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会儿后动作缓慢的下了床,去到了任尔的病房,守夜的汪荃躺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后,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睛。
你去我的病房休息吧,可以躺在床上。
汪荃说了句有事您叫我就离开了,并不多问,也不打扰这对历尽磨难的小情侣。
宋晚亭来到病床边,手指在任尔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然后一点点侧身挤上了病床边,紧贴着任尔闭上了眼睛。
任尔没见到宋晚亭睡的并不安稳,又一次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他吸着鼻子嗅了嗅,即使满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也从其中捕捉到了宋晚亭的味道。
手臂旁有呼吸拂了过来,他着急的转过头就瞧见了缩在他边上睡觉的宋晚亭,可怜巴巴的。
他又忙把嘴闭上咽下了要说出的话,盯着他头上的纱布看了看,汪荃不是说只是发烧。
眼中满是心疼又不忍惊动他,抬起手臂把宋晚亭一点点搂进怀里。
就听宋晚亭哼了一声,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被他抱进去后很自然的就找到了他最舒服的姿势,抬起一只手臂压着他的胸口圈在他的脖子上,脑袋挨着他的下巴,再把一条腿扔他的腿上。
他怀里满满当当的抱了个人,心这才安稳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任尔醒的早就睁眼等着宋晚亭醒来,见他眼皮抖了两下就知道他快醒了,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争取以最帅的面貌迎接他。
宋晚亭睁开眼第一时间和任尔对上了视线,瞧了瞧他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经过一宿又冒出了点胡茬的脸。
头一次有点被任尔丑到。
晚亭,你怎么样?你都哪里受伤了?任尔担心的问道,他只能看到他脑袋上缠着纱布。
宋晚亭重新闭上眼睛:只有脑袋受了点伤没什么事,你感觉怎么样?
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没劲儿再没什么了,对了,那个谁他什么情况?
他现在甚至不想叫出苏晨的名字,他对后来的事情记得有点不大清楚了,只记得自己一下下对他挥舞着拳头。
他希望自己打死了他。
应该也在医院里,不过他贩。毒,现在又绑架加上杀人未遂,这么多一项项就算死刑很难判,但是无期应该是没问题。
任尔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无期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在这个社会上死了,再也不会打扰到他们,给他们带来危险。
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终于是能出院了,而就在他出院的这一天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苏晨自。杀了。
他在住院部的顶层一跃而下,来拉他的警车那个时候刚到楼下。
他在彻底失去自由前选择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没留下只言片语。
任尔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往背包里装东西,动作停顿了下后拉上拉链,笑着来到观察着他脸色的宋晚亭身边,握住他的手 :走吧,回家吧。
俩人回到他们上次去看的那个宋晚亭的房子,任尔很喜欢这里,房顶上面还有泳池,落地的玻璃即使是冬天,因为空调还有照进来的阳光也可以游泳。
虽然他不会,但是游泳池又不是只可以游泳。
就是现在他还是行动不便,晚上搂着怀里洗的香喷喷的宋晚亭,已经半个多月没干坏事的年轻人,难免有些躁动。
平时老老实实搂着宋晚亭的手,现在焦躁的搓来搓去。
宋晚亭被他搓的心猿意马,他脑袋上的伤早就没事了,可是任尔作为主力选手他现在经不起折腾,他也只能跟着做了半个月的心无杂念的和尚。
任尔的脸也恢复了正常,又被他好吃好喝的养了半个多月,脸上的小奶膘还真回来了一些,正一下下拿着他的嘴唇磨牙,叼进去又放出来:宋先生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宋晚亭的手在他腰上缠着的纱布划了几下:你的伤还没好。
没事的,大不了再出点血。任尔是真看的开,缠着纱布的手就向他的目的地奔去。
宋晚亭可没他这么想的开,他可不想到时候去医院被问怎么弄的,然后他俩回答说因为做这事儿。
抓住任尔的手,压抑着自己被他勾起的积攒的火:别闹了,再有半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说话间还是忍不住吻回了任尔。
但唇齿纠缠只让他们越来越难以满足。
可是他指尖游走过的地方都是包着伤口的纱布,又在时刻的提醒他。
我等不了半个月了,你就同意吧。任尔啃着宋晚亭的耳朵、肩膀,急不可待的语气带着焦灼的热气,烧的宋晚亭一阵迷糊。
晚亭,我想你,我想这儿。
他摸上去,之前好不容易让宋晚亭有些适应的,但是过了这半个多月明显又和以前一样了。
他像是一只到了发.q期的大狗狗,难耐的咬着宋晚亭的下巴,窜着火苗的眼睛让他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性感,他还是悄悄的长大了一些:好不好,宋先生就再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宋晚亭对撒娇的狗狗永远没有任何抵抗力,抓着任尔的头发,语气迷乱:好。
第48章 坐下
任尔的一只手掌被刺了通透缠着纱布, 医生说不能碰水,他的另一只手上有几个指甲当时拽宋晚亭的时候被扯开,在上个星期就已经愈合了。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指尖陷在湿热的环境内并且逐渐被水吞噬, 还是有些痒痒的, 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愈合的伤口又要再次裂开一样, 隐隐透出些微不可察的疼。
但这些还在任尔忍受的范围之内, 他才不会因为这么点小情况就放弃。
瞄着用手臂把半张脸都遮起来的宋晚亭, 他的脖颈是向上挺的, 喉结因此都格外明显了不少,把那层薄薄的皮肤都弄的泛起了红,看的他牙痒痒凑近咬了几口。
宋晚亭凭着感觉抓住他的脑袋,他都已经这么没完没了的折磨他半个多小时了, 变得不大好用的呼吸系统努力的呼吸着:可以了。
任尔倒不是故意折磨他只是为了一举成功。
不过现在看到宋晚亭这幅样子,他就欠欠的又想使坏,去叼宋晚亭挡着脸的手臂:你叫我声老公,我就立刻按照你说的做。
手臂被叼开,露出宋晚亭湿润的眼睛, 这双眼睛本该是透着点可怜的, 但在听到任尔的话后眼中就剩怒火在燃烧。
他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宋晚亭都想抬脚踹他了, 但是瞄了瞄真是哪都下不去脚,气的他把脚放下一把打开任尔的手臂:今天就这样吧。
任尔见自己玩脱了连忙又去哄:别啊别啊, 我错了, 我太得瑟了, 我现在立刻我就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 反正就是爱逗宋晚亭, 把人逗生气了他再陪着笑脸去哄,对这件事他简直是乐此不疲。
而宋晚亭对他的这个毛病就两个字评价:幼稚。
火箭炮稳稳当当的架上,而着落地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收拾,面貌已经变得大不相同,不像上次那样,这次比较轻松的就接受了火箭炮前部。
宋晚亭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向后退,任尔早有防范,抓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看着他一点点蹙起的眉头,逐渐张开的嘴巴,让他恨不得抛开理智一鼓作气的彻底完成这件事情。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虽然偶尔会狗叫又不是真的禽兽。
逐渐他感受到了阻碍,轻轻的拍了下宋晚亭:宝贝儿,别紧张。
他嗓子有点哑,本来说话就是痞里痞气的,这种情况下这一声宝贝儿叫的,真的是欲到让宋晚亭都没忍住睁开了眼睛向他看去。
任尔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亮闪闪的,虽然此时此刻他脸上的小奶膘都红扑扑的,可从脖颈到胸前汗津津的痕迹,以及那些层层叠叠缠绕着的纱布,让宋晚亭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他作为男人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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