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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璘擦掉脸上残留的眼泪,低声说:“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

周连勋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撒谎。

程易璘这人每次一说谎,总会眼睛看向地面,然后左手不安地去摸右手的大拇指。

既然人家不想说,周连勋也懒得追问了,只说:“很晚了,你继续在这睡吧,我回房了。”

“小勋,”程易璘叫住他,“可以......不关灯吗?”

“随便你,”周连勋随口问,“你怕黑?”

话音未落,周连勋又后悔了。

靠,到底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三个字?

万一程易璘误会自己还喜欢他,可就不太好了。

程易璘:“有一点......”

周连勋纳闷了:“以前去密室逃脱、鬼屋那种地方玩,你都是打头阵——”

话没说完,他立马住嘴了,他才不感兴趣这个姓程的一米九三的壮汉现在为什么会怕黑。

一点都不感兴趣!

周连勋故作冷酷地留下三个字“随便你”,就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程易璘目送着周连勋离开,当主卧房门关上的那刻,他颓然坐到了沙发上。

他仰头往后靠,像条垂死挣扎的鱼,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脑海里那些残败不堪的记忆怎么都驱逐不出去,爷爷曾经激动的话语似乎还在耳畔盘旋——

【同性恋就是有精神病!】

【你简直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你需要的是治疗!】

【易璘啊,这家医院能治你的病,要听话......】

吊灯的光芒太过刺眼,程易璘伸手去挡。

这一挡,他发现手表被取了下来,手腕上的疤痕完完全全地显露了出来。

他惊起身,想要去找手表,低头一看,手表正静静地躺在茶几的里侧。

程易璘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他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主卧,又看向左手腕上的疤痕,他眉头微蹙,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这道狭长的疤。

灯光下,那灰蓝色的眼睛稍显黯淡,眸光却深邃无比,犹如潜藏在海底的暗流,隐秘且汹涌......

次日。

当闹钟响起的时侯,周连勋“怨气冲天”地醒了。

昨天就没睡几个小时,他今天约了人,睡不了懒觉了。

周连勋浑浑噩噩地起床去洗漱,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吃个早餐。

一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程姓男子,他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昨晚程易璘留宿的事。

程易璘抬眼看他,微笑问好:“早,稍微等一下,马上就能吃饭了。”

说着,程易璘放下书起身,转头走进了厨房。

“哎,不是......”周连勋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姓程的家伙有病吧!

把这当自己家了?

做饭什么的有经过允许吗?真的是.......

周连勋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才不去餐桌那等呢。

免得显得他太期待、太急切了。

第8章

周连勋百无聊赖地拿起程易璘刚刚看的书。

这本书应该是放在书房里的......

他猛地想起昨晚太匆忙,把夹着程易璘字条的字典拿出来忘记放回去了!

靠靠靠!

就放在书桌上!

那么显眼,那个姓程的家伙进去不会看到了吧!

要是被发现了,他该怎么解释?

等下,不对啊。

他又不是对人家余情未了,只是觉得这个姓程的家伙字写得好看,收藏罢了。

有什么可慌的?

被发现就发现了呗。

反正他问心无愧。

周连勋默默完成了心理建设,可他还是忍不住起身去书房看看。

书桌上,那本厚厚的字典依然放着,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人翻过。

他注视了一会儿,把字典藏回到原来的柜子里。

“小勋,可以吃了。”

程易璘的叫喊声响起,周连勋撇撇嘴,走出了书房。

他刚在餐桌前坐下,程易璘就把碗端出来放到了他面前。

因为下厨,程易璘左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周连勋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手腕上那道狭长的疤痕。

他不由得问:“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程易璘收回手,眼神闪躲:“是之前健身的时候不小心被器材划的,没什么事......”

周连勋在心里直呼:骗鬼呢?

什么健身器材能伤到手腕里面,还弄出这么平整的疤啊?

又在撒谎。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懒得多问,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比陌生人还差点——

对陌生人他还能笑脸相迎,对这个姓程的家伙他不骂人算是不错的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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