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1 / 1)

('

谢时鸢沉浸在思绪里 ,对外界没有感知。

宋忱坦然往地上一坐,背对他,两人都挨着笼子,如同背靠在一起似的,相互依偎。宋忱目光飘向远处,眉目间染上迷茫。他这几日已经慢慢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了,只是脑子不算太灵光,恢複得慢些,而且落水流下了后遗症,他时而迷糊,时而清醒。

现在他觉得很奇怪,因为寒气渗入骨头,血液也冻起来了,可他不觉得冷,只有谢时鸢披着衣服,他的心才会真正暖起来。想着想着,宋忱把心事朝谢时鸢吐露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谢时鸢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冷漠极了:“我没功夫听你说胡话,离我远点。”

宋忱顿住了,眼神难以名状。

谢时鸢想远离他,刚动,就发现了身前不知何时披上的外套,他眉头一皱,就想扯开。

宋忱背后一空,转头看见他的动作,立刻命令道:“不许脱!”

谢时鸢怎麽可能乖乖听他的话。

宋忱急了,接着无师自通,厉声威胁他:“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你要是敢脱掉,我就让父亲对你的族人用刑!”

谢时鸢蓦地僵住,接着手握狐裘与他对望,笑了一声,丹红双唇满是讥讽:“宋家灭我满门,你有什麽好假惺惺的?收起你那副肮髒的嘴脸,僞善得让我恶心。”

宋忱不理会他的嘲讽,盯着他语气冷硬下来:“我说到做到。”

谢时鸢眉目蒙上一层阴翳,他眯着眼睛与宋忱对视,对方不退不缩,谢时鸢莫名有种在深处看见自己的错觉,他不禁恍惚了一瞬。

这个癡傻公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谢时鸢晃了晃脑袋,把手垂下,终是不敢再动了。

第 15 章

宋忱来的越发频繁了。

他好像没有别的事情,每日花大把时间陪着谢时鸢,就在笼子外面,只静静待着,什麽也不做,也不怎麽说话。他每回都会带一件狐裘,不过等他走的时候一定会收回去。

谢时鸢最开始一见他就会眼睛赤红,散发着仇恨的目光,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剥活吞的架势。久之他便觉得这是一种新的报複方式,仇人故意在他面前晃蕩,欣赏他束手无策的样子。

而那件狐裘,就像在驯一条狗,在他每每垂死时给他一点甜头,然后又带着希望离开,想让他感恩戴德,想让他期待下一次的到来,一次又一次。

谢时鸢觉得恶心。

有宋忱在,连生就不敢来找他,他连唯一获取信息的途径也没了。谢时鸢没办法,只能问宋忱谢家还有多少人,怎麽样了,他却总是默不作声。

谢时鸢一拳砸在笼子上,从此对他视若无睹。

宋忱依然雷打不动。

谢时鸢心烦意乱,眼睛变得越来越红,状态越来越不对,全然不像个人,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桎梏的困兽,但凡给他一个机会,就会沖破牢笼,带着狰狞晦暗的目光,用生满铁鏽的爪牙给你致命一击,再生啖其肉。

被关在笼子里的日子是单调乏味的,他在这样的情景下又熬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离年底仅有几日。

宋忱又来了,这回他带了一个汤婆子,一床棉被。谢时鸢用生冷的目光扫视着他,宋忱沉默着递进去。

这次他走时没有带走,谢时鸢拿着这两样东西过了两晚。

两日后,除夕,宫中设宴。

谢时鸢被放出笼子。

宋忱拿着太后给的钥匙,亲自为他打开了门,镣铐没脱,谢时鸢跨出那道坎,在外面站了很久。

等到身体发僵,才听见宋忱提醒:“走吧。”

谢时鸢不言不语,跟着他赤脚踩在雪里,他一只腿跛着,走得极为缓慢,宋忱也等着他。两人身后,有两串脚印,其中一串带了血,镣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宫门前车如流水络绎不绝,王公百官身着貂裘蟒衣,搀扶着下了车,没一会儿,就见宋府的马车到了。

身份稍低的人自动退让,马车停稳。须臾,宋家的宝贝疙瘩出来了,他没有直接走,转过去在等着谁。衆人望过去,等另一人出来时变了脸色。

谢时鸢没去抓宋忱伸出的手,他扶着车辕落了地。周围的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心思各异,不过都是些老狐貍,没有一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所有人纷纷进了宫。

宋忱到那时,宋父已经在等他了,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了几句话,接着随意扫了谢时鸢一眼,就带着宋忱进去,

谢时鸢是罪臣之身,宫里宣他,他却没资格进去,他跪在殿门外的玉阶旁,有几个侍卫看守着。谢时鸢眉目低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 ', ' ')

最新小说: 顾少难撩只好用上超能力 开局八百海贼大军 我的白狐殿下 大秦之系统骗我在仙侠世界 白重生了,娃都满一岁了/我重生后,世子追妻火葬场了 惊!逃生BOSS竟是我网恋对象 九零之我又穿回来了 无限:清冷美人被邪神盯上了 替姐姐嫁给九千岁 龙族:悼亡者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