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不过,怎么说呢?你这,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赋流了吧。】
暴打小怪兽:【?】
暴打小怪兽:【你是在洗我脑壳吗?】
虞白:【夸你呢。】
虞白:【听着,我这里有个压箱底的必杀技。】
暴打小怪兽:【?】
虞白:【本来还觉得你肯定搞不好,就没告诉你,不过照现在情况来看,或许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方法的了。】
虞白:【/可爱】
异研院实验楼。
陆阙观察着细胞实验对象,张梁慎则没事人一样靠在一边桌上打量他,笑道:陆教授,你怎么也有黑眼圈了?昨晚上熬夜干嘛了?
他悠哉猜测:不会是因为烟花秀的事,昨晚又哄了你家小朋友一晚上吧?
陆阙置若未闻。
张梁慎笑笑: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老陆,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哪儿偷偷藏了只吸血鬼?
陆阙:怎么?
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问我吸血鬼的事情问得太过频繁了吗?
张梁慎:还有上次你说吸血鬼失控不一定就有攻击性的事,我觉得我的猜测有理有据。
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陆阙: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张梁慎睁大眼睛:靠!所以是真的?你胆子为免太大了吧?这要是被发现,不说别人,就光是盛老头都能想办法搞死你。
我心里有数。
陆阙直起身,换了一片新的载玻片:还有,以后周末别再叫我出来,有事工作日完成,昨天和今天是最后一次。
干嘛?
张梁慎睨他:以往周末你还主动申请加班来着,现在叫你都要叫不动了,你是打算提前退休了吗?
陆阙:现在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张梁慎玩笑道:家里多了个小外甥要陪,工作起来都没劲儿了是吧?
哪知陆阙启口淡然反驳:他不是我外甥。
?
张梁慎挑眉:什么意思?
陆阙再次重复:小蕴不是我外甥。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你亲外甥,你跟我强调这个做什
张梁慎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话音猝然一顿,目光飞快打量陆阙。
对方还是那副模样,沉着冷静,理智自若,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收了笑容:老陆,你认真的?
陆阙:嗯。
张梁慎:什么时候不是的?
早就不是了。
???你!
动作快点。
陆阙将记录本扔到他面前:我还有事,八点之前完不成,我也不会留下来帮你。
张梁慎:你什么事?谋划怎么老牛吃嫩草?
陆阙没理他,转身去资料室取东西。
之前和张梁慎一起去过苧大的女教授见状,趁机过来:哎,张教授,之前让你帮忙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梁慎还没从陆阙给他的惊喜中完全回神,下意识反问:什么事情?
你怎么忘了呀?
女教授嗔怪一声,往陆阙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是陆教授他那位小外甥有没有女朋友事啊。
哦!这事啊。
张梁慎想起来,摸摸下巴,忽地笑了:得了,放弃吧。
女教授:不会吧,有主了?
这会儿倒是没有,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
张梁慎摇了摇头,安慰地拍拍女教授肩膀:老铁树好不容易才开花,就别跟他抢人了。
晚上八点,陆阙说话算话,扔下实验工作还没有完成的张梁慎独自离开异研院。
在他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家花店。
这一片人流不大,花店关店也早,店主正在将摆放在外面展示的花篮往里搬。
陆阙店门口停下。
店主拍着围裙从店里出来看见他,客气笑道:先生是想买花吗?
陆阙点头,询问:请问还有粉玫瑰么?
店主想了想:还有一些,不过已经不新鲜了,先生要的话,可以打五折卖给您。
陆阙听见不新鲜时便已经失了兴趣,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他离开了花店继续往前走,想着昨夜写完后收在书桌抽屉的那封信。
今天有些晚了,或许不是好时候。
小孩儿很感性,感情容易外露,也容易冲动,他应该要给他缓冲的时间,最好是他不在家时的独处空间。
同样的,他也需要时间,来做好面对最不理想结果的准备。
离开时对张梁慎说的有事大概算半个借口。
他只是觉得在快要过去的今天里不腾出些时候陪家养的小怪兽度过,总有些光阴虚度的嫌疑。
没什么道理,但是他乐于接受。
设想中裴蕴可能在做的事情有很多,玩游戏,看电视,吃宵夜,抑或者为论文头秃......
无论哪一个,他都可以陪他一起。
但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到家一经推开门,就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的淡淡酒味。
一切猜想停顿。
他关门走进客厅,看见了意识朦胧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人。
好消息仰着肚皮躺在他面前,用爪子有一搭没一搭扒拉他的手陪他玩。
茶几上摆着两只红酒瓶,一瓶全空了,一瓶还剩一层底。
家里的红酒度数不低,整整两瓶喝下去,想也已经是醉的不轻。
陆阙起眉心走近过去,矮身半跪在他身边,扶上他的肩膀,低声叫他:小蕴?
裴蕴没反应,只是认真专注地将手心摊在好消息肚皮上撸毛。
陆阙以手托起他的下颌,虚虚捏着他的脸颊,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怎么了?
视线被迫装入另一个人,裴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才发现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总算有了回应。
阙阙......
他小声叫他,歪了歪脑袋,声音沾着酒气,含糊不清的软。
嗯,我在。
陆阙摸摸他的脸,盯着他雾气朦胧的眼睛,声线清冷温柔:为什么喝酒。
裴蕴实在头晕,都快坐不住了,干脆偷懒地将脑袋一歪靠进他手掌,醉意朦胧望着他,眉头拧着一道浅浅的褶皱。
心情不好。他将气息吐在他掌心。
陆阙指腹轻轻蹭着他的脸颊,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粘人的小貂赖上了:为什么不好?
裴蕴难受地闭上眼睛:还不是因为......
他说得囫囵,除了一个因为,陆阙什么也没听清。
他小幅度动了动被他压住的手指: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人好难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