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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转移话题,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听他说起, 江敬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公司, 突然灵机一动, 我休个年假吧。

遇到梁宿之前,江敬从来没有休过年假。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工作,只是习惯罢了,工作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理。

但是现在,有梁宿在身边,他觉得去公司简直太难熬了,就算把梁宿带到公司陪他上班,他还是觉得难熬,手里的文件看一行忘一行,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只想再偷看梁宿一眼,一眼又一眼。

晚上,两人道了晚安,梁宿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但其实他并没有睡。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江敬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果然,半小时后,梁宿闭着眼睛,听着门口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吱呀一声,有人轻轻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梁宿身边,拉开一边的被子,上了床。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特地留出了个位置,是在等我吗?

梁宿动了动眉毛,感受着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这个人抱着他,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好像真的只是来睡觉的。梁宿放下心来,终于进入了梦乡。

江敬勾了勾唇,无声地亲了亲他的后颈,也跟着入了梦。

清晨,梁宿还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后颈痒痒的,热热的,湿湿的,好像被狗舔了一下,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突然反应过来,他明明没养狗啊?!

身后抱着他的人不知道他醒了,还在乐此不疲地啄吻他,一下又一下,梁宿一开始还想装作不知道继续睡下去,直到身后的人逐渐呼吸粗/重,颇有得寸进尺的架势,梁宿终于忍无可忍,清了清嗓子。

江敬的动作猛地一僵。

梁宿勾了勾嘴角。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谁知下一秒,得知梁宿发现了自己的偷吻行径之后,江敬也表示不装了,湿热的吻再次袭上来,肆无忌惮。

梁宿的表情一僵。

江敬从背后亲他后脑勺还不够,只觉得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大,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他咬了咬牙,急切地掰过梁宿的脸,下一刻,倾身而下,两双唇贴合在一起。

这次,不同于昨天那个试探般的纯洁的吻,这个吻带着男人明显的欲//望,他急促地喘/息着,舌头犹如滑溜的小蛇,闯进了梁宿的口腔里,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

江敬一边吻,一边还抚摸着他的头发,似是安抚,又是情难自禁。

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一开始,梁宿是惊讶,又是尴尬的,但是直到两个人的唇吻的难舍难分,热气上头时,他也沉浸在了这个吻里。

他心想,管他呢。

本来他以为自己接受不了和男人亲密地接吻,但是现在吻得那么舒服,为什么不继续享受下去呢?

男人本来就是欲//望的动物,更何况是两个男人在一起。

感受到梁宿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开始回吻他,江敬眼睛一亮,激动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雀跃地欢舞。

突然一个奇怪的动静。

梁宿猛地睁开眼睛。

江敬更甚,他的眼睛都瞪圆了,显得颇为失态,没有了平常江总的风度。

那当然。

毕竟出来的是江敬,又不是梁宿。

哈哈

江敬尴尬地干笑了一声,刷的一下站起身,冲出了房间。

留下梁宿满脸一言难尽。

他捂住了脸,崩溃地躺在床上。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

梁宿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江敬终于从浴室出了来。

听到动静,梁宿回过头一看,顿了顿,你怎么穿了这件?

江敬还有些尴尬,闻言愣了愣,怎么了?我看大小挺合适的,就拿来穿了。

梁宿抿了抿唇,说:这是我以前穿女装的时候,经常穿的裤子。

意思就是,这是女式裤子。

江敬:

怪不得他觉得这条裤子这么紧身呢(微笑.jpg)

今天社死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江敬摸了摸鼻子,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你在煮什么?

梁宿头也不回地说:莲子百合粥。

他的声音清淡,仿佛已经忘了今天早上江敬社死的两次经历了。

江敬便也强行把那两件事抛之脑后,从后面看着梁宿在厨房的背影。

宽肩窄腰,男性标准的好身材。

从前的江敬绝对不会想得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垂涎一个同性的身体。

但是,他现在分明听到了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想到了刚才那个还没满足的吻。

江敬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梁宿的腰。

后者的动作顿了顿,想到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了,就任由他去了。

江敬的嘴角已经笑得咧开了。

他的下巴抵在梁宿的肩膀上,侧脸对他说:我想接吻。

梁宿面无表情:刚刚才亲过。

江敬皱着眉,不满足地说:不够。

粥煮好了,梁宿把火关了,在水槽里洗了个手,淡淡地说:年轻人要学会节制。

江敬又说:我不想节制。

梁宿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刚你已经够不节制了。

他指的是什么,在场的两个人都一清二楚。

江敬的脸一热,羞耻的记忆再次冲上脑门。

吃饱喝足,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虽然两个人已经挨在一起坐了,但江敬还是觉得不够,认真地对身边的人提议道:梁宿,要不你坐在我前面,我在后面抱着你看电视吧。

梁宿淡淡地说:大沙发不是让你当成单人沙发坐的。

江敬皱着眉,可以我们离得好远。

梁宿垂眸,看着两人挨着的手臂,默默无语。

江敬软磨硬泡,嘴皮子都说破了,终于还是哄得梁宿跟他一起躺下来,本来挺大的沙发,两个人横着躺在一起,就显得拥挤又狭小。

江敬却满足地眯上了眼睛,如果幸福也有指数的话,系统可以看到江敬的数据已经接近满值。

从前江敬的愿望是为梁宿打造一座漂亮的城堡,像皇室公主住的那种,而这座城堡就是他囚/禁心上人的金屋。

江敬做梦都想带着梁宿住进那座城堡。

但是现在,他突然不这么想了。

比起冰冰冷冷、空旷幽静的城堡,好像还是梁宿的这个小屋更好。

它虽然小,但是能容纳他和梁宿两个人。

也只能装的下他和梁宿两个人。

就像这个沙发一样,因为小,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江敬的眼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泪意。

非常莫名其妙,但是来势汹汹。

他伸手,从梁宿的脸颊,到嘴唇,到鼻子,到额头,一个接一个地抚摸过去,就像抚摸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那么珍惜,那么爱怜。

江敬的手从额头上移,停在了梁宿的头发上。

他张开手指,插进梁宿的头发里,温柔地抚摸着。

梁宿现在的头发,不像从前他抚摸的那样柔软、顺直,反而是坚硬、扎手的。

但他却很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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