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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没有动静。
他开口,微微扬起嗓音:“先生,是我。”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邵言等了一会儿, 才说:“那我进来了。”
他推开门,里头的信息素更浓郁了。
快要将人溺毙。
邵言转身把门重新关上。
房间里门窗紧闭,窗帘被拉得死死的。
视线非常昏暗,但他还是一眼就找到, 蜷缩在沙发里的omega。
他走过去, alpha的信息素先于他本人抵达。
熟悉的气味让顾轻渔擡起头来,他抱膝坐着,整个人小小的一团。
邵言伸手将他整个抱进怀里, 低声喊他:“先生。”
“你来了?”顾轻渔望着他,看起来状况似乎没那麽糟, 视线还是清明的。
但邵言知道情况可能没那麽乐观,他手底下的温度很烫。
顾轻渔擡手解他的领子, 问他:“怎麽这麽快?我以为还要等很久。”
他声音很轻,动作有点急,但很无力。
邵言按住他的手,自己来解,他密密地吻着他,低声道歉:“我没听您的话,前几天就来了。”
顾轻渔轻轻笑了声,说:“我猜到了。”
他们很快解开了彼此的衣服。顾轻渔爬上他的腰,但因为没什麽力气,邵言伸手帮了他一把。
他坐上去,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他们相拥着抱了一会儿,顾轻渔又问他:“住在哪?”
邵言托着他的腰动作,不肯放弃亲吻他所以声音有些含混:“隔壁街区。”
“那你来得还不够快。”顾轻渔评价。
他抱着alpha的脖子,紧紧地攀着他,彼此接触的皮肤表面都是汗。
“对不起,先生。我刚才,出门了一趟,走远了些。”
邵言解释着,顺着他的心意动作。
他们已经做过太多次,顾轻渔不用开口指示,邵言知道自己该怎麽做,可以令他满意。
顾轻渔确实满意,很快在他的服务中达到了第一次。
最初那股几乎要将他灭顶的劲儿过去之后。
顾轻渔开始翻旧账。
“他必须付出代价。”他没说是谁,但邵言却清楚,要付出代价的人,就是李明睿。
“会的。”邵言承诺。他没有退出来,继续匀速而规律的动作着。
他不必说更多的话,只这两个字而已。
顾轻渔并不疑心他必定会说到做到。
于是他立马换了个话题,他说:“那你昨晚也在。”
他指的是昨晚的那通电话。
分明人就在巴黎,却假装自己在国内,仗着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拿他没什麽办法,便敢那样的胡作非为。
邵言心虚地停顿了下,将他猛地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
剧烈的刺激让顾轻渔瞬间忘记了质疑,慌慌张张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你就不怕把那玩意儿折断了。”平安被放倒在床铺里,顾轻渔才恼恨地蹬了他两下。
邵言俯身下来,确信地说:“不会。”
之后的几个小时,他们都没能分出其他心思。
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
怎麽做都不行。
顾轻渔最后很恼火了,梗着脖子将腺体凑到邵言的嘴边,咬牙下令:“你咬我吧。”
邵言却舍不得咬他。
他翻身下床打了个电话,让服务台送些补给过来,揽着他亲了一阵,安慰说:“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再试试。”
标记固然很疼,可是再做下去……
顾轻渔视线状似不经意往他身下某处一瞥,眼中浮现一丝畏惧。
平日因为严格的控制才能勉强吃得消。
再继续的话,还会比直接标记来得轻松吗?
邵言觉察到他的心情。他将床上地上的淩乱快速收拾干净,打开换气系统,把人带到浴室时,只安安分分地帮他清理了一遍,什麽小动作都没搞。
出来时两人穿着整齐的浴衣,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
期间酒店的工作人员进来了一趟,带来了食物和新的用品,带走了杂物和垃圾。
顾轻渔只吃了两三口,手便软得拿不住筷子。
邵言于是喂他吃。
“多吃些,不然你支撑不下去的。”
顾轻渔听他的,乖乖吃了大半。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个人对接下来的事都有一些出于本能的预感。
这次的发.情没那麽容易结束。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他们之后又做了四五个小时,直到顾轻渔完全受不住了。
他要求邵言标记他。
虽然舍不得他痛,但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邵言还是配合着咬了下去。
可是,没用。
再多的信息素注入进去,都仿佛泥牛入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