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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第一个茶寮,歇息片刻。
“唉,可惜了,那位俊俏的小哥一看就是第一次出远门,这麽容易,就上了骗子的当了。”
茶寮邻座,一个满面皱纹的商旅,突然叹了口气。
“劫财劫色,恐怕逃不掉咯。”
——“冀北,冀北醒醒!”裴彦苏的耳边却传来裴彦荀的声音。
“怎麽回事?”梦境被打断,裴彦苏一身.火无处施洩,连带着对表兄,也多了许多不耐烦。
“霍司斐说有要事找你,一直在这帐子门口,赶也赶不走。”裴彦荀自然知道自己这表弟的脾气,未免引火上身,赶忙把自己摘出去,“天还没黑,我想以他的作风,极有可能在外面站到明早,不如把你叫醒,将这事了了。”
裴彦荀和裴彦苏住在同一个帐子里,自然想大家都好过一些。
“罢了,”裴彦苏一面说着,一面不动声色地用衣襟掩盖住自己溽得一塌糊涂的裈根,“让他进来吧。”
97.
匆匆入内的霍司斐自然不会知晓眼前的王子方才做了什麽,他活了四十年,至今单身一人,对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灵提不起任何兴趣,也根本不想有什麽后代。
建功立业、上阵杀敌就是他的全部乐趣。
“末将此来,是为了向王子道歉的。”霍司斐站定,开门见山。
裴彦苏在中衣之外又披了一件单衣,于行军床上正襟危坐,听到霍司斐没头没尾的话,只提了提眼角。
“都尉这是何意?”在他身旁的裴彦荀却好奇。关于高王后,确实是萧月音暗自揣测的。高王后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而击溃大嵩义这样刚愎自用之人,就要用他从前最不屑的东西。
“渤海国为朕一人之天下,怎麽可能会有妖姬祸国乱政!”虽然大嵩义嘴上如是说来,可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出卖了他的恼羞成怒,“萧月桢,别以为你随便几句挑拨,朕就会上你的当!”
与此同时,裴彦苏带来的一衆高手也逐渐靠前,步步紧逼,谁都想生擒渤海国王,立下这不世之功。
萧月音忍不住急急看了面前的裴彦苏一眼。
其实她之所以要激怒大嵩义,不过是为了乱他方寸,好多为裴彦苏争取擒获这大嵩义的时间。
然而裴彦苏似乎只想着关心她。秋夜漫漫,对自己的妻子许下过不少诺言的裴彦苏,这一次也同样言出必行。
眼泪被他擦干,没有任何痕迹。
从落地的铜镜前到湢室的浴桶里,从书室的大案再到拔步床内,他们在许多地方留下了交叠的足印,将滴落的汁液踩得乱七八糟,却无暇顾及。
她不愿意讲没有关系,他不逼她讲,反正他会用她被幢到失焦的瞳孔、含在喉咙的婴宁、雪白肌肤上的青红痕迹来偿还,等她受不住哑着嗓子求他,他嘴上哄着她亲着她,但劲力却半点没有松缓,反而愈发深勇。
在最放肆的时候,他拉着她的小手,滑过那仍然挂在她月,要间的火红束匈,来到她平坦的小月,複按住那青色的鼓,起浊浊低沉地问她,这是什麽,公主知道吗?
“狗……是狗……”她眼睛都挣不开了,只能抽抽搭搭地回答,再多一个字都没了力气。
然后,他再心满意足地继续占着,就是不放过她。
在冀州的清晨悄然来临的时候,整夜耕耘的男人才终于云销雨霁,拥着早已昏厥的妻子安然入眠。
偏执和疯魔逐渐消散,理智和希望重新归巢。
这一次她不说,或许过两日她便能说了。
他相信会有转机。
之后,萧月音整整昏睡了一日一夜。萧月音听完这一通连珠炮一般的指责怔了许久,柔荑放置在筷箸上,彻底忘了收回。
自己这位二哥的话太多太杂,她一时反应不了,但首先能够确认的,是不能将隋嬷嬷是漠北细作之事和盘托出。
其一是,眼下正是大周与漠北交好的关键时刻,大张旗鼓提起“细作”难免有挑拨之嫌;
其二是,将隋嬷嬷那几名仅余的家人尽数下狱之人是萧月权,其中的细节萧月音不知,却顾虑其中很有可能牵扯出大事,萧月桓虽贵为康王却无实职在身,所谓“富贵閑人”一个,将这些机要之事告诉他们夫妇,对他们并不好。
“二哥你、你说长姐她,已经出嫁了?”想清楚了隋嬷嬷之事后,萧月音便只能先硬生生把话题转换。
毕竟,萧月桢的婚事对她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
“刚刚我说了这麽多,还需要再清楚一点吗?”萧月桓对她这样的表现极度不耐烦,反扣手指敲了敲桌面,“桢桢已经出嫁两个多月了,现在她早已成为宋家妇,这难道还有假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