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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我操,弄是你的福气,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求什麽女子贞洁吗?求我,求我我就把你带回去。”
裴溯差点被他掐死,捂着自己半青半紫的脖子,仍旧是一眼不发,只冷冷地看向这个自以为不可一世实际只会野蛮粗暴的草原男人。
在草原上横惯了的乌耆衍没有得到他预料之中的苦苦哀求,反而被这小姑娘看得心头一阵发毛,为了发洩自己的不满和烦躁,又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呸,什麽烂货东西。”
扬长而去之前,又忍不住回头,抓起裴溯的小下巴,愤愤说道:
“像你这样的贱人,能用一次我这麽好的男,根.龙.棍已经是你的福气了,以后也再没有这种的机会了。”
此后一个多月,裴溯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雪上加霜的是,即使她将此事从头到尾向父母呈情,父母却认为她被胡人玷污不配再做裴家女,将她从族谱上除名、赶了出去。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一朝跌落谷底,只能靠自己艰难求生。
她为産下的男婴取表字“忌北”,便是不希望他此生再与漠北産生任何关联。
而又因着这样沉重的呼吸,她却觉得有十分好闻的松柏之气,伴随着他郑重其事的话,沉沉切切地传来:
韩嬷嬷当然知道萧月音是在关心静泓,但当着戴嬷嬷等人的面,不能表露,于是换了个说辞。
沈州最早其实是汉地,后来曾先后被漠北和渤海各自占领数年,这里生活的汉人不少,这名郎中便是其中之一。
这郎中被请到这里,自然知晓宅院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是谁,见问话的妇女身旁立着的妙龄女子生得袅娜仙姿落落大方,想必“公主”这个身份定是没错,便如实答道:
“阏氏请小的来,并非是为阏氏,而是这院中所住的一位年青沙弥。”
“沙弥……他如何了?”韩嬷嬷又主动问道。
“他被人残忍殴打……”郎中深深叹气。
静泓被殴打?这一次,霍司斐也是在摩鲁尔带兵从冀州开拔之后,才被编入此次北上与渤海国作战的队伍中,摩鲁尔半路在营中见到他,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而巴勒里之所以让霍司斐也跟着格也曼他们去营救摩鲁尔,自然是看中了霍司斐的纯和直,其他人各怀心思,但霍司斐领了将摩鲁尔营救的命令,便一定会拼尽全力完成。
那些曾经做过霍司斐上峰的将军们,虽然不喜欢霍司斐的直,却又常常把他的直当做战场上无往不克的利刃。
当晚,两万人浩浩蕩蕩开拔,巴勒里继续留守军中,暗自期盼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
但可惜,事与愿违。
到了第五日傍晚,赫弥舒王子带着沈州城中被摩鲁尔留作支援的三万多人到了,与此同时,前线也有人回来。
巴勒里拿到的消息很沉重,张翼青诡计多端,战法诡谲,人也神出鬼没,漠北的两万人连张翼青所率主力都没见到,人就已经折了接近一半。
有一名协领两名都尉力战而亡,霍司斐则为了保护格也曼受伤昏迷,连同受了些轻伤的格也曼和那三名战死的军官,一并被送了回来。
巴勒里戎马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刻,满心焦急都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见到先前“临阵脱逃”的赫弥舒王子竟然把三万援军带到,也没有心思讶异,只做敷衍。
毕竟这三万援军大部分从前都是右贤王乌列提的旧部,要指望他们豁出性命营救还困于张翼青之处的摩鲁尔心腹精锐,原本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赫弥舒王子却在抵达当日,主动找上了巴勒里。
“参领所虑,不过是该不该继续出兵支援、如何出兵支援。”几日不见,身披银甲的王子,气势又一次大增,“张翼青行事诡谲,参领为这剩下的两万五千将士之性命考虑,也是情有可原。”
“将军手下衆人上下一心,说考虑不支援,王子何必挑拨?”赫弥舒虽气势逼人,但巴勒里身经百战,自信无须对这无尺寸之功的王子俯首帖耳,连尊称都不曾有,话语也十分直白,“辛苦王子带人来,我这里还有军国要事,便不招待王子了。”
“若我说,我保证能击退张翼青呢?”赫弥舒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萧月音又惊又忧。“你……你……”裴彦苏字字诛心,饶是鼠心狼肺的格也曼,也颇觉得无地自容,根本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当初巴勒里所率东路军几乎因为疫病全军覆没,王子你丢下他们回到上京,不思己过就罢了,竟然还想把髒水泼到公主的身上?”说起公主,裴彦苏刻意顿了顿,“倘若当初公主像你这样自私,只为我们夫妻二人,今日又哪有你们父子团圆、兄弟团圆的机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