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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恩典(提及,玻璃渣扎X)(1 / 2)

('梁清越擦去浴室的镜面上的雾气,镜中原本模糊的那种憔悴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他刮去胡茬,刚洗净吹干的头发蓬松的三七分开,梁清越看着镜中眉钉的反光,拨下一缕刘海掩盖住,却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一排冰冷的钢钉。

这些钢钉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这是有形的痕迹,那十年还留下了太多不可估量的无形创伤。

梁清越不愿再多想,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值钱的家当,一件化纤混羊毛的深蓝大衣。他找出一条还算新的浅棕条纹裤,以及一件衬衫和马甲,穿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还算像样,只差一条围巾,但他唯一的围巾太破旧了。

剑桥并不是一个封闭式的学校,更像是一座小城市。梁清越走了一阵子,到了他和梁清颐约定的一座礼堂门口。

礼堂门口是一大片草坪,冬日里便是厚厚的一堆积雪。梁清越记得当时这是很多学生聚会的地方,草地上总是有人在弹吉他,他自己也经常坐在这里读书。

他给梁清颐打了电话,等了一会儿梁清颐才匆匆赶来。

梁清颐的表情很局促,接过梁清越手中的钱后就要离开,是梁清越又叫住了他。

“清颐,下周是平安夜,要不要来我的公寓一起过?”

梁清颐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梁清越马上笑了,说:“我把公寓的地址发给你。”

“好,我的实验还没做完,先回去了。”梁清颐转身前,突然伸手替梁清越扫了扫头顶薄薄的积雪。

记忆中的哥哥高大又优秀,十年毫无音讯,梁清颐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了,再见到时,梁清颐却完全认不出来,面前这个孱弱,眼神畏缩的男人就是梁清越。

他隐约知道梁清越的工作和经历,却还是接受了那个枪杀养父母、带走梁清越的男人的资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做一个底层人。

约克郡的斯洛克山谷里,也是满天白雪。斯温家族的发源地便是这里,家族的古堡已经历经百年。平时这里人烟罕至,随着圣诞节的临近,通往城堡的车道时不时有各式名车经过,积雪上也被碾出了两条车辙。

斯温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下午茶结束后便到酒窖里挑了一瓶红酒,坐在壁炉前小口小口的斟酌,另一只手捧着一本阁楼里翻找出来的,不知道斯温家族哪一代家主的藏书。

古堡里也有一批训练有素的家奴,都被调教的很好,深冬也赤裸着身体,在古堡的各个角落服侍,连挨打都不会发出不该有的叫声。

斯温的腿也正架在一个家奴洁白无瑕的脊背上。半个钟头过去了,这个家奴还可以稳稳的跪住,一下都没有动过,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摆件。

梁清越就永远学不会这些。最开始他愚蠢的反抗,他的反抗就像一只蚂蚁在洪水中的挣扎,让斯温觉得好笑。后来他慢慢的被驯服了,变得懂事了,却又像个木偶一样只会接受指令,一举一动都是调教出来的模版,像破碎的花瓶一般无趣,没有生机,更让人没有欲望,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

可是斯温现在满脑子想着梁清越,对这些调教有素的奴隶失了兴趣。

“诺克夏,有些东西你得看看。”诺克夏是斯温的名字,大部分人都习惯用姓来称呼这位年轻的家主,但家族里的人大多叫他的名字。

斯温的表哥朗诺,牵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狗奴进了书房,对斯温挑挑眉,说道。

“什么东西?”斯温皱眉。

朗诺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以后打开一个视频,递给了斯温。

视频是个性虐主题的短片,几只大型犬围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淫荡的男人,轮流狠操着他,他也配合着扭动着腰,迎合身后的巨犬。镜头时不时特写到男人的脸,粘满了精液,被干到连连翻白眼,满脸通红。

那张脸斯温再熟悉不过,是在他手下调教了十年的梁清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来的?“斯温一脸苍白。

“我手下有个发行公司,专门做这种片子。这个人兽主题的一直找不到演员,前几天才拍上,导演粗剪了个样片给我,我看了才发现,这不是你之前养的那个小奴隶?”斯温有时候会带梁清越去参加群调和一些聚会,也玩过换奴游戏,朗诺见过几次。

斯温攥紧拳头,红酒杯在他手中裂开一条缝,暗红的酒液从中渗出。

他还是情不自禁把梁清越当成他的所有物。

到集市的时候,梁清越才发觉,这是这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正经的过圣诞节。

之前的圣诞节,对他来说是更加残暴的虐待。有一年的圣诞节,他被对折捆绑起来,装进箱子里,和其他几个奴隶一起送给了斯温的一批手下,身上所有的孔洞都被他们肆意玩弄,最后他们把一个红酒瓶插进他的后穴敲碎,穴里到处都扎着玻璃渣,接着又放入震动棒,那些玻璃渣被挤压到穴肉深处。

接着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梁清越就被丢到厕所的浴缸里,他昏迷过去,又被下身的痛楚惊醒,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后穴一直在流血,时不时带出几片玻璃渣。十二点是,这批暴徒却放起了圣歌。

“AmazingGrace,howsweetthesound……”

“That……saveda……wretch……like……me”梁清越费力举起颤抖不停的右手,擦了擦唇边的精液,用嘶哑的咽喉,不成调的跟着唱起起来。

他曾经不相信鬼神,他觉得只要靠自己努力就可以过的很好。

现在他明白了,宗教的魅力在于,在绝望的时候,他还能期待自己未来会有一个神圣洁白的容身之处,还能期待未来可以洗净这副身体里的污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安夜,梁清越的公寓罕见的明亮起来。整个厨房弥漫着烤火鸡的香气,炉子上煮的热红酒冒着热气,窗户玻璃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听到敲门声后,梁清越从椅子上跳起来去开门。门外的梁清颐穿着一件红毛衣,走进公寓后有些局促。

他们彼此问候了几句,便没什么话好说了。梁清越后悔之前卖掉了公寓里的电视,如果现在开着电视放点女王圣诞演讲之类的,让公寓里有点声音,就不至于这么尴尬。

好不容易磨到了晚饭时间,梁清越起身布菜。主菜毫无疑问是烤火鸡,鸡身里填了蔬菜,梁清越划开鸡胸,烤肉的深棕色汁水沿着切口流出。

这个动作他很熟练,割开皮肉,首先划破的是血管,接着是薄薄的黄色脂肪层,包裹着深红色的肌肉。睡不着又没有客人时,梁清越经常拿刻刀在身体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梁清颐喝了一口热红酒,一股暖意从喉口直打全身,肉桂和红酒的搭配非常均衡,煮过的红酒少了涩味,口感柔和。

主食是约克郡布丁,养父母的祖先是约克郡人,他们家的圣诞晚餐上一定会有这道菜。梁清越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餐馆帮忙了,学了许多养父母的手艺。

“要是没有遇到那件事的话,现在我们一家应该很幸福吧。”梁清颐拿布丁沾着肉汁,吃下一大口,这个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在家里吃的。

梁清越看着面前的弟弟,他们被领养的日期间隔了几年,没有血缘关系,但梁清颐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时,梁清越就开始帮忙照顾他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弟弟是在压榨着自己的皮肉钱?但是梁清越心甘情愿,但凡和别人相处过一整个童年,就会看不清他长大的样子。

况且弟弟也很优秀,梁清颐时不时会去学术网站上搜梁清颐的名字,把梁清颐的论文打印下来。他看不懂,之前的医生说他脑部有器质性病变,大概是因为斯温过分频繁的电击惩罚。他曾经也算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如今连看一段文字都很吃力,注意力无法集中,思考的时候头部会剧痛。但即使这样他还会一遍遍强迫自己看下去,到公共图书馆的电脑上检索那些自己并不了解的专有名词。

他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童年的旧事,梁清越笑了好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诞节真是太好了。和梁清颐在一起的记忆,好像真的可以覆盖掉那些往事。

敲门声却突如其来的响起,梁清越慌张的去应门。他担心是有熟客来找他,无论如何,他不想被弟弟看见他卖身的低贱样子。

门外的人几乎是冲了进来,熟悉的黑色风衣,梁清越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战栗感席卷全身。

斯温拿出手机,点开那段视频,扔在沙发上,梁清越淫靡的娇喘声响了起来。

梁清越吓得几乎站不住,跪爬到沙发旁边拿起手机,双手剧烈颤抖着,点了好几下才成功暂停了视频。他还是太慢了,他看见梁清颐站在沙发后,脸色尴尬。梁清越只庆幸,弟弟没有看见视频的内容。

斯温好像变回了当时那个暴虐无道的主人,而不是那个温和的赎罪者。他拽着梁清越的衣领,愤怒的盯着他的双眼,质问道:“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

梁清越回避着他的双眼:“我缺钱。”

梁清越不温不火的样子让斯温更加恼怒,他把梁清越推倒在地上,用膝盖压住梁清越的腹部,让他无法反抗,接着在梁清越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巴掌,嘶吼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我们家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还要再来纠缠我哥?”在一旁的梁清颐看到这一幕,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对着面前的暴徒说。

斯温按住额头,笑了起来,对梁清越说:“很感动,对不对?要不要我让你看看你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货色?”

“你……你别动他……”梁清越捂着腹部,压抑着一阵阵的恶心感。

斯温慢慢走近梁清颐,梁清越抱着他的腿,不想让他靠近弟弟,斯温一脚踢开梁清越:“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温用手机继续播放视频,拿到了梁清颐的面前让他看。

“你哥哥就是这么赚钱的,你用着这样来的钱,真不体面。“

“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会撤出对你的学院的赞助,你退学回去做你的混混。另一个选择是我来资助你的学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梁清越必须和我走。”

梁清颐靠着墙,又是一个选择题,但是这一次决定权在他手上。

他是精英,他不想回到那些混乱的小巷里,和那些下流的人作伴。

在他说出答案前,梁清越扶着墙站了起来。

梁清越啐出一口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静地说:“斯温,我和你走,你要说到做到。“

外面的路上没有什么人,街上很空旷,但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光,有种温馨的感觉。

梁清越伸手接了一片雪,回头看了看公寓,自己家的窗口站着一个人。

梁清颐还是担心自己的,他想。

他朝着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听着遥远的圣歌声,坐进了斯温的车里。

斯温对额叶切除术并不陌生。家族里的一位叔叔格拉斯,曾经拥有一个法国奴隶。那个奴隶之前是个警察,碍了斯温家族的事,本来应该处死,但他的长相十分英俊,被格拉斯选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法国警察性格十分暴烈,没有一个调教师可以征服他。最后格拉斯只好对他做了额叶切除术,重新调教,带回了古堡。斯温就是在那时候看到这个奴隶的,他的头发是非常灿烂的金黄色,给斯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个奴隶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思想了,稍微复杂的指令也无法理解,却乖巧的像个机器人,充当了很长一阵子格拉斯房间里的家具,座椅,脚垫,烛台,甚至是马桶,沉默顺从的吞下所有折磨。

格拉斯对他的要求却与日俱增,先是戳瞎了他的双眼,又毒哑了他的咽喉,随后是四肢。斯温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奴隶时,他被改造成了一个没有四肢的怪物,浑身包在皮套里,露出上下两个洞。他被丢在马房里,供那些劣等的劳作用的马匹泄欲,从早到晚挂在不同马的阳具上,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

最后那个奴隶死了,可能是内脏受了伤,也可能是从马的阳具上掉下来被踩死了,没人在意他的死因,只知道是调教师进去想给他灌水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躁动的马匹踩烂了,皮套里的身体七零八落,最后一起烧了,骨灰洒进了河里。

斯温看着副驾驶座上沉默的梁清越,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打了梁清越以后,斯温就已经开始愧疚了。但他实在是太想要梁清越了,他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什么。他想给梁清越自由,想给梁清越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但梁清越宁愿做个下贱的男妓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爱意,他无法接受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只要一个小手术就好了,手术后斯温会是世界上最体贴的爱人,他不会像格拉斯,他不会对梁清越索求太多,他只要梁清越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梁清越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后,斯温进来看他。

梁清越没有挣扎,右脸颊上刚刚挨过打的地方有一个深红色的掌印,腹部也有一块淤青,眼神无光的平视着。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斯温握住他的手,真挚地道歉。

梁清越想起了一次惩戒,他忘记了原因,但记得清楚,斯温手下的调教师在自己身上涂满了蜜糖,又给自己灌下了很多蜂蜜,后穴和尿道里也被填满。从里到外裹满蜜糖的梁清越被带到森林里,手脚被铐住,放在了地上,嘴和后穴也被撑开。

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爬满蝇虫,虫子顺着肠道爬进胃里,在后穴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他又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接受了无数遍的灌肠与洗胃,虫尸和血水一起呕出来,那段时间连斯温家做苦力的杂役都不想碰他。

斯温那时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手术台上,梁清越又回忆起当时的感觉。

斯温告诉了梁清越他要接受什么手术,梁清越点点头。这样挺好的,自己不会再觉得痛苦,梁清颐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手术以后,他的意识就会消失,所以梁清越问斯温,可不可以等下打麻药,他想先写好自己的遗嘱,作为梁清越的遗嘱。

斯温吻了他的面颊,点点头同意了。

他让斯温及时帮他退掉那间廉租公寓,还有流浪汉需要这间公寓,记得把里面的情趣用品清理干净,给帮他租下这间公寓的社工道个歉,他不该在这间公寓里接待嫖客的。

梁清越觉得自己应该活不了太久,他死后的骨灰希望可以被埋在剑桥的草坪下,或者洒进剑河。

照顾好梁清颐,不要让他知道更多自己以前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是一个问题。

“你之前说对不起我,想赎罪,对我那么好,是真的吗?”梁清越轻轻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清越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陌生的味道,他从床上坐起来,头有些疼。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很大,木质的墙壁,能听见海浪的声音。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海风的味道。

但他还记得,记得自己是梁清越,记得那十年。

他下了床,打开衣柜,在里面找到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花沙滩裤。

打开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海岸线就在几十米外,梁清越回头看了看自己住的屋子,是一栋双层的小型度假别墅,外墙是鲜艳的柠檬黄。

他往外走了几步,在海边的消波块上坐下,看着湛蓝的海平面发呆。他太累了,不想再去回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一坐就坐到了傍晚,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还是可以十分有效的让他恐惧,梁清越慢慢的转过头,看到金发的斯温。他也是海边度假的打扮,草帽,花衬衫和人字拖。

斯温在他旁边坐下,梁清越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为什么不做那个手术?”

斯温递给他一罐开好的汽水,汽水罐上写着陌生的汉字。梁清越喝了一大口,原来这就是度假的感觉。

养父母也总是说,等餐厅闲下来,就一家人到法国南部的海边去度假。

“梁,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想认真的回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教我,人是弱肉强食的,我六岁就杀过人,家里的古堡豢养了几十个性奴,我父亲告诉我,普通人的人命是不值钱的。”

“杀多了人,我就觉得单纯的杀人很无趣了。那些做错事的人,应该承受更多。”

“我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当初我会对你做那些事情。梁,遇见你以后,我才有了一点正常的感情。最开始我看到你的相片,觉得你的样子很特别,想让你做我的奴隶……然后……然后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其实后面几年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我很在乎你,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一个人要违背自己成长的环境是很难的。等到发现当年的事情是误会,你不欠利维坦家族什么以后,我才彻底反应过来,我做错了。”

“我爱你,梁,可我到现在才知道,爱不是征服。“

梁清越听着斯温的剖白,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已经空掉的汽水罐,说不出话。

“圣诞节那天那样对你,是我的错,我没控制好自己。“斯温扬起脸接着说:“你可以打回来。”

“约克夏·斯温,我说过,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请你离开我。经历这些事情的是我,不是你。“梁清越没有动手。

“梁,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不会再干涉你。”斯温想握住梁清越的手,梁清越的身体却下意识躲避,斯温无力的垂下了手。

“不要再说了,你不达成你的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很清楚。你可以对我做那个手术,那样对我们都好。”梁清越起身,站在正在落潮的海边。

他想过很多种死法,却没想过跳海。如果不是为了梁清颐,他真想跳下去,沉入这个不知名的海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斯温突然换了个话题。

梁清越摇摇头,斯温接着说:“梁,这里是台湾的宜兰,你在这里出生。”

“是吗?”梁清越侧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斯温,神情里夹杂了一丝久违的天真。

“那我在这里能卖多少钱?”他问斯温。

在斯温回答以前,梁清越又接着说:“我本来应该是以一个学者的身份来的,而不是一个被人玩坏的性奴。”

“你毁了一切,斯温,你应该接受,你不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明明之前,梁清越比任何人都热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的多元。如果没有被斯温带走,梁清越返校后是要跟着导师去中东的部落做田野调查的。但现在,他一辈子都要被困死在那间地下调教室里,永远也无法逃离。

有些时候,梁清越不得不承认,斯温带他来宜兰的目的,部分达成了。

他在这栋海边度假屋里住了很久,他没有计算时间,但能感受到季节的变化。

这里不是热门的旅游区,海滩上当地渔民居多,偶尔有一些散客。这里的天气和英国很不一样,不会下雪,冬天的寒意很温和。

斯温隔一阵子就会来看他,给他带换季的衣服和书籍,以及可卡因。他们没什么交流,不过梁清越没有之前那么消瘦了,斯温似乎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基本是午后了,喝下一杯咖啡以后他便看斯温给他拿来的书,大部分都是人类学的专着。

他没有告诉斯温,他已经看不懂这些复杂的文字了。他盯着那些字眼看很久,却还是无法理解它们的含义,那些曾经陪伴过他大学时期的亲密的文字,现在竟然已经是如此疏远和陌生了。

傍晚的时候梁清越会出门,买一些食材回去。小超市的老板娘很喜欢他,教他说了几句台语,不久以后梁清越也能哼一些台湾小调。

他最喜欢的歌是一首叫雨夜花的老歌,“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无人看见每日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他哼着这首歌,有时候会想,擦肩而过的路人中,或许会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如果不是常常向那些游客出卖身体的话,梁清越在宜兰的生活,就像是一段普通的心理疾病患者的复健历程。

之前在英国,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钱才做男妓的,但现在他并不怎么需要钱,他发现自己还是想过这种生活。也不是为了性,他经历的性交次数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性交次数的几十倍,在失去神秘感,变成例行公事以后,性交已经变得和吃饭喝水一样平淡。

梁清越沉迷在这种肮脏低贱的感觉里,任何人都可以花一点钱买到他身体的使用权。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侮辱与虐待,只有在感受到痛觉的时候,梁清越才能摆脱掉悬浮感,感觉自己真正属于这个身体。

另一方面,他也在挑衅斯温,他不想彻彻底底的像一个斯温圈养的宠物。

日落的时候,梁清越在海边看到了一个魁梧的美国人,像是环游世界的背包客,年纪四十上下。梁清越从背后靠近,在他耳边低声问:“想要我吗?很便宜。”

美国人惊讶的转过身来打量了梁清越一番,他的鼻子很高,看起来不像善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清越又凑近一步,跪在沙滩上,吮吸起他的手指,眼神迷离地仰头看着这个潜在的嫖客,看到这个男人的下半身明显的鼓了起来。

“只要一点钱,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叫里兹。”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美钞,梁清越张口叼住。

台北机场,斯温下了私人飞机以后,开车往宜兰去。据说台湾的夜市很出名,斯温把他那辆过分招摇的车停在远处,下车去夜市,买了些小吃。等待结账时,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

他在看别墅里的监控,他还是没能像他许诺的那样,给梁清越彻底的自由。

看到梁清越不停的带男人回别墅时,斯温又燃起了那时看到梁清越拍的猎奇片时的怒火。他竭力告诉自己,不能让圣诞节的事情重演。

实时监控里,梁清越今夜又有了新的嫖客。那个嫖客很粗鲁,门还没关上就开始撕扯梁清越身上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是斯温选了很好的材料为梁清越定制的,现在皱成一团,被丢在一边的地上。

嫖客是个熟手,用一根粗糙的、渔民用的麻绳捆绑起梁清越,梁清越的双腿被“M”字折起,和上半身捆在一起,双手也被反绑在背后,口中塞着一颗网球,臀瓣分的很开,高清摄像头下,梁清越深红色的穴口正在急促的张合。

斯温不想再看下去,关掉了软件。他也不想今夜回宜兰遇到梁清越的嫖客,坐在车的驾驶座上。副驾驶上放着的夜市小吃还温热着,斯温下车把东西给了街角的几个流浪汉。

只是他不停回想起那个嫖客的脸。嫖客的脸不算有记忆点,斯温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等他想起这张脸所有者的身份时,骇然又拿起了手机,点进监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监控里的梁清越被捆在椅子上,两条腿架在扶手上,满地都是血,从他的后穴里涌出来,而那个嫖客手里拿了一根蜡烛,将点燃的那一头,伸进了梁清越的后穴。梁清越还有意识,疼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连环杀手“里兹”,极端宗教主义者,在全球各地虐杀了几十名性工作者。每次作案,他都会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情况下,活生生的毁坏性器官,将其凌虐致死。

斯温踩下油门,横冲直撞的开上公路,拼了命的超车加速。

监控里,里兹又拿了尖刀,在梁清越的后穴里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斯温赶到宜兰海边时,这辆保养良好的爱车的前挡风玻璃都碎裂开来,斯温的额头上也撞了几处伤口。他拿出后备箱里的两把冲锋枪,上膛后直接用肩膀撞开了大门。

里兹割烂梁清越的后穴后,又拿出梁清越嘴里的网球,用力掰了一下梁清越的下颚,“咔嗒”一声,他的下颚就脱臼无法闭合。

里兹的刀锋对准了梁清越的舌头,意识恍惚中,梁清越看见了熟悉的黑色风衣。他以为是幻觉,却不太甘心临死的幻觉里会出现的斯温。

直到枪声大作,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很久以后,别墅里才沉寂下来。

斯温的衣角滴着血,扶着墙走到梁清越身边,一言不发的用匕首割断他身上的绳索,给梁清越赤裸的身体盖上自己的风衣,横抱起他。

“别死。“斯温低头看着梁清越的双眼。梁清越看见他左肩上的弹孔,鲜血淋漓,想说些什么,一张口却一直吐血,感觉全身发冷,昏睡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清越坐在轮椅上,由斯温的秘书莎乐美推着进了斯温的病房。

他的后穴经常受伤,无论是和斯温解除主奴关系的前后,里兹在用蜡烛灼烧他的直肠时,念着祷词说要净化梁清越污秽的下身。梁清越当时嘴里塞着网球不能说话,不然他想告诉里兹,他的后穴被烧伤烙伤过很多次了,这样做恐怕没什么意义。

里兹还在里面划了几十道伤口,也被斯温家族的医生逐一清洗缝合。梁清越对里兹的行为没有特殊的感觉,那十年里他对这种程度的性虐已经十分习惯。

他意外的是,斯温甚至为自己挨了里兹的一颗子弹。

斯温在病床上昏迷着,还没清醒过来。受伤让他放松了他脸上那种让人惧怕的神情,金发散落在枕头上,平添了几分脆弱感。

“子弹从家主的心脏边缘擦过,影响了部分心脏功能。他的伤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作为家主,他不该把自己置于险境的。”莎乐美站在梁清越身后,告诉梁清越斯温的伤情。

梁清越的舌头也被里兹割伤,暂时说不了话,只能听莎乐美继续说斯温的伤有多重,暗示着对自己的责备。

明明斯温亲手对自己造成过许多更严重的伤害,可当自己落入里兹手里,事情发展到斯温的掌控之外时,斯温会不惜以死相拼。

梁清越有一点本能的感动,更多的却是恐惧。强大的保护欲,源自是斯温还是把自己看作他的所有物。

养宠物的人也会与宠物共情,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地位会有所转变。梁清越清楚的知道,斯温对自己的所有形似爱意的举动,都不过是之前性虐游戏的延续。

更让梁清越不安的是,在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解的如此透彻之后,他还是对斯温有了特殊的感觉,他开始能够享受一点对斯温的惧怕感,以及斯温在残酷暴虐下的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或是什么其他离谱的心理现象,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梁清越不想见到斯温,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能够自己走路以后就离开了斯温家族的私人医院。

在彻底沉沦放纵之前,梁清越不是没想过做一份普通的工作,但是他的身体做不了体力活,而且在他被斯温囚禁的那十年里,外面世界的变化很大,他却还只会用十年前电子产品,应聘过许多文员秘书的岗位都没有通过。梁清越做的最久的一份工作是在便利店收银,一开始做的还不错,但是后面他的心理问题开始干扰到工作,抑郁症发作时他砸坏了一面墙的商品,之前的工资也都赔了进去。

之后他就只能用他在这十年里唯一学会的技能谋生。不久以后有个客人带他去了一个SM派对,上半身面朝下被固定在一张长凳上,双腿也被分腿器岔开,轮番被人使用。在意识有些昏沉的时候,梁清越突然感觉大腿根部传来细小尖锐的刺痛,一股冰冷的液体被注入身体,随后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激活,连发丝摩擦这样微末的体验都变得清晰起来,痛觉与性交的快感都被放大,陷入一种奇妙的兴奋感中。

他连声呻吟着,身体发热,后穴的敏感点极度需要抚慰,肠肉抽搐着迎合陌生人的冲撞,一个不够,他期待着更多的插入,想被填满,想被精液浇灌全身。

药效过了以后,梁清越又回到最初的空虚,而之前的极乐让空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他从此成了药物的奴隶。

梁清越在剑桥时,读过很多描述毒品控制下的人的论述,如今他的生活和文本记录中的一模一样。在英国,瘾君子戒毒过程中的难关不仅仅是戒断反应,更多的是走投无路的环境。

出院以后,梁清越一路流落到了曼彻斯特,被当地的一个小黑帮囚禁。他被关在一个郊区的废弃厂房里,厚重的窗帘隔绝着外面的光线,几个大功率白炽灯的昏黄光照是这里的唯一光源。帮派的人有时候来使用他,但大部分时候他被要求在一些色情网站上直播、拍摄色情影片,给帮派赚钱,所得到的回馈就是定期的毒品供给。他们给的毒品成色很差,梁清越很多地方的血管都溃烂了。

虽然听起来残忍,但这里的日子比之前在斯温手下要好过得多,没有森严的规矩和例行的惩戒,这些街头混混也不会玩什么血腥的花样,至多就是让他拍一些犬交的视频。梁清越很顺从,所以他们也没有给他戴束具,帮派里一个医学院肆业的年轻人也会给他治治身上的溃疡。闲着的时候,他也可以用那台直播用的Mac看看视频。有个混混还给梁清越装了几个游戏,可惜他的手指有残疾,操作键盘鼠标很不灵活。

他的视频卖的不错,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长相,有一种东方人特有的阴柔气质,尽管经历过常年的折磨,看起来依旧像是古典文学中描述的忧郁的美少年。

他的精神在重新回到被囚禁,被掌控的状态后进入了诡异的平静状态。梁清越知道,他的余生都只能作为一个物品活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让斯温照顾好梁清颐,算是那十年的补偿。学术网站上时不时还能看到梁清颐的研究成果,那个肆业生教他用社交网站,他在Facebook和推特上都关注了梁清颐。梁清颐的生活看起来很不错,加入了影响力很大的社团。

只要不再见到斯温,一切都好。比起往事带给他的恐惧,梁清越更加害怕自己对斯温产生依恋的可能性。

他偶尔会怀念剑桥郡,想念那里的草地和河流。曼城是工业城市,空气很不好,梁清越的肺病复发过很多次。

那天晚上他开着直播,对着镜头用一根拳头粗的硅胶阳具抽插自己的后穴,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尿道里旋转。直播间的留言里有人夸他厉害,有人骂他下贱,有人给他布置任务,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突然一个陌生的观众进了直播间,看了几分钟后就打赏了十万英镑,这是这个平台单次打赏的上限。

旁边看管梁清越的一个小混混瞪大了双眼,激动的点开了这个观众的个人资料。

他放大那个黑色头像,梁清越对这个图案再熟悉不过。

传说中邪恶的海怪,利维坦。

梁清越双手颤抖着拔出沾满黏液的硅胶阳具,关掉了直播。混混很惊奇的看着他,梁清越自从被关在这里以来一直很听话,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曼城的小帮派,还不了解这个标志的意义。但梁清越知道,这是斯温家族的家徽,曾经烙印在他的私密部位,后来被自己用匕首活生生割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清越说过很多次,不想再被斯温靠近。尽管斯温一直知道他的行踪,却强迫自己远离他的生活,他看了梁清越大部分的直播和视频,看着他越来越枯瘦,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

梁清越可能记不清,但斯温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记得很牢。那天他纵容自己的手下杀了那对开餐馆的夫妇,逼梁清越做出了此生最痛苦的选择。

斯温在看到梁清越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这种人在他所生活的世界中非常罕见,他让梁清越选择要不要和自己走,也不过是作弄他的一个小手段。斯温有十分的把握,梁清越会为了弟弟牺牲自己。

或许他对梁清越的感情,最开始就是爱情。看着梁清越一点点被自己折磨到面目全非,斯温在病态的满足与愧疚感中徘徊。但那时他可以告诉自己,梁清越的养父母是杀害了自己族叔的卧底警察,他对梁清越的折磨事出有因。

直到后来他发现那个一个荒唐的误会,梁清越却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斯温这时候开始有了执念,想要补偿梁清越,满足他的所有愿望。

在这个深夜,斯温点进了梁清越的直播间,看着梁清越近乎自虐般的玩弄自己的后穴和尿道,那些被自己亲手开发的部位,压抑了太久的斯温终于忍不住,提醒梁清越自己的存在。

斯温发了很多信息给梁清越,想和他见一面,梁清越却还是过着之前的生活,只是不敢开直播了。直到斯温邀请他参加梁清颐的毕业典礼时,梁清越才同意见面。

来曼城接梁清越的是莎乐美,她先是带梁清越去了伦敦,在一间私人的店里给他订制礼服。

上一次订制礼服,是在他参加剑桥的入学仪式前,尽管是平价的布料,镜中气宇轩昂的自己还是让梁清越兴奋了好久。那时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斯温宅中的十年里,他竟然再也没有穿过衣服,最多只有情趣的皮革套装,或者是紧紧贴合在身体上的乳胶衣。他连习惯穿衣都是在复健了几个月后的事情,衣服摩擦着他敏感的身体,让他很不适。

莎乐美给他挑了一块黑色布料,质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梁清越站着任凭裁缝摆弄自己,量取身材的数据。曾经他对自己身体的数据了如指掌,斯温带他去各种聚会是,喜欢要求他向宾客汇报自己的身体数据,普通的便是身高腰围之类,而进一步就是极限扩张的宽度,持续高潮的时长这样将自己物化的数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伦敦住了两天以后,他的礼服赶制好了。黑色的外衣与长裤裁剪的十分修身,衬得梁清越身型修长挺拔。

他被莎乐美打扮的精致漂亮,三十二岁这一年,他是一个除了外表以外一无所有的傀儡。

毕业典礼上,梁清越站在人群里,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梁清颐走到校长面前。剑桥的毕业仪式不用拨穗礼,而是用传统的跪礼,梁清颐穿着黑色长袍,庄严的半跪在校长面前,接过毕业证书。

梁清越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他不用再担心梁清颐,可以结束这段惨淡的人生。

校长致辞以后,那个让他恐惧的人却出现了。

斯温以新任校董的身份站在了校长旁边,他衣冠楚楚,戴着衣服金丝框眼镜,压制住了浑身的戾气,看起来像一个纯粹的新贵。

只有梁清越知道,他是多么可怕的恶魔。

他听不清斯温在台上说了什么,耳边只有无意义的轰鸣声,双腿发软。

突然,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他,笑着对自己吹口哨,或者鼓掌,梁清越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看到斯温正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梁清越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与我相伴终身吗?”

他成为了人群的焦点,漫天的玫瑰花瓣飘下,原本庄严肃穆的毕业典礼现场放起了摇滚乐,许多情人也在这浪漫的气氛中拥抱、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他看到梁清颐也走到了斯温身边,一脸喜气洋洋,像是怀揣着真挚的祝福一般,对自己说:“哥哥,答应他吧。”

梁清越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场毕业典礼,原来也是一个诱捕自己的囚笼。

斯温缓缓的向自己走来,单膝跪下,握住梁清越的右手,替他戴上戒指。

“我们结婚吧。“他亲吻梁清越的手背,让梁清越觉得不寒而栗。

答应他,再度放弃所有,做他的囚徒。梁清越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渺小,所有的挣扎在斯温面前都很可笑。

那就服从吧,他已经逃无可逃。

梁清越点点头,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斯温把这里变成了一场音乐会,一支支当红的乐队轮流献唱,毕业典礼迎来前所未有的狂欢。

不停的有人过来祝福他们,梁清颐也来了。

“哥哥,斯温可以帮助我们很多,他也想补偿之前对你的亏欠。”梁清颐显然很是愧疚,小声的对梁清越说。

梁清越竭力挂着幸福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说:“爸爸和妈妈,是被他的人杀死的。“

梁清颐垂头,私声说:“活着的人最重要,你们结婚后,我可以进一个全球顶尖的实验室,斯温也会替你戒毒、治病,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清越在心中为梁清颐开脱,毕竟梁清颐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痛苦,并非要把自己推向火坑。

如果假装无知无觉,对人性毫无体察,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们的婚礼办的很私密,在一座雪山山顶的教堂上成婚。没有任何宾客到场,牧师为他们念了祷词,他们在神的祝福下互换了戒指。

“谢谢你原谅我,梁。”斯温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们的蜜月度假就在这座北欧雪山下的小镇。他们一起看了极光,最近处在极昼的日子里,镇上有各式各样的派对,斯温挑了一些相对安静的、不会刺激到梁清越的派对,带他去派对上认识一些朋友。

来自伦敦的斯温先生与梁先生,很快融入了小镇。集市上的商贩会热情的与他们打招呼,图书馆周末的读书会也会邀请他们。

在这个有如童话中的小镇里,他们的故事结局好像也像童话一般美好。

在小镇上住了半年以后,他们回了伦敦,斯温不能放着家族的事务太久不管,他答应梁清越以后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回小镇度假。

梁清越的精神疾病在伦敦开始复发,他开始抗拒与斯温同床共枕,到最后他强迫斯温绑住他,让他睡在笼子里。

“梁,我找了住家的心理医生,这周末会来。我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你,但我希望你可以开心起来。”斯温隔着笼子,温和的对蜷缩起身体的梁清越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清越想起他之前的笼子,笼壁上通了电流,他在里面只能笔直的跪好。

结婚后,斯温没有再作出任何侵犯他的举动,他的所作所为都像个绅士,做爱时,斯温也会顾及他的感受,动作很轻柔,怕触碰到梁清越的旧伤。

日子好像在一天天的好起来,在接受了治疗以后,梁清越回到了剑桥,继续攻读人类学的学位,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上。

他们结婚两年后,斯温带梁清越回到了家族的古堡,在梁清越面前释放了所有的奴隶,烧毁了调教室。

“谢谢你。”梁清越吻上斯温的唇。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梁清越应该与斯温白头偕老的,而不是这样的结局。

斯温呆坐在铁轨旁边,铁轨上布满了血迹,梁清越的尸体已经被收殓起来。

昨天深夜,梁清越独自来到了伦敦郊外,卧轨自杀。

高速的列车让梁清越的身体四分五裂,斯温甚至没有机会再看一眼完整的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美国读博士的梁清颐送给梁清越和斯温的圣诞礼物,在梁清越自杀后的第二天寄到了梁清越在剑桥住的公寓。

快递箱里是满满一盒超能英雄的手办,首发隐藏款,是梁清颐在环球影城排了一晚上的队买到的。小时候,父母没空陪他们,他们就在电视看一部接一部的看超能英雄片,像所有同龄人一样狂热于这些看起来无所不能的超人。

他不知道梁清越现在还喜不喜欢这些角色,就像他不知道,原来梁清越一直还生活在曾经的阴影里,没有走出来。

明明不久之前,梁清越还告诉自己他的心理疾病好转了很多,他打算在圣诞后和导师一起去越南考察。

尽管帮着斯温劝说梁清越和他结婚时,梁清颐有些愧疚,但斯温对梁清越关怀备至,让梁清颐觉得,他们的婚礼,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选择。

梁清颐相信人生是有最优解的,他自己就做对了每一个选择,让他从一个不起眼的街头混混走到今天。

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梁清越。

斯温犹豫了很久要怎么处理梁清越的骨灰,最后还是去了宜兰,把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那辆列车的时速很快,梁清越大概是一瞬间内失去了意识,尽管最后的样子很惨烈,但应该是没什么痛苦的。

梁清越死后,斯温才回忆起很多细节,发现他们平静的婚后生活下一直都有着裂痕,做爱时梁清越颤抖的双肩与泪水,还有他冷不丁的问自己,他还是不是自己的奴隶。心理医生也说过他的测试指标标准到奇怪的地步,完全符合治疗的预期,分毫不差。

如果能够早点发现这些,是不是能够改写结局?又或许从他强迫梁清越跪下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清越没有遗书。斯温整理梁清越遗留下来的书本时,发现梁清越在这些书上留下了很多随笔。

“在社会结构里,生存是目的,而自杀是逃避。所有文学和影视里饱受磨难后依旧顽强的角色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所有人,面对痛苦时,应当与它搏斗,而非逃避。”

“但我做不到,我已经尽力了。我知道我有放弃的权利,却依然陷入懊恼。“

“我是个无能者。“

“斯德哥尔摩,罪恶又无法逃避。”

“从奴隶到宠物。”

斯温在公寓里不吃不喝坐了一天,翻遍了梁清越所有的书本,逐渐拼凑出完整的他。

一个日日夜夜都在与死亡抗争的绝望者,一个看清斯温对自己的控制欲,却又沉沦其中无法自拔的矛盾者,一个努力扮演他需要成为的角色的社会脱节者。

对他来说,自杀是顺理成章的结局,甚至不需要一个诱因。自杀前的那天晚上,梁清越还为斯温做了他在宜兰学到的台式卤肉饭,他错把酱油买成了鱼露,做出来的味道很奇怪。

“你就让你的校董吃这个?”斯温舀起一勺饭,冲梁清越挑挑眉。

“我挑了很久的猪肉……”梁清越把餐盘往斯温面前推了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温屏住呼吸,机械的一口口吃完了饭,从背后抱住梁清越。“这样可以了吧?”

梁清越笑了,转过身与他接吻,一个带着鱼露气味的吻。

斯温没有察觉到梁清越眼中闪过的那份惊惶不安。

这两年的婚姻生活,在斯温眼里看来,是梁清越的康复与自己的赎罪,在梁清越眼中,自己却依旧是那个暴戾的,绝对压制性的主人。

他因为爱上自己而死,梁清越不能接受爱上斯温的自己。斯温千方百计想要梁清越的爱,他得到了,而代价是失去他,铁轨上零落的身体。

连斯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像梁清越所想的那样,婚后的关切与爱意也是一种调教的形式,想要完全掌控他。

梁清越死了,他的绝望却找到了下一个宿主。斯温开始能够理解梁清越,理解他的放纵和自弃。

十年后,伦敦一家小酒馆里坐着一个醉汉,满头的金发脏污打结,双目深陷,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正在一杯杯的灌着烈酒。

斯温还活着,不知道为何而活着。

硅谷新星梁清颐,号称要为信息产业带来革新,成为了近期的话题人物。然而在拿到了三亿美元的风险投资以后,他的项目停滞不前,于昨日在旧金山大桥跳桥自杀。

斯温听到酒吧里的人对梁清颐的议论,想起了那个欲望强烈的年轻人,与他惯于隐忍退让的哥哥很不相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溺于情感的人是没有资格担任家主的,梁清越死后,斯温离开了家族,四处流浪。

他也回到过宜兰,在那里他有一个重大的收获。他从一个据说是当年照顾过梁清越的老人手里找到了一沓来自伦敦的信件,泛黄的信纸上用别扭的汉字写着关于梁清越的生活,还附带着一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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