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吞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宋晚亭眼皮一沉拿开他的手,撑着灌了铅的身子站了起来:我说你要好好报答我,赶紧起来吧。
自顾自的向一层的船舱走去。
任尔一骨碌爬了起来,两步追上他,狗狗祟祟的一下下瞟着宋晚亭。
他刚才绝对没听错,他说的是以身相许。
但他可是宋晚亭,就算他刚才救了自己,他也没自信到认为宋晚亭会对他有意思。
宋晚亭不讨厌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而且宋晚亭喜欢的是姜眠,他则完全是姜眠的反面,或许刚才宋晚亭就是顺嘴一说的玩笑吧。
宋晚亭在一间休息室前停下脚步:我去隔壁,你进去吧。
任尔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乖乖的进去了。
宋晚亭对着关上的门看了看,理智告诉他任尔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伴侣,至少和他不合适。
他并没有去隔壁的房间而是去了上面,当他出现时,二层船舱的人都怔住了,姜眠担心的跑了过去:亭哥,你怎么了?
宋晚亭那双冷厉的眼睛浸了水后,更是蒙上了一层寒气,直接锁定了甜心哈尼俩人。
他们俩还一脸懵。
宋晚亭拽了下姜眠给他披上的毛毯:任尔不会游泳。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别人不懂什么意思,甜心俩人懂,当场变了脸色,哈尼甚至惊慌失措的跑到窗户边向海上看了一眼。
甜心冷静些,看宋晚亭的样子就猜到应该是他救了任尔。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知道他不会游泳,我们只是
你们是在谋杀。宋晚亭的话宛若一道响雷,劈的甜心俩人浑身僵硬。
其他人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哈尼跑回来,着急到五官都变形了,辩解着: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没想到他来海上玩居然不会游泳!
甜心眨巴了俩下眼睛:你把他救下了不是吗,我们愿意赔钱,我们
你和我宋晚亭谈钱。虽然宋晚亭现在模样有些惨,甚至说话都在抖,但他的气势却是让众人甚至不敢直视他。
和宋晚亭谈钱的确可笑。
宋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别说全国了就是在世界上的珠宝界也有一席之地,他是真的家里有矿,而且还不止一个。
甜心在他的注视下如同再被行刑:我、我不是
你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他宋晚亭忽的停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自己要说什么?
他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话锋一转:船现在正在往回开,上岸后你们如果识趣就老实跟我去警局,不识趣你们就后果自负。
他不再多说,转身向楼下走去。
甜心哈尼俩人彻底慌了,哭喊着朝他扑去,求他原谅他们,放过他们一次。
姜眠想要扶他,被他阻止了:我没事,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来烦我。
姜眠用力点头:亭哥你放心,他们绝对跑不了,任尔没事吧?
没事。
宋晚亭冲澡的时候,不停的想着关于任尔的事,理智告诉他,他对任尔的关注超过了,他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
强打精神走出去,就听一声闷响,他抬起沉重的眼皮,任尔一脸傻样的杵在那,名为理智的那根弦顿时拉响了警报。
眼睛却无法不注意他还穿着之前那套衣服,正往下掉着水珠。
脚前是一个洒了的水杯,地上的水迹还在冒着热气。
他头疼欲裂的栽倒在床上,他应该让任尔出去,一张嘴:你怎么不换衣服?
任尔看着床上光溜溜的人,因为趴着,背脊处那里向下凹出一道阴影,显得两边的肌肉手感绝佳,水珠囤在腰窝里,在灯光下映出一片诱人的光泽,腰线往里收的夸张,和宽肩形成强烈的对比,到臀部又忽然变得饱满,显的腰部下塌,不堪一握,两条笔直的长腿甚至看不到一根汗毛。
他吞咽了口口水: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宋晚亭猛地睁开眼睛,他刚才太迷糊忘记了,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上,脑袋飞速运转,要怎么解决眼前自己的尴尬处境。
很快他就想到了办法,那就是让任尔尴尬。
扭头看向任尔:说吧,你是怎么被他们骗过去的?
这个问题让任尔一下就忘记了宋晚亭没穿衣服的事,刚在水里泡过又洗了热水澡的脸格外嫩,所以红的特别快。
狗狗眼向下耷着,嘴巴张不开似的:他们嗯嗯嗯嗯嗯嗯我
宋晚亭皱眉:什么?
任尔的脑袋又向下垂下去了一些,尴尬的抠着手指:他们说有彩虹鱼让我去看。脸上的小奶彪更鼓了。
丢脸的不敢看宋晚亭,他一定会狠狠的嘲笑自己。
但是他等了半天宋晚亭也没动静。
好奇的抬起头,就见宋晚亭正在盯着他,不禁问道:你看什么?
宋晚亭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是看,我是在想。
想什么?
想你下雨了知不知道回家?
一句话把任尔湿漉漉的狗狗眼都说红了,正好头上的一颗水珠掉了下去,就像他被宋晚亭说哭了一样。
宋晚亭!
和平时怒气冲冲的喊宋晚亭不一样,这一次喊的很起伏。
宋晚亭轻笑了声:别撒娇。
别对我撒娇,我可能会对你心软。
任尔一怔,他活了21年第一次有人说他在撒娇,他怎么可能撒娇!
直接扑到床上,压住宋晚亭:你说谁撒娇!
宋晚亭被他吓了一跳,精神了些,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用严厉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你上来干什么!下去!
任尔的大手隔着被子抱着他,浑劲儿上来:我来以身相许,宋先生。
第21章 你有病
你、你说什么?宋晚亭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心脏好像要跳出了胸腔,而且这么躺着近距离的看任尔,感觉从他耳垂上垂下来的耳坠都要贴到脸上,像是暧昧的撩拨。
任尔抱着他的手一箍,笑容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纯真憨气:还敢不敢说我在撒娇了,嗯?
宋晚亭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任尔是拿以身相许这件事威胁他,又或者说是在和他闹着玩,像之前他们每次打嘴仗一样。
他只是单纯的在和他玩儿。
就像是狗子叼回扔出的飞盘交还给主人,这样就能继续玩下去。
脸色一板,手脚并用的推着任尔:下去,你沉死了!
我不,除非你承认你说错了。
任尔依旧不讲理,狗狗眼盯着宋晚亭,带着水珠的头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把枕头泅湿出一片略深的痕迹,他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裹在被子里,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用那种生气又倔强的眼神看他。
这种从上面近距离俯视他的角度,让他兴奋。
你有病!
宋晚亭骂了一句继续挣扎,任尔眼珠一转不再死死压制他,而是给了他一点挣扎的空间和推动他的可能。
陪着宋晚亭你来我往的玩了会儿,被子也逐渐越来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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