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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翻着手里的书:“喝酒伤身,你不要老是喝酒。”

谢时鸢回:“是。”

等谢时鸢回去,桌上又多了张纸条:老地方见。

他唇角僵住了,手指抓着纸条,凝沉如水。烧掉纸条,谢时鸢关上门往后院走去,轻车熟路。

到那个荒凉的小院子里,谢时鸢推开门,侍卫在等他。谢时鸢冷眼与他相视,兴许是看多了,侍卫丝毫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哟,来了?”

谢时鸢说:“今日又是想做什麽?”

侍卫拿出寒食散,似笑非笑:“世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时鸢盯着他的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昨日才来过。”

侍卫做出苦恼的神情:“世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可上面吩咐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您懂得的,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空气凝停滞了,良久,谢时鸢接过寒食散,侍卫笑了笑,毫不意外他会妥协。可他接着就见谢时鸢点燃了寒食散,没立刻吸,而是目光冷沉地移到一边。

寒食散在空中静静散着,几缕白烟飘到两人中间,怪异地扭动着身躯,顷刻就消耗了大半。

侍卫冷了神色,厉声诘问:“你脑子进水了,这是做什麽?”自从他搬出永安公主,谢时鸢就没反抗过一次,这还是头一回不听话。

谢时鸢哑着嗓子:“告诉太后,我要见我母亲。”

侍卫吼道:“见什麽见!以你的身份还敢命令太后,活腻了是吧?”

谢时鸢态度坚决:“我要见我母亲。”

侍卫又说了几句话,谢时鸢仍然不为所动。他不退步,侍卫看着寒食散慢慢变少,着急了,上前想抓回来:“给我!”

谢时鸢冷眼看着他,手避了一下,然后捏着盒子一把洒开寒食散,粉末满天飞扬,落得四处都是,侍从猝不及防,脸上粘了许多。

他忙用手擦掉,呛得脸上青白:“你他/娘的,想死还要拉上我垫背!”

谢时鸢眸子黑沉一片,侍从对上的时候,吓得一个冷颤,骂咧的声音小了下去。到底是京城曾经首屈一指的权贵,哪怕沦落至此,身上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侍从心有余悸,许久才冷静下来:“老子才不管你想干什麽,我不可能为你冒犯太后。”

谢时鸢目光一闪:“你只要帮我传封信给她就行。”

侍从沉吟不语。

谢时鸢:“你如果不做,我就不可能配合你,太后怪罪下来,你照样死路一条。”

侍从暗骂一句,踢了一脚破烂不堪的桌子:“娘的,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麽个破事,把信拿来!”

谢时鸢挑唇,好像是笑了,可是面上又很阴沉,不伦不类的,他把準备好的信递给侍卫:“我等着太后的消息。”

……

熹平十一年二月二十八,谢时鸢拿着太后给的密令前往地牢。

牢中潮湿阴冷,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霉味,狭窄的过道低洼不平,四面都是墙,泥灰色的石砖上沾着斑驳血迹,茅草堆随处可见,耳边时不时响起犯人的嘶吼声。

谢时鸢跟着狱卒,跛脚向深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狱卒停下了,他把火炬递给谢时鸢,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出一个开了一扇狱门:“就在里面了。”

牢里黑乎乎的,只有顶上一个小窗能窥见一丝天光。

谢时鸢一脚踏进去,盯着躺在石床上的女人,眼睛瞬间变红了,他跪在薛舒面前,轻轻唤道:“娘。”

薛舒有了微弱的反应,迟疑着转头过来,看着谢时鸢先是呆愣,接着瞳孔一缩:“鸢儿?!”

薛舒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她身上很髒,脸上手上都干裂了,气色很差,与地狱只差临门一脚。谢时鸢扶她起来:“是我。”

薛舒抓着他的手臂,颤声道:“你怎麽来了,他们把你也放这来了?”

谢时鸢:“我求了太后,来看你怎麽样了。”

薛舒松了口气,手指放开了,手抚摸上谢时鸢的脸,眼里满是泪花:“你父亲没了,他留下的孩子也没能留住,我的心早就死了,鸢儿,只要你还在,娘别无所求。”

谢时鸢抱紧她:“母亲别担心,我会好好活着。”

两人说话之时,狱卒在外面靠墙等着,双脚不耐烦地抖动,隔一会就看一次时间,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他走到门前擡手猛地敲响铁栏,哐哐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蕩,狱卒大声喊:“说完了吗,到时间了!”

谢时鸢往外看了一眼,放下薛舒,把身边的东西收拾干净,谢母眼神哀戚,目送他离去。狱卒重新落锁的时候,谢时鸢眼皮也颤动着,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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