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顺势礼貌地笑了笑。
霍则行又说:而且我们还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梁宿忍不住吐槽,你也太头铁了。
霍老爷子:
气死他了!!!!!
如果是霍则行一个人要搬进来住,那他非常欢迎,但是他又带了个同性情人。
梁宿去房间里收拾了,霍老爷子对霍则行说:我以为你只是想玩玩,没想到你居然还把情人带回家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则行说:爷爷,我并不是想玩,我是认真的,想和他谈恋爱,甚至是结婚。
霍老爷子的脸色变了。
霍则行想了想,爷爷,你可以讨厌梁宿,但是就算你把他赶走,我可以和他分手,但是我下一个找的还是男人,因为我就是天生的同性恋。
霍老爷子的脸色变来变去,显然被气得不清。
他的威胁到了嘴边,你就这么笃定,你一定会成为未来霍氏的主人吗?
但毫无疑问,是的。
因为愧疚,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对霍时泽偏爱,但霍时泽永远不会是霍家的主人,而霍家未来的主人,只会是大少,霍则行。
这就是霍则行有恃无恐的原因。
晚餐之前,霍静和她的丈夫回了来,夫妇二人常年在国外工作,难得回来,于是霍家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盛宴。
霍静看见其中的生面孔,愣了愣,取笑道:你是谁的男朋友?小安的?小荷的?
霍则行说:静姨,他是我的男朋友。
霍静的表情僵在原地。
霍老爷子适时咳了一声,冷冷地警告了霍则行一眼。
一顿饭因为霍静的震惊久久未平,沉默地结束了。
饭后,霍老爷子突然对梁宿说:饭后就由你来收拾吧。他说,想进霍家,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做家务。他重重地笑了声,我们可不需要只会下棋、演戏的儿媳妇。
梁宿:
他可以为了逗趣对霍时泽自称嫂子,但要是别人给他安了儿媳妇之类的词,他怕不是要呕。
霍静偷偷瞥了一眼霍老爷子,心想,家里的一堆佣人是干嘛的,霍家从来不需要儿媳做家务。
但她又看了梁宿一眼,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霍则行对梁宿说:我和你一起做。
霍老爷子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他一个人做。
于是最后,儿媳啊不是,打工人梁宿在洗碗的时候,对前来慰问的霍则行说:这要加钱。
做保姆,这是另外的价钱。
霍则行:
*
要说霍时泽在霍家对谁没有那么厌恶的话,那个人就是霍静了。
这也是为什么霍老爷子叫他回霍家为霍静接风洗尘的原因。
霍时泽虽然没有回去,但他看到了霍静发的朋友圈:
[好家伙,则行把他的男朋友带回家了,男,朋,友,你们敢信?]
霍时泽盯着这条朋友圈,良久,缓缓挑起了眉。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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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六)
梁宿在霍宅做了两天的好好儿媳妇。
洗碗, 扫地,拖地,洗衣服(将衣服扔进洗衣机)梁宿每天领着霍则行秘密支付的高额薪水, 成为了全世界最昂贵的保姆。
因为长相清秀帅气, 做家务也手脚麻利, 并且毫无怨言, 梁宿虽然没有赢得霍老爷子的喜爱, 但成功攻下了霍家一众佣人,好感度蹭蹭上涨,尤其是张姨, 心疼地看着他在水池里泡得发皱的手,叹息道:造孽啊,这么好看的手,应该去弹钢琴, 怎么在这洗碗了
梁宿笑了笑, 开玩笑说:张姨, 我也不会弹钢琴。他又说,您去歇着吧, 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霍家结束了一场晚宴,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 因为公司临时有事, 霍则行回了公司, 霍老爷子去书房读晚报,霍静也和丈夫回了房主人家都不在大厅了,只剩零星几个佣人在下面清扫着。
对张姨来说梁宿也是主人, 一直由他干活, 她心里过意不去, 趁老爷子不在,偷偷对他说:还是我来吧,今天你操劳一天了,歇着吧。
梁宿躲开她的动作,不好,分配给我的任务我就一定要做完。
张姨说不过他,只好回去休息了。
大厅,包括厨房只剩下梁宿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独自洗碗。他看着周围一大堆脏污的碗碟,想着人类真是脏污制造机,霍家的洗碗机正好又坏了送修,呵呵
他的大脑杂七杂八地想着一些事情,连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发现,直到他听见身后一声戏谑的声音,在他耳中犹如雷鸣:
啧啧,我当这是谁呢?
梁宿洗碗的动作一顿,扭过头,看见环抱着胸倚在厨房门口,似笑非笑,一脸欠扁的天道之子。
霍时泽先是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番梁宿的惨状:站在堆积成山的碗碟面前,戴着一双橡胶手套,上面全是洗洁精的泡沫,身上还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泡沫,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觉得梁宿的脸色都暗黄了许多,莫名让他想起了为丈夫洗衣做饭生小孩,成了黄脸婆还被丈夫抛弃的苦情剧女主角。
霍时泽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摸了摸自己的裤兜,非常遗憾地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车里,不然还可以拍照留念一下。
拍照不成,他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悠扬婉转,十分阴阳怪气:还真是梁宿啊,洗碗呐,霍家是没佣人了吗啧啧啧。
梁宿:
他是知道了,这人就是皮痒了来找揍的。
但是他并不生气,反而勾起了一个善良的微笑,霍时泽心想这人傻了吧,就见他扬起了满是泡沫的手套,直直朝他走来
嗯?什么意思?
霍时泽先是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猛地瞪大了眼,你、你要干嘛?!
梁宿笑得很温柔,你说呢?
洁癖患者霍时泽终于慌了,想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在了门框上,就是这么一秒钟的败北,大魔王已经将他牢牢锁住,罪恶的手朝他的脸上压下来
狠狠地,用力地,用手套上的泡沫给他洗了把脸。
脸上凉凉的,一股洗洁精味儿。
霍时泽被整懵了,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再也不见拽得好像别人欠他一个亿的样子。
霍时泽懵了。
梁宿笑了。
这也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快乐的时刻,让他回想起了他当不良少年的中二时期那种整人的快乐,他笑得很开心,眼睛弯起,牙齿整齐而洁白。
梁宿经常笑,但大多数是礼貌的笑、冷冷的笑、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