,你在纠结什么?昨晚我们都一起睡过了,你睡得很熟,没有任何不自在。
江敬为他盖上被子,自己也脱下外套,躺在他旁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闭上眼睛,宿宿,睡吧
良久,梁宿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响起,别这样叫我。
他宁愿江敬叫他妈妈(微笑.jpg)
车上和床上还是不一样的,本来就在车上睡了一觉的梁宿,沾上了床却还是不免犯困了,渐渐也睡着了。
暖气源源不断地向房间输送温暖,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时针滴答滴答地转动,两人也由原本的并肩,变成相对而睡,靠得极近,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亲密极了。
江老在餐桌前皱了皱眉,问下楼的佣人,他们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佣人有些尴尬,他们还在睡觉
嗯?
江老伸了伸手,佣人上前去扶住他,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到楼上,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房间内的场景,默了默,又安静地关上了门。
江老叹了口气,就让他们睡吧。
本来不是没有怀疑过,江敬带回来的女孩只是他特地找来的挡箭牌,就为了不想结婚。
但是当他看见两人亲密地睡在一起后,之前的猜测就尽数推翻了。
他是江敬的爷爷,了解江敬,自然不会不知道,江敬根本不会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更何况是一个从外面找回来的陌生女孩。
*
江敬睁开了眼,暖气吹的他的脑袋发晕,但当他看见眼前靠得极尽的梁宿的脸时,他的心跳漏了半拍,随后忍不住微笑起来。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无从窥见时间的流逝,江敬却无心管现在几点,凝视着梁宿的睡颜,仿佛怎么都盯不够似的。
他的睫毛很长,随着呼吸微微颤抖,让江敬很想上手去摸一摸。
皮肤白皙,光滑有光泽,是平时保养得当的结果。上次梁宿的护肤品用完了,江敬抱着别样的心思让他用自己的,这样他就可以和自己一个味道了。
江敬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头发上。
头发也是自己给他洗的。
用的是自己的洗发露,挤一些抹在他的头发上,手指穿梭在他湿漉漉的头发间,洗好再用吹风机吹干,用梳子细心地一根一根地把它们捋顺。
除了这些,还有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是江敬一手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梁宿并不像资料上说的那么爱穿鲜艳的裙子,反而更喜欢中性化、冷色系的裤装,但是江敬乐得为他买衣服,为他操办一切。
江敬在心中满足又病态地想:
梁宿,虽然你浑然不觉,但是我已经用我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把你变成我的了。
浑身上下,哪怕是一根发丝,一片肌肤,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你是我的。
江敬的呼吸忍不住粗重起来,呼吸的声音和心跳的声音一起,响的快要爆炸了。
他紧紧盯着梁宿的脸,仿佛猎人盯着猎物一般,带着深切的狂热和迷恋,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狂热,闭上眼睛,靠近梁宿,冰冷的唇吻在他的眼皮上。
砰,砰,砰
他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了。
嘴唇感受着他皮肤的温热,他就这么安静的、无知无觉地沉睡着,并无任何反应。
江敬一边暗自欣喜着,一边又是遗憾,若是梁宿此刻受惊的就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神色?
是惊慌?是恐惧?还是放任自流,任由自己动作,或者与自己激/情地吻在一起
江敬不知道。
他一边害怕他醒过来,怕他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对妈妈图谋不轨,一边又怕他醒不过来。
江敬喜欢梁宿睡着的时候。
他可以做任何事。
他可以就这么放肆地注视他,盯着他,而不用担心他会发现。
他可以偷吻他,放纵自己猛烈的感情。
梁宿睡在他身边的时候,像个人偶,永远不会离开。
但是江敬偶尔也会想,如果梁宿这时醒过来,清醒地看着自己,或者回应自己,这会是怎样美妙的情景啊
唇下的眼皮动了动。
江敬意乱情迷的眼睛猛地睁了睁,犹如一桶冷水倒在他身上,他猛地清醒过来。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行。
江敬立刻退开,平复下呼吸,闭上了眼睛,装作一直在睡觉的样子。
*
梁宿睁开了眼。
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仿佛他在睡觉时压住了眼睛一样。
梁宿眯了眯眼,好一会儿,视觉才恢复正常。
但是,当他看见睡在他面前的江敬时,还是惊讶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江家,因为一些原因要睡在一起。
梁宿起身看了看时间,当下一惊,居然已经七点半了,他摇了摇江敬的手臂,江敬,江敬,醒醒。
江敬皱了皱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声音沙哑,怎么了?
梁宿说:七点半了,怎么没人叫我们吃饭啊。
江敬说:可能是爷爷想让我们多睡一会儿吧你饿了吗?那我们下去吃饭吧,让佣人把饭菜热一热就行了。
梁宿,哦。
看着江敬起身穿鞋的背影。
梁宿想,刚才他做了一个噩梦,好像被鬼压床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压的他喘不过气。
梦里还有个人一直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梁宿。
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