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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陆溪月嗤笑一声,“恐怕找到的只有一具尸体,或者一滩血水了吧?”

温韫神色陡僵,不说陆溪月,就是她也在担心这个,若真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定然不会让他们找到活口。

陆溪月声音讽刺,“真是有劳你们了,怕我知道真相,竟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陆庄主,你相信我们,若我们真的想对你做什么,多得是让你求死不得的方法,又何必一直好言相劝?”

陆溪月一怔,这倒是真的,所以昨日她才会孤注一掷地将剑架在脖子上,因为若温家当真要害她,那便是她自保的唯一机会。

温韫想到那枚令牌,说道:“定是温家出了叛徒,故意挑拨逍遥山庄和温家的关系,好让我们两方争斗,他好从中获利!”

见陆溪月有所动摇,温韫趁热打铁说道:“我在此保证,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在查出真相之前,”她看了眼蹲在陆溪月身边,一脸担忧的苏白,“温家可以把阿白押在陆庄主处作为人质。”

陆溪月皱眉,嗯?

她冷笑一声,“即使我理智上愿意相信你,情感上却不行,我现在看到他只会想到温家,想到那凭空消失的元垣,想到过去一切痛苦的事情,又如何会让他再留在我身边?”

一旁的苏白如遭雷劈,脸色煞白。

温韫见状温声说道:“方才阿玄让阿白即刻随他回京,却被阿白坚定地拒绝了,他说他现在不能回京,他一定要去找到麒麟血,送到你面前。”

提到麒麟血,陆溪月精神瞬间一肃,指着苏白急声问道:“那什么肃王爷告诉他麒麟血下落了么?”

温韫点点头,“肃王爷一早便命人送来了一枚令牌,并将麒麟血的位置也写在了锦囊里一并交了过来。”

陆溪月不知不觉中已站起身来,她紧紧盯着温韫,“在何处?多久能拿到?”

见陆溪月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温韫心神终于稍微和缓,正色道:“我们也没想到,麒麟血竟然会在北境的禁地神龙垒中。”

“神龙垒?”陆溪月双眼浮现一丝惊诧,“那神龙垒不是号称死亡之地,凡是踏入者皆是有去无回。”

傅朔玄微微颔首,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正是如此,五十年前我大衡和北盛开战,当时的将领为了连夜奇袭,命部队从神龙垒抄近路赶往北境,而正是因为这个决策,无数战士牺牲在了神龙垒,只有当时还是少年的肃王爷一人活着回来。”

陆溪月对这些陈年往事丝毫不感兴趣,“那就是那个时候,肃王爷在那儿看到了麒麟血?我只知道神龙垒有血菩提,却不知竟还有麒麟血?”

温韫正色道:“正是如陆庄主所说,世人只知血菩提可以治伤,却不知血菩提不过麒麟血滴到地上所化之物,真正的宝物是那洞中的麒麟血,只不过麒麟血能量极为狂暴,没有特殊手法根本无法使用。而肃王爷,他亲眼见过麒麟血,就在那神龙垒中。”

陆溪月不解地问道:“那为何需要令牌?”那神龙垒不是谁都能去?

傅朔玄解释道:“这数十年来,有不少人为了得到血菩提去闯神龙垒,却枉自送了性命,为了避免无辜的人伤亡,也为了烈士英魂不被打扰,肃王便命人将神龙垒的入口封闭,派重兵把守,没有令牌不得进入。”

陆溪月虽然仍觉得这事听着有些蹊跷,却也不想深究,她看向苏白,声音颤抖,“去那神龙垒取麒麟血,你有几成把握?”

苏白没有丝毫犹豫,定声道:“不管几成,都只会有一个结果,我一定会把麒麟血取回来。”

听苏白这么说,陆溪月心中瞬间一片冰凉。

苏白从来不会把话说这么满,若连他都这么说,只能说能顺利取回麒麟血的可能,极低极低,低到苏白都不愿给她一个准数。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气力,差点站立不稳。

本以为已经柳暗花明,结果仍是迷雾重重,本以为麒麟血唾手可得,没想到竟是九死一生。

她翻越重重阻碍,本以为已经接近终点,不想竟只是个开始。

她淡声道:“寒姨,今日之事劳你和他们一起去查,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了。”声音中透着这潋滟春光也驱不散的浓浓疲惫。

苏白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冰凉的话语打断,“苏白,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淡淡地睨了男子一眼,却让苏白心中倏然升出一股凉意,本就泛白的唇越发苍白。

*

今晚的夜色真是亮极了,清冷月光透过木窗在床头洒下一层银色,陆溪月躺在床上,伸手穿过月光,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正像她的人生,终究什么也抓不住。

“扑扑扑,”门外响起沉闷的叩门声,“师兄,你睡了吗?”

陆溪月靠在床头坐着,她今日明明累到了极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如今听到男子的声音更是一阵厌烦。

见屋中人没有答话,男子再次说道:“今日温家查到了一些线索,我是来告诉师兄的。”

陆溪月犹豫片刻,终是说道:“进来吧。”

苏白这才推门而入。

男子神情有些忐忑,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兄,今日查到温家在雍州的一名舵主突然无故失踪,而他失踪前因为办事不利刚被大舅舅训斥过,现在温家正用尽一切力量在寻找他。”

陆溪月看着窗外月色,漠然点头,“我知道了。”

男子低着头,一动不动,一身黑衣几乎和清冷夜色融为一体。

见苏白站着不动,她皱眉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苏白眸光一颤,唤道:“师兄!”暗沉夜色下男子皙白的脸庞凭空多了几分脆弱。

她不悦地挑眉,“怎么,还有话要说?”

男子低声说道:“师兄,你说过我是属于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能不能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陆溪月皱眉,“你走吧,等何时拿到麒麟血再来见我。”

苏白仓皇抬头,“师兄!”

低沉的声音充满惶恐和不安,“我要怎么做才能留在你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溪月淡淡地瞥了一眼,“除了麒麟血,你还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么?”

男子脸色陡然白了下去,他似乎想到什么,双拳倏然攥紧,俊美的脸庞浮现出剧烈的挣扎,过了半晌,他走到床边,定定地看着她。

在朦胧的夜色下,男子的眼眸似乎也蒙上一层水汽,陆溪月怒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咬了咬本就泛白的嘴唇,在她含怒的目光中,双手突然用力,将衣襟左右扯开,黑色的上衣垂到腰间,露出劲瘦有力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最显眼的便是左胸处那一道已然结疤的剑伤。

不愧是春风境,恢复的竟这么快,就连脸上的红肿几乎也已看不见,只是,陆溪月目光落到那大大小小的红色鞭痕上,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何这鞭痕一直未消?她想到什么问道:“今日温家替你看伤时,可有问你这鞭痕从何而来?”

温热的肌肤乍一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泛起一阵疙瘩,苏白难堪地摇摇头,“我只让李大夫看了,他不会乱说什么。”

“乱说?”陆溪月心中怒气更盛,“什么叫乱说?你这番作为就是为了给我看这鞭痕,好再次提醒我你的欺骗和隐瞒?”

苏白身躯一颤,低声道:“那夜……师兄你似乎对它,感兴趣……”

陆溪月看着男子胸膛,突然明白过来他指的何处,唇边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旋即缓缓矮下身子跪在她身前,正好将那处放在她触手可及的高度和距离。

男子扯下一条袖边蒙在自己眼上,缓缓地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最后在陆溪月冰凉的目光中,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陆溪月看着男子的动作,唇角的笑意竟不知不觉越发明显,苏白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甚至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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