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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擡眸哀求的看向温父,“父亲,你帮帮我吧,我不能没有他……”
温子衿心髒疼的,整个人痛苦的蜷缩起来,眼睛里渐渐染上血红,他努力咽下嘴里的血腥,身形一瞬间变得脆弱单薄,“求你了父亲……”
温父根本就不想再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陷在谢晚烛身上了,可一旁的温母心疼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她两步上前一把抱住温子衿,替温父满口答应了下来,“衿儿,你父亲一定会帮你的,明日我们便啓程去往乌知,去找你父亲的故友前国师,到时候你父亲豁出他这张老脸,一定会让前国师出山帮你的,你就放心吧,不帮你得到谢晚烛,你父亲死都闭不上眼。”
温父:“……”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
乌知。
柳鹤衍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榻上,他咬着苍白的唇,长睫半掩,眼角沁着还未干的泪花。
这是柳鹤衍想要跑回京城,被柳左都给绑了起来。
手腕脚腕全在他挣扎的时候被磨破了皮,可他还在试着逃跑。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柳左都冷着脸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柳母。
柳左都神情冷冽,“从今天开始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我不会让你回去找谢晚烛的!”
柳鹤衍神情几近崩溃,他眼里布满血丝,眼底压抑着几欲癫狂的暴戾,“父亲,你让我回去找他吧,求你了父亲,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柳左都眸光淩厉,“不可能,谢晚烛决绝成那样,你回去让他杀麽?!”
闻言,柳鹤衍噙着泪的眼睫扑簌簌一闪,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眼底泛着稀薄的亮光,“父亲,你辅佐先皇那麽多年,我知道的,你手里还有底牌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一想到小烛将来会娶妻生子,会和其他人同床共枕,我就嫉妒的发疯,我就想杀了那些人……”
似乎是想到了那些事情,柳鹤衍突然发起抖来,他咬出一口血,鲜豔的血从他的唇角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上绽开一朵朵花。
他痛苦的蜷缩着身体,麻木的痛意渗入四肢百骸,铺天盖地的疼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柳鹤衍涩然的闭了闭眼,指尖死死的绞着衣角,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像是可怜的小猫,疯子一般的喃喃自语,“我真的不能没有小烛的,我怎麽能失去小烛呢,不跟小烛在一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小烛,你不能不要我的,求你了,你别不要我……我给你当狗,我给你当畜生,你把我当什麽都好,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
看到柳鹤衍疯癫成这样,柳母被吓死了,她白着脸上前抱住人,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柳左都,“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你就给个準话儿,帮是不帮?!”
想到谢晚烛决绝成那样,柳左都眉心狠狠的蹙在了一起,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柳鹤衍日后再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早点放下。
就在柳左都思索的片刻,柳母站起来就要往墙上撞,气的柳左都脸都绿了,他一把揽着人怒骂道,“你发什麽疯?!”
柳母横眉怒目,“我发疯?!你要是帮帮小衍,我能发疯?!”
说着,柳母眼眶骤红,她擦着眼泪,“小衍喜欢谢晚烛,你帮他便是了,在我们母子俩面前端什麽架子?!你就这一个儿子,你不成全他,你还要去成全谁?!”
柳母转身坐到了床榻上,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眼含泪花的看着柳鹤衍,“我这可怜的儿啊,你这没用的父亲不想帮你,娘帮你,娘就算是不要这张老脸了,将娘年轻时的那些故交好友全部求个遍,也会帮你的……”
柳母哭着,余光不断的往柳左都的脸上瞟。
见状,柳左都长叹了口气,终是松了口,“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帮小衍的。”
……
*
京城。
朝堂上经历了一波大换血后,谢晚烛又处理了几个朝臣,让他们贬官回乡。
这些朝臣的老家和京城的各方面都没法比,他们根本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告老还乡,直接以死相逼闹到了谢晚烛的面前。
看着跪在御书房外的几个大臣,谢晚烛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他将几人叫了进来。
一进入御书房,带头的大臣就诚惶诚恐的跪下,嘴上似乎是在求饶着,可说出的话却带着威胁,“臣的父亲跟着先皇,臣跟着陛下,臣的世代都效忠着东璃,效忠着谢氏江山,若是陛下非要贬臣离京的话,臣丢了列祖列宗的脸,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