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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排斥的表情愉悦了邵言。
他将他的下巴擡起来,低声喊他:“阿汐。”
顾轻渔游得久了,身上有点凉。邵言身上还暖和着,他踩着他的脚背浮了上来,环抱着他的胸膛取暖。
微微张口。
两人的舌头轻柔地勾缠在一起。
水波晃蕩,顾轻渔感到今天的哈维尔格外热情。他被他亲得浑身发痒,忍不住想笑。
等上岸后对着镜子擦头发时,就笑不出来了。
“瞧瞧你干的好事!”镜子里的omega只穿着泳裤,浑身都是斑驳的吻痕。
脖子,胸口,腰侧,大腿内侧。
他扭身看了看,甚至背后也有,蝴蝶骨上下深深浅浅的红印。
顾轻渔之所以丝毫没察觉,只因为这些痕迹看着很严重,其实并不痛。
邵言从背后抱着他,温柔的轻吻落在他的发顶,眼底都是满意。
他满足地看着镜子里的阿汐嵌在哈维尔的怀抱中,浑身都是被欺负和占有过的痕迹。
顾轻渔换上家居服。
遮住了大部分的痕迹,唯独脖子和锁骨上的两块,不大能遮掩。
他有些恼:“你故意的?”
邵言抱着他轻轻摇晃,央求道:“我喜欢看这样的阿汐,阿汐就疼疼哈维尔吧。”
顾轻渔拿他没办法。他估计这位置,出门穿衬衫打上领带,遮上倒是没什麽问题。
在家里,就先这麽着吧。
回主楼的时候,秦墨正在陪咖啡玩。
两岁多的咖啡如今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不知是不是跟Desire相处久了,染了她的习性,如今也比较傲,对外人总爱搭不理的。
咖啡不大愿意搭理秦墨,秦墨却契而不舍地招惹她。
这画面令邵言更加愉快了。
他于是不再跟对方计较,问了顾轻渔想吃什麽,亲自去厨房忙活去了。
中途他听到外头似乎有什麽动静,空气中传来令他不愉快的气息。邵言眉心折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食材,洗了洗手出去。
并不意外,家里来了客人。
又一名alpha。
对方坐在沙发里,依旧能看出身材高大,跟邵言的混血不同,对方是纯正的白种人,有着日耳曼民族独特的宽额头,长方脸,面部棱角分明,金发、碧眼。
是个从没见过的人。
客厅里只有顾轻渔在,秦墨不见人影。
邵言跟顾轻渔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他身侧坐下。
来者开门见山,用熟练的中文说明来意:“冒昧打扰,我来找秦墨。”
顾轻渔并不否认秦墨在这里,只淡淡地说:“他不想见你。”
Alpha并不意外。
他这才想起自我介绍:“我是弗里德里希·冯·哈特曼,您可以喊我弗里茨。”
“哥。”他又想起来,补充对顾轻渔的称呼。
这声哥把邵言雷得不轻,顾轻渔亦哭笑不得。因为弗里茨看起来,并没有比他们年轻。
“你不用攀交情,这件事我说了不算。”顾轻渔说。
弗里茨说:“我不是在攀交情,您是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当然也是我的亲人。我想请您帮我转达对他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他谈谈。”
他的态度还算端正,顾轻渔没有拒绝这个请求的理由。
他答应了,说:“我会转告的。”
弗里茨于是离开了。
邵言注意到玄关处摆着很多礼物,顾轻渔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得意味不明:“倒是很会入乡随俗。”
据他所知,那些欧洲人并没有这样的习惯。
邵言心中有所猜测,却还是问了句:“这是谁?”
顾轻渔并不瞒他,事实上他们之间如今几乎没什麽秘密,他说:“秦墨的男朋友。”
即便有所準备,邵言还是被这个答案震到了。
“他们都是alpha。”
“对,AA恋。”
邵言安静片刻,又问:“秦墨,具体是您的什麽亲戚?”
顾轻渔皱眉想了想,才说:“我跟他,有着同一个外祖母。”
邵言的眼睛闪了闪,他立即意识到,这句话富含信息量。
在顾氏任职过的都会知道,已过世的前任家主顾其昌,一生仅有一个独生女,也就是顾轻渔的母亲。
当年顾其昌生前对顾轻渔这个继承人曾公开表达过不满,因为他是个omega。不过先生是他唯一的血脉,加上他证明了自身的实力,顾氏最终还是落到了先生手里。
顾其昌的后人只有一女一外孙,可先生又说他跟秦墨是同一个外祖母,那麽…
“我的外祖母在遇到我的外祖父之前,是有过一段婚姻的。”顾轻渔解释了邵言的疑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