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激昂的情绪,终于在官差维护秩序的鞭声中,渐渐冷静下来。
男人们一边接女人和孩子下树,一边开始复盘。
“哎呀,刚才有人一竹竿子戳我腰上了,还好我反应快,没被戳出个窟窿来,但是我这衣服算是废了。”
“衣服坏了没事,人没伤着就好。像我的脚丫子,一直被人踩着,脚面都磨破了。”
“还说呢,谁刚才用竹竿敲我脑袋来的?这会我脑瓜子嗡嗡的。”
“那时候乱成一片,谁知道自己敲了啥。你脑袋严重不,要不要找林大夫看一看?”
“算了,你看林大夫,现在还抱着树干瑟瑟发抖呢,我先挺一挺,不行再说吧。”
随着这人话音落地,附近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林成尧的身上。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还挂在树上下不来的人。
只见他死死抱着树干,腿肚子直打哆嗦,无论别人怎么劝,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林成章好脾气地对他喊话,“弟弟呀,你刚才既然能上去,现在怎么就下不来了呢?听哥的话,你伸伸腿,我们都在下面接着你。”
林成尧脖子僵硬,颤着声答:“刚才为了逃命,也不知道怎么就上去了。现在我只要一睁眼睛,脑袋就晕,身上哪哪都不听使唤。”
林成章又道:“小妹身子骨那么弱都下来了,难不成你连小妹还不如?”
林成尧眯缝着眼,看了林佳瑗一眼,立马又闭上了。
然后,结结巴巴道:“不,不可相提并论。”
林雪竹也仰头,看着她这位叔叔,看得脖子都酸了。
她无奈地对蒋琪霜道:“婶婶,你之前说叔叔对爬树有阴影,我以为你们在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蒋琪霜又是着急,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