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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晨B磨蹭/T食泰勒的/您饿了吗(2 / 2)

——降临到您的妻子身边吧!伟大的邪恶存在。

——您的子民正在期盼您的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的妻子……正在期盼您的归来。

这句话一脱口,他的灵魂瞬间被拉回了那间小小的肉室里。

他感觉到那些红色的眼珠子都在狂热而欣喜地无声嬉笑着,而祂正在用一种极其粘稠而癫狂的爱意目光注视着他。

“我应允你,我的妻子。”

祂巨大的身躯骨架轰然倒塌,祂的骨肉皮肤被溶解化为了黏连着皮囊的黏滑凝胶,而尼尔在祂意识的指引下,木然地除去衣物,如一个待产的孕妇朝祂张开了双腿。

黏连着皮囊的黏滑凝胶发出了一声包含着爱意的欣喜之音,接着便如同被某种吸引力吸入一般,一点一点地挤塞进入了尼尔狭小的女穴里。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污秽邪恶,甚至让周围黑暗中伸出的阴秽之物都尖叫着被腐蚀成了一滩恶臭的脓水——就连尼尔所处在的诡异肉室也像是不堪忍受般剧烈起伏着,它的肉壁反复重复着被腐蚀再长好的过程,脱落的烂肉混着腥甜的积水几乎要满溢得没过仰躺着的尼尔,它甚至还隐隐发出了痛苦的嗡鸣,整个空间都如地震般晃动。

邪恶之物的降临过程给尼尔带来了极致的欢愉也带来了巨大的痛楚。

他的阴道和子宫里像是钻入了无数只湿滑黏腻的七鳃鳗,它们在尼尔的阴道里滑动着,紧贴着那些能让尼尔尖叫着高潮的软肉磨蹭,却又在尼尔哭叫着潮吹时用那一口密密麻麻的角质齿贪婪地咀嚼每一寸抽搐的肉壁——他的灵魂和肉身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被拉回拉扯,快感和痛楚反复折磨着他,而这甚至比古罗马最残忍的酷刑还要令人煎熬。

呜呜谁来救救我想死让我死吧杀死我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恍惚中尼尔听见自己在痛苦中凄厉地惨叫。

然而实际上,他的喉咙肌肉早已因为过度的痛楚和恐惧而紧绷得无法出声,他所以为的惨叫其实也不过是一道犹如窒息般的“嗬嗬”声响。

他的头部无力地后仰着,眼泪、汗水、唾液、鼻涕……以及眼鼻口耳流出的污血在他扭曲的脸上涂抹出扭曲痛苦的画作,在纳入邪神和极致痛苦和欢愉中,他的下体如失禁般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尿液和精液,他的双眼翻白浑身如死鱼般抽搐,仿佛随时都能昏死过去,然而不幸的是他不得不因为巨大痛苦而始终保留着意识。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或许是一个世纪,或许是一个小时——直到他那一整个房间的“神明”或是“丈夫”都被完完全全地收纳入他的子宫里,他的意识才被允许陷入混沌。

而在彻底昏死过去前,他模糊的视线停留在那仿佛随着他的疼痛起伏的肉室顶部,忽然惊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他的子宫。

这里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作为这间肉室的主人,他本可以主导将门紧闭杜绝一切外物的入侵,但他却选择给伪装成亲友的恶魔开了门。

而从他亲自邀请恶魔进入门中、进入到自己的体内之时——

无论咏唱与否,他都已经注定成为祂的囊中之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尼尔被泰勒唤醒时,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正在对他说什么。

经历了那仿佛是地狱一样的永恒噩梦后,人类的语言在他耳里是那么的遥远与陌生,相比之下,那个存在口中的那种亵渎之语反倒像是成了他的母语般亲切。

在发现这点时,尼尔感到无比恐惧。

那个存在正在改造他——从五感到原始进食本能,再到语言和思想。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偏离“人类“的道路,而这正是那个存在喜闻乐见的结果,他正在逐渐朝祂靠近,一步又一步地成为祂最合格的伴侣。

不……

尼尔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缩得极细,这让他那双淡色的双眼看起来更加寡淡透澈,也更加美艳得非人。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应该被放置在玻璃橱柜里的精美玩偶,脆弱、美艳,毫无生气。

“尼尔……尼尔?你还好吗?你看起来有点儿累,我们要不先回家吧,好不好?”

泰勒跪在尼尔躺着的沙发床旁,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担忧和小心翼翼,仿佛一个丈夫正在小心翼翼地试图将离家出走的妻子哄回家。

尼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联想,但他此时显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探讨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勒担忧地看着尼尔问道,“答应我,下回别把手机调成静音好吗?这次真的太危险了,要不是阿曼达发现你昏倒在办公室让我赶紧过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出事了——对了,阿曼达现在还在外头担心地等着呢。”

尼尔在听见那个名字时下意识地一僵,接着就看见那个体型肥硕的女士正站在门口,也不知她的“小鲜肉”泰勒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这个向来阴晴不定的女士此时居然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加班后遗症可真够呛,不是吗?”阿曼达出乎意料地没有阴阳怪气地讽刺尼尔,仿佛是终于良心发现似的,她居然语气关切地问候起尼尔来。

“早点好起来吧,而且你这小身板是时候锻炼锻炼了——我可不想当时因为虐待员工而被告上劳动部。”

即使是关心下属,阿曼达的语气还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而这显然十分符合阿曼达女士向来的作风——她的一切表现都是那么的自然,让尼尔几乎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荒谬的幻觉。

当然,只是“几乎”。

阿曼达不屑的语气终究掩盖不了她那过于欣喜黏腻得近乎病态的眼神,那形状怪异得仿佛抽脂手术失败的腹部在那件过于宽松的连衣裙下也显得格外突兀——哦,还有她带着一丝暗红污渍,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巨大之物撑大得开裂的嘴角……这一切违和都让尼尔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人不是阿曼达。

一道声音这么告诉尼尔,这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把视线下移到阿曼达女士的双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看向那里,但他的身体率先那么做了,仿佛潜意识早已知晓那个部位会发生什么。

他看见了一双黏连在一起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粗壮小腿已经化为了一条肿胀鱼尾般的苍白粗长之物,而它的另一端藏在门后,与黑暗中的未知之物紧密连接……

仿佛噩梦重演的场景令尼尔的血液几乎凝结成冰,极致的恐慌中,他听见脑袋里有什么正在发出令人不堪忍受的惨叫,而他一度以为那就是他自己——直到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了一道比猫叫声还微弱的声音。

“泰勒,救……”

尼尔的话突然生生地断在中途。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口中居然发出了一种邪恶至极的音调。

他正在用那种能令人类失去理智的亵渎之语在向泰勒求救。

“你说什么?”

泰勒猛然转头望着尼尔,尼尔不知为何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一丝令人不解的甜蜜和狂热。

那道目光黏腻又病态,仿佛有一条巨大的毒蛇从他的视线里爬出,拖着黏液和腥臭一点一点地将他圈紧然吞噬入肚……

尼尔终于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他像是发疯一般推开泰勒夺门而出,在经过“阿曼达”身边时,他发誓他听见黑暗中传来了那仿佛巨大的多足动物爬行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仓皇逃跑的尼尔踉跄着奔向工作室的唯一出口,门外暖黄的街灯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场救赎,就像是女孩点亮火柴后看见的美丽圣诞树——然而就在他用力推开大门,站在大街上的刹那,巨大的恐惧像是冬日深夜朝他劈头倒下的一桶冷水,把他浇得浑身冰凉。

他看见了孕妇。

多得数不清的孕妇走在大街上,她们惨白肿胀得犹如出现巨人观现象的浮尸,扭曲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和看不出成分的暗褐色污渍,她们一个个挺着硕大得青筋暴起、沉重得几乎拖沓在地上的孕肚,在他的公司附近古怪地徘徊着。

然而没有人对此投以怪异的目光,她们身边的男男女女就像是全然没发现她们肿胀扭曲的脸孔以及那硕大得叫人害怕的孕肚,就这么普通而寻常地从她们身边经过,完全没有给予她们一个眼神。

……仿佛这世界上只有尼尔能看见她们一样。

但最令尼尔绝望的不是这些,而是在看见那些孕妇时,那股仿佛从灵魂里升起的饥饿再一次席卷了他的肠胃。

而这次,尼尔已经不再受到腹中“胎儿”的控制他甚至完全感觉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了,而这显然令尼尔更加崩溃,因为他被迫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有意识地”对自己异变的同类产生了无可救药的食欲。

尼尔几乎是慌乱地将那堪堪抬起,仿佛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掌强硬地塞回了口袋里,在口袋里疯狂地翻找一会后,他颤着指尖拿出了一颗巧克力。

那是他为了预防低血糖晕倒而常备在口袋里的小甜点。

没事的尼尔,你只是有些低血糖……人在饥饿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疯狂的想法,就像士力架那夸张的广告词说的“横扫饥饿,做回自己”一样,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尔一边用荒谬的借口艰难地安慰着自己,一边拆开包装将那颗味道甜腻到令人喉头发痒的糖果塞进了嘴里。

甜腻的巧克力糖浆在舌尖化开的那一刹那,尼尔觉得自己仿佛吞了一个噩梦。

融化的巧克力外衣像是某种散发着恶臭的动物唾液一样,滑溜溜地黏在他的舌苔上,里面的碎果仁吃起来就像是混进了食物里的砂石,还透着一股比胆汁还要苦涩的焦臭味——而这一切在与那股甜腻得像是人工香精的可可脂香味混杂在一起后,彻彻底底地成为了尼尔最可怕的噩梦。

他像是生吞了某种爬行动物产在泥沙里的卵,恶心的臭味和冰冷黏腻的口感令他的肠胃产生了强烈的不适,强烈的呕吐欲望在他的肠胃里翻涌,但他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肯让自己把那恶心的黏液吐出。

他清楚知道那颗巧克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出问题的是他的舌头、味蕾和肠胃——正如那莫名从他口里吐出的怪异语言一样,异变的味觉也是那个存在给他带来的改变之一。

所以他绝对不能吐,因为要是他真的把“人类的食物”吐出来了,那他就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改变,承认自己正在逐渐脱离“人类”这个物种本身……

吞下去,尼尔,吞下去……

尼尔艰难地逼迫自己咽下一点巧克力,但紧接着一股酸味就从食道涌了上来,他几乎是立刻原地蹲下,将嘴里那恶心至极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呕……呕!”

他像是醉汉一样蹲在电线杆边不断干呕着,周围人们投来的异样眼光令他难受,然而剧烈呕吐后的晕眩和食道的灼烧感令他根本没有闲暇去理会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试图重新站起,但他眼里的世界在颠倒旋转,而他无力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那如同醉汉一样的动作,眼看他就要脸朝下扑向他吐出的那滩秽物,一双强壮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他。

“天,尼尔,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泰勒的声音慌乱而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尼尔在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时眼泪终于失控地流下,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泰勒的怀里,仿佛这样便再也看不见街上那些异样般,颤抖又哽咽地对泰勒祈求道:

“泰勒……我们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们……我们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

“好好好,我们回家……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家。”泰勒像是为显然受到了惊吓的尼尔感到心疼,他怜惜地将尼尔像个迪士尼公主一样抱起,然后直直奔向了自己停在一旁丰田汽车。

尼尔像是把泰勒当成了最后的浮木般紧紧抱着,被塞入副座后都还不肯放手,直到泰勒无奈地表明自己需要开车后,尼尔才终于苍白着脸,难过地放开了泰勒但他还是在不影响泰勒开车的情况下,怯生生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角。

他是如此沉溺于自己的不安和恐惧,以致于对一路上泰勒朝自己投来的黏腻视线都不曾发觉。

祂看着小妻子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那双隐隐发红的琥铂色眼珠子如同吞噬万物的旋涡般深不见底。

被小妻子完全接纳和全心依赖的巨大幸福和满足固然将先前被抛下的癫狂阴鸷冲淡许多,但小妻子决绝地朝祂开枪,试图逃离祂身边的那一幕依旧触碰了祂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祂自然不可能对可爱又无助的小妻子生气——令祂愤怒的是,有什么正在暗地里窥伺着祂的妻子。

妻子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逃离祂的领域,然而祂回到现实后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那把古怪的枪就像是突兀地出现在妻子身上又消失了,而这让祂更加肯定,有什么无耻、卑鄙的窃贼正在暗中唆使着祂的妻子逃离自己。

祂对此感到万分不快。

妻子是祂的,也只属于祂,祂不允许任何东西将祂的妻子带走,哪怕是妻子本身也不行。

祂不会怪罪柔弱的妻子试图逃离自己,但失控的欲念会让祂更加精细地掌控禁锢祂的伴侣。

人类胆小、脆弱而易碎,但同时也易于蛊惑,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和依赖,首先你得学会伪装,然后给予他们所需要的食物以及很多的爱——于是恶魔披上了人皮,在妻子饥饿时送上热腾腾的食物,在妻子危难中给予温暖和爱,祂会用一个邪恶之物最极致的温柔打造出最牢固的牢笼,将妻子的身心都囚禁在身边,让妻子的世界从此只剩下祂,也只能依靠祂。

祂将成为妻子唯一的伴侣、亲人、血脉……以及唯一信仰的神明。

祂伸手将妻子攥紧衣角的小手抓握进手里,然后微微侧身,在那双遭遇剧烈恐慌后显得格外涣散的浅色双眸上留下安抚的亲吻,眼中翻涌着病态又粘稠的甜腻温柔。

更加更加地依赖我吧……直到你再也无法离开我,我的小妻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浑浑噩噩的尼尔被带回了泰勒的家里,并在对方强烈的建议下,准备到浴室里去洗漱。

“你需要一个温暖的热水澡——相信我,这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泰勒将换洗衣物塞进尼尔怀里时这么说道。

浴室冰凉的瓷砖令尼尔稍微从浑浑噩噩的意识中脱离出来,明亮的浴室装潢和空气中淡淡的肥皂味道令浴室多了一种居家感和说不出的安全感,有那么一会儿,尼尔确实真的如泰勒说得那样,感觉好了一些。

然而等他将身上的衣物除去,在等身镜子前看见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时,虚假短暂的“安心”瞬间破灭了,而先前那种低迷崩溃的状态再次达到了最顶峰。

他真的怀孕了。

微微凸起的腹部弧度看起来像是顶多只有两个月大的孕肚,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一点都不明显,但看在青年自己眼里却格外显眼也格外怪异。

它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把试图装作沉睡躲避现实的尼尔给一掌拍醒了。

不……不不不不不!

在诡异肉室里发生的噩梦场景瞬间又被唤醒,尼尔咬牙忍住了来到舌尖的尖叫和呜咽,他红着眼角徒劳地去掐捏拉扯甚至捶打那个不该出现的孕肚,仿佛这样就能让里头的胎儿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疼痛而离开他的肚子,从而抹去他被怪物肏弄到怀孕的事实。

上帝啊,如果这是一场噩梦,请您让我从这场噩梦中苏醒……

尼尔在将自己掐得嘶声哭泣的同时在内心中祈祷着,不可思议的是,自虐造成的疼痛感居然真的褪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清楚这绝对不是因为上帝倾听了他的诉求——因为取代了疼痛的,是冰冷滑腻的,犹如一双冰凉手掌在他的手背和腹部上细细抚过的恐怖触感。

尼尔被那股毛骨悚然的凉意冻得浑身立起鸡皮疙瘩,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把视线投向了浴室里唯一的镜子。

镜中的他依旧挺着那两个月大的诡异孕肚,手中保持着掐捏腹部的动作,然而与先前不同的时,一双过分细长、颜色惨白灰蓝的手掌如一条巨型蜈蚣从他的下体钻了出来,它攀上了他的小腹和手背,冰凉的掌心似在安慰又像是爱抚般一寸寸抚过他的皮肤,如同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准父亲正在安抚自己焦虑的孕妻和未出世的胎儿……

在看见镜中景象的那个瞬间,尼尔感觉脑中那根始终紧绷着的弦终于不堪负荷的崩裂了。

在极度恐惧的驱使下,他如同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颤抖的双手抓起了一旁的沐浴露瓶罐就用力地朝镜子扔去——

“铿啷!”

“哦天——尼尔?尼尔!”

重物撞击的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焦急的泰勒,他甚至顾不上敲门就直接将门撞开直奔浴室里,来到赤身跪坐在一片镜子碎片前的尼尔面前蹲下。

“你有没有受伤?天,我就不该让你独自待着……”泰勒懊恼地低声咒骂道,“站得起来吗?我把你抱出去好吗?你不能再呆在这了,这些碎片会弄伤你的脚……”

泰勒自顾自地说着,而尼尔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如同一个真正的人偶一样,不对泰勒的言语做出任何反应。

他在砸碎镜子后脑子就一直处于一种古怪的空白状态,像是一连串可怕的遭遇终于击溃了他的心神。他麻木地看着自己的手脚因恐惧而颤抖,麻木地看着闯进浴室里的泰勒如同一个夸张化的动画人物张合着嘴唇,他口中吐出的言语像是某种异国语言般晦涩难懂,嗡嗡嗡的像是被腐尸引来的苍蝇群在尼尔耳边盘旋萦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尔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涣散的瞳孔看着泰勒又像是没在看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抱歉……”

正在将尼尔抱出浴室的泰勒只当对方在为打破镜子而道歉,他将尼尔安顿在床上后,试图用打趣的语气让气氛缓和一些,“没事,我早就想要换一面镜子了,只不过你知道,父母那辈传下来的东西总是坚固得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究竟是怎么把那老伙计砸碎的?难不成是用你的美貌?”

“你觉得我好看?”

尼尔突然低声问道。

泰勒的身体明显一僵,他目光飘移到了别处,含糊不清地应道,“啊,是挺好看的……”

尼尔看了他一会儿,涣散的淡色双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下一秒,他用垂在泰勒身侧的双腿夹住了对方结实的腰腹,双手如水蛇般缠上了对方的肩背——

然后吻住了泰勒的嘴唇。

泰勒琥铂色的双眼在暗处闪过了什么,不过他只是僵直了很短的一瞬,就立刻热情地回应起尼尔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因为从人类的脑库中,祂明白了尼尔这个行为的意义。

接吻,情人或伴侣之间的唇舌交流,亲密的意味。

——小妻子在和祂亲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认知让祂的核心发烫,祂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从生涩的妻子手中夺过了控制权,然后按照人类脑库中的动作,用灵活的舌头将妻子的小嘴撬开,火热而情色地在妻子口舌里翻弄搅动起来。

尼尔闭着眼睛承受着泰勒过于火热的亲吻,他的双腿悄悄地缠上了对方的腰部往自己拉近,然后生涩地用自己赤裸的下体缓慢磨蹭着对方早已隆起的裤裆。

在尼尔缠上泰勒的腰时,泰勒浑身瞬间就紧绷起来了,他撇过眼睛努力不去看尼尔赤裸的身体,嘴唇喘着气稍稍离开尼尔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紧绷地问道,“……尼尔?”

尼尔闭了闭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他在极度恐惧下渴求着肉体交缠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或许是他需要通过被一个人类肏弄来欺骗自己肚子里怀的不是一个恶魔,又或者……他只是纯粹想要将对方一起拉入深渊。

承认吧尼尔,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玩弄泰勒的感情,现在又要利用这份感情将泰勒绑在身边,逼他陪你面对那糟糕的一切——

是的,他承认他实在卑鄙,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身边只有泰勒,也只剩下泰勒了。

尼尔如勾人的魅魔一样缠着男人的腰腹,脸上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他如将自己献祭给恶魔的羊羔般露出光裸的下身,一边颤着嗓子在泰勒耳边低声哀求道:

“泰勒,你肏我吧……让我怀孕……求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尼尔,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泰勒抬手僵硬地抵着尼尔赤裸的胸膛,先前还和尼尔打得火热的他此时却是连碰触他的肌肤都不敢,只是虚虚地抵在他的锁骨处,红着脸阻止道,“你……你不能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和我做这种事,但是我们还没结婚——不,不对,我们甚至什么关系都不是……”

这话一出,泰勒就看见尼尔瞬间红了眼角,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令泰勒立刻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哦不不不别哭!好吧,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你现在还处在那该死的生理期!”

泰勒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拒绝的借口,他脸上挂着一副不怎么硬气的怒容,声量瞬间大声了起来,“现在,你需要立刻从我的身上下来——我可不希望我的腹肌被你的经血弄得血淋淋的……”

“不……那个已经没有了,我发誓……你看。”

他在泰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难为情地岔开腿,然后用中指和食指分开了自己胖嘟嘟的阴唇,露出了其中粉嫩的甬道。

粉嫩红润的女穴在两根细白指头的对比下显得更加鲜嫩可口了,配搭上沐浴出来的氤氲热气和淡淡皂香,尼尔的女穴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美味的珍馐,尤其在拨开的时候,尼尔的小穴因为不适而下意识分泌了一些黏液,并随着手指的动作拉扯出一条水晶般透亮的银丝细链,在泰勒眼下色情地晃了晃——这一切都令“泰勒”琥铂色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暗沉。

而对此浑然不觉的尼尔正在努力地将那个粉嫩可爱的器官暴露在泰勒眼下,他还拉过泰勒手摸向自己的女穴,就像个在竭尽全力向对方销售吸尘器的推销员一样,小心而殷勤道,“你、你摸摸,真的很干净的。”

泰勒的脸颊立刻就像是被灌下四升啤酒炮一样涨红了,他像被热油烫了一般将手猛然抽回,然后有些气弱地反驳道,“你……你只是睡糊涂了!而且,生孩子是个重大的责任,你必须要花很多金钱和心思,不是像你这样说生就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会向你要钱的。”

尼尔颤着声音打断了对方,他一边用下体磨蹭着泰勒,一边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祈求道,“你不用负任何责任,你只需要把这个插进来然后在里面射精——你就当召了个妓女好不好?我不收费,虽然我不太会,但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然而泰勒仍在推拒,尼尔实在没办法了天知道他已经尽全力表现得像个急于拉客的妓女一样淫荡,只好趁着泰勒不注意扯下他的裤子,硬着头皮直接坐上了他早已鼓胀的性器——

“!”

两人同时发出了痛苦或爽快的抽气声。

尼尔在情急之下只勉强让泰勒的龟头挤进了自己的阴道,但龟头突然被肉穴紧紧吸住的销魂快感已经令泰勒爽得头皮发麻,然而看着尼尔明显感到痛苦的神情,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享受那销魂的快感。

“停——停下,尼尔,你这样会受伤的……”

尼尔疼痛得脸都白了,但他仍旧固执摇头,不但不听泰勒的话从他身上下来,反而一边掉眼泪一边像是骑马一样,用自己白嫩的女阴对着那根可怕的东西又磨又蹭。

他疼得大腿都在颤抖,但他还是忍住了疼痛,泪眼汪汪地抽噎着对泰勒说,“不要……不要拒绝我,求求你。”

泰勒推拒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看着尼尔的眼神是那么的幽深难懂,最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再推拒尼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尔感觉到了他的妥协,他哽咽着将自己的鼻尖蹭上对方的鼻尖,低声说道,“对不起,谢谢你……泰勒。”

在泰勒的默许下,尼尔缓缓地将身体下沉,将泰勒巨大的男根一点一点地吞入女穴中,没有前戏和润滑使得这个过程极其煎熬而漫长,但尼尔却从女穴被阴茎开苞的撕裂疼痛中获得了一丝诡异的安心和满足感。

那个邪恶之物不是说他至纯至洁吗?那要是他玷污了自己的身体,使自己不再纯洁,是不是就能摆脱这可怕的一切?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艰难而痛苦地上下摆动着腰胯,试图给那根埋在体内的性器带来更多快感。

他的脸孔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甚至有些扭曲,纤细的脊背脖颈伸展出如同濒死天鹅般的脆弱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折断——他是那么的脆弱而绝望,却美丽得叫祂移不开目光。

冷汗从尼尔的额头滴落在祂的腹肌上,就被黑暗中探出的不可名状之物迅速地舔走,祂紧紧盯着这副淫荡的美景,呼吸低沉而急促,眼眸幽深得像是深渊的幽火,黏腻的爱意视线像是炽热翻涌的岩浆流淌在尼尔的每一寸皮肤上,想要把妻子生剥活吞的欲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祂的小妻子正在向祂献祭——他在通过献祭他那纯洁污垢的灵魂和青涩美好的肉体,换取祂的永恒陪伴。

而祂又怎会拒绝如此美好的祭品呢?

于是在尼尔哆嗦着四肢,险些因为脱力而往后仰倒在柔软的被窝前,“泰勒”终于摆脱了先前的被动,他俯身将尼尔压入了被褥中,用力箍住他的后腰上提。

然后腰胯下沉,顺着溢出的淫水狠狠地将整根肉棒填进了那紧致的肉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天之后,尼尔和泰勒的同事关系彻底变质了。

泰勒像是头彻底解除了禁锢的性爱野兽,他不再拒绝尼尔的求欢,甚至在尼尔没有要求时,也会主动拥抱和插入尼尔的身体。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结婚和责任之类的事,他们像是发情期的动物一样,不分昼夜地疯狂做爱,从卧室到浴室,从饭桌到阳台——泰勒的房子里四处都留下了他们激烈的欢爱痕迹,日日夜夜都充斥着暧昧的水声和喘息。

但性爱除了透支体力和体液,让身体一日比一日更酸疼之外,并没有为尼尔那糟糕的精神状态带来任何起色。

是的,他开始将眼前不时出现的、那些不该存在于这世界上的邪恶景象都称之为糟糕的精神状态。

自从和泰勒开始这段荒淫的关系后,他开始更加频繁地“看见”那些诡异的孕妇。

虽然泰勒准备的爱心三餐和体液为他提供了足够的能量和饱腹感,但这也不能阻止他像是个馋嘴的孕妇般对着那些糟糕的东西吞咽口水——到了后期,他眼里的孕妇甚至已经没有了人形,她们成了鼓胀着肚皮的的巨大肉球,布满尸斑的青白皮肤上长出了怪异的肉须,连行动都由缓慢的步行变成了蛞蝓般的滑行。

她们正在被腹中的怪物同化,长得越来越像一个怪物,然而再怎么狰狞的外表,也无法阻止尼尔对她们的垂涎。

更可怕的是,它们口中的亵渎呢喃在他耳里开始变得越发清晰,他听见它们唤他为黑暗之母,听见它们用欣喜的声音述说着臣服,自称为他的子民,甚至将被他吞食这件事视为宿命与荣誉。

他屋外的街道已经无法见到一个活人,如同末日灾后般狼藉的泊油路上只有形状各异的狰狞肉块在缓缓蠕动,它们或在啃咬着一些人类断肢,或在与同类相互吞噬——它们残暴而混沌,像是毫无神智的原始细胞一样活着,仿佛它们的存在就真的仅仅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完整的生态圈,为所谓的黑暗之母提供无尽的粮食和营养。

不,停止尼尔,你又开始沉浸在自己荒谬的末日幻觉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这一切诚然都是荒谬的幻觉,但显然的,这些幻觉已经严重影响了尼尔的精神状态。

因为这些可怕的“末日幻觉”,尼尔开始越来越少离开家门,他把自己关在泰勒的房子里,在长久而持续的焦虑踱步中逐渐消瘦,同时,他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一种不健康的美貌。

他逐渐及肩黑发乌黑得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线,原本灰蓝色的眼睛却相对地淡得几乎要变得透明,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镶嵌着玻璃眼球和真人发丝的美艳人偶。

他苍白的皮肤在缺乏户外光线的照射下变成了毫无人气的惨白,他的肋骨隐隐从胸腹突出,但那隐约露出的骨骼弧度却有种病态的美感,它们像是一根根过于修长邪恶的手指将尼尔握在掌中,牢牢地桎梏着这个脆弱的美丽人偶。

和泰勒同居一个月后,他正式被验孕棒和医生诊断出怀孕,而此后他甚至不再踏出家门。

他在泰勒的坚持下辞职后对方坚持作为阿曼达女士的下属这件事对养胎没有任何好处,便彻底成了泰勒的看护对象,这个细心而隐隐透出一股旺盛控制欲的大男孩会像是对待伴侣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为他打点好一切——从衣食住行到吃喝洗睡,尼尔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节乃至于每一个日常习惯,都由泰勒亲自经手照顾,而泰勒非但不因此感到厌烦,反而异常地乐此不疲。

不得不说,泰勒流露出的病态痴恋偶尔也会令尼尔感到不安。

不安到什么程度呢?一旦泰勒因工作或采购外出留下尼尔一个人在家时,他就会开始无意识地绕着门窗等出口焦虑地踱步,仿佛他的潜意识正在叫嚣着让他脱离这个如同金丝雀笼的禁锢之地,逃离泰勒这种病态的、如同圈养人畜的行为。

但尼尔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学会了无视这些由潜意识发出的警告。

他不可能离开泰勒的,他想。

缺乏安全感令他极度渴望性爱中的体温交融和肢体接触,唯有泰勒强壮有力的臂膀能令尼尔感到安全而踏实,也只有和泰勒剧烈运动后的劳累才能让他得以迅速进入沉睡而这对因为幻想癔症而严重失眠的尼尔来说犹如上天的恩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性爱带来的安心感和劳累能让他短暂的忘却那些日常生活里越发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状——譬如泰勒制作的食物中传来的隐隐腥味,对方影子上偶尔出现的如同翅膀的黑影,以及他们交媾时在房间角落里蠕动的黑暗不明物体……他就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土里,认为只要不去看不去想,他就能完全把它们当作不存在。

直到这天,尼尔在病床上独自进餐时,他久违地被一股刺骨的冰冷激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尼尔已经怀孕近九个月,由于家中的设备已经不再适合照料一个临盆的孕妇,于是在泰勒的坚持下,尼尔被安排住进了待产病房,而泰勒本身也请了长假在旁看护。

从尼尔被诊断出怀孕开始,泰勒就像是一只护崽的雌兽一样几乎与他日日形影不离,偏偏这时泰勒只一会儿不在身边,尼尔就再一次出现了“幻觉”。

他看见一个戴着手表的男人背影正站在床边“看”着他。

恐惧依旧令尼尔的肠胃抽搐,但他就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它,眼里透出一股麻木。

“你这次又想告诉我什么。”

他轻声问道。

自从搬到泰勒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死状诡异的导演,泰勒家里像是有着能杜绝邪恶之物的屏障又或是有着比这些邪恶之物更可怕的存在,使得导演和那些诡异的孕妇都止步于门外。

比起之前的几次见面,这次导演的身影看起来明显更加飘忽不定,也更符合文学中对幽灵的描述,尼尔甚至能穿透它看见它身后的景物,这或许也是尼尔稍微不那么恐惧对方的原因。

导演这次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安静而诡异地用后脑勺“看”着他,又或者说,在看着他眼前的餐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刹那间,尼尔觉得自己盘中的食物突然涌出了一股浓烈的腥臭,他下意识低头一看,盘中那圆滚滚的苏格兰名菜居然一度让他联想到了某种脉动的肉囊。

你又在吓自己了,尼尔试图保持镇定并说服自己。

这是泰勒给你做的哈吉斯一种羊肚杂做的碎布丁,这还是你自己要求的,记得吗?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只是一些羊内脏,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装满脓血的肉囊……

他脑内的某条神经在想起那个词时突然跳了跳,他试图甩开那个可怕的噩梦回忆,然而等尼尔再一次试图看清盘里的那个“哈吉斯”时,他的五脏六腑瞬间被恐惧揪紧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哈吉斯”。

那是一团像是去骨鮟鱇鱼一样的滑腻肉团,即使被尼尔的刀叉切割成数块,它依旧如心脏般脉动着,就在尼尔朝它投去目光的那一刹那,它瞬间就欢欣鼓舞地睁开了浑身丑陋的眼球——

吃……

尼尔又听见了那道恶魔幼童般的欢欣嘟囔。

不……不!不!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其实一点都不惊讶,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尔的瞳孔缩得很细很细,像只被汽车大灯直直照射进眼睛的野猫。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

你见过泰勒做爱时从身后探出的像是翅膀一样的黑影,你被肏弄得失神时曾感受过无数冰凉的指尖揉弄着你的乳尖,你甚至还在高潮时在那些触感诡异的手臂上留下抓痕——哦,以及那些食物,你明明见过泰勒在处理“食材”后拖出厨房的“人形垃圾”,只不过你因为实在太害怕也太过饥饿所以选择性遗忘了这些。

你早就知道泰勒不对劲,或者说,你甚至清楚他根本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泰勒——但是你恐惧去承认这一点,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尼尔像个疯子般用餐刀将盘子里的肉团用力搅烂,仿佛这样便能消灭一切即将打破平静生活的证据,仿佛这样便能说服自己泰勒永远都是他心中的那个泰勒——直到他的刀尖在“哈吉斯”的尸块中切割到了某些坚硬的物事。

尼尔颤抖着用刀尖将那物体拨出,等他看清那个物体时,餐刀在他诡异的哭笑声中摔到了地面上。

“呜呜……嘻嘻……”

“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其实一直在等着这个,你知道吗……”

尼尔平静而麻木的表情彻底破碎了,他的神色癫狂得像是赌场上推出所有赌注的赌徒,又安心满足得像是得到了毒品的瘾君子,他抖得像帕金森症的手掌将那把沾满血污碎肉的小型左轮枪拿起,里头就如他所想的,还剩下最后一枚弹药。

“你说得对。”尼尔喃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脸上是一种扭曲而崩溃的笑容,在举起枪支时,他的语气中竟有种古怪的释怀。

“唯有死亡……唯有死亡能为我带来解脱。”

他轻声对消散在空气中的男人背影说道。

……

泰勒回到病房时,正巧看见尼尔正在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布团塞进垃圾桶里。

哦,祂的小妻子还真是一如往常的害羞。

祂的嘴角挂上了甜蜜的微笑,祂来到床边温柔地将小妻子环在怀里,语气好笑地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怀孕期间弄脏裤子是很正常的,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害羞,我的乖尼尔。”

祂一边抵着尼尔发红的耳尖说着,一边将手指探入了对方的裤子里,在摸到对方干燥柔软的内裤和干爽的女阴后,这才放心地将手抽了出来。

“下次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喊我,好吗?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在这个时间点出什么差错……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尼尔?”

尼尔将脸埋进泰勒的颈窝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泰勒,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小宝宝怎么还不出来呀?我都在这里住了好久啦。”

泰勒摩挲着尼尔腰部的动作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祂的双眼在尼尔看不见的地方变得异常幽深,祂将尼尔揽得更紧,然后轻声在他耳边问道,“尼尔真的准备好了吗?昨晚不是才告诉我很害怕?”

尼尔闷闷的声音从祂的怀里传出,“昨晚怕的,但是现在不怕了。想快点看到小宝宝。”

不知为何,祂总觉得小妻子的身体有些冰凉僵硬,脸色也有些苍白,还有那有些木然的神情和语气甚至一度令祂联想到了悬丝傀儡——但小妻子难得的柔软还是成功地转移了祂的注意力,令祂下意识忽略了这些异样。

祂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抵不过小妻子黏人的撒娇,低声回答道,“尼尔真的准备好的话,那我去叫宝宝快点出来好不好?”

“怎么……叫?”尼尔好奇地抬头,就被他的好同事扣住了下巴,然后长舌撬开牙齿探入了口中。

一股浓稠得近乎邪恶的黑雾从“泰勒”的嘴里窜入了尼尔口中,接着尼尔眼睛一闭,失去了意识。

同时间,他身边的“泰勒”就像是顷刻失去了骨头的皮肉,它变成了一团人肉凝胶般的软物摔落在地上,然后被角落中探出的不可名状之物撕裂分吃入肚。

……

当祂重新睁开眼时,祂已经回到了那个祂最熟悉且喜爱的肉室——祂的小妻子的子宫里。

祂巨大的身躯被淹没在腥甜的羊水里,邪恶的翅膀和过于修长的躯干如一个真正的人类胎儿般蜷缩着,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珠自皮肤表面睁开,欣喜而不舍地看着这个可爱的肉室。

祂即将离开这个美好的地方,而这一次,祂将应召妻子的呼唤真正降临此界,从此与祂的妻子永不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祂欢快地想着,身躯挪动着来到了祂当初进入肉室的小门前,细长的手指搭上那个小小的门把。

而当祂满怀期待地将门把扭开时。

咔擦,咔擦。

柔软的小门没有被打开。

祂搭在门把上的手掌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祂的指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皮肉崩裂的声音,接着灼痛迅速沿着手臂蔓延至肩胛,所到之处惨白的皮肉皆被某种诡异的金光腐蚀得溃烂。

祂怔愣地看着自己顷刻间化为枯骨的手臂,脸上甜蜜而憧憬的微笑逐渐消失。

祂抬头看向四周,当视线落在小肉室变得腐败变色,仿佛被某种酸液腐蚀过的肉壁上时,祂那张半边溃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冰冷的怒容。

祂发出一声非人非兽的悚然怒嚎,细长柔软的手指仿佛感觉不到被金光溶蚀的巨大痛苦般,无视巨大的阻力将肉室顶端狠狠撕开,接着巨大的身躯从豁口里涌了出去。

巨大苍白的邪恶之物突破了敌人狡诈的埋伏,血淋淋地降临到妻子所在的病房里,然而此时祂的妻子已经冰冷地躺在病床上,那双漂亮得如玻璃珠子的双眼即使在丈夫的呼唤下也不再睁开——而当祂轻柔地侧过妻子的脸庞时,祂赫然在妻子脑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射击创口。

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接着包裹着左轮枪的染血布套被黑色触手从垃圾桶里卷出,在祂猩红的视线下化为一团浓稠污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古老而专制的规律,万物遵循的此界法则——”

祂嘶声吐出这个令祂憎恶的存在,语气中的仇恨和恶毒浓稠得仿佛能化为黏液将这个存在一滴一滴地腐蚀消融。

法则为了阻止祂的复兴和繁衍,恶意地将祂与祂的爱妻拆散,却忽略了自己竭力保护的世界能否承担邪神怒火——

老旧、刻板,愚蠢的法则啊。

祂嘶声邪恶地笑着,放任四周失控狂乱的浓稠黑暗将此界的一切彻底吞没。

而在万物凄厉哀嚎着重归混沌之时,祂在消散前最后一次温柔地抚过妻子的脸颊。

“别怕……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随。”

祂承诺道。

我们会再见的,我亲爱的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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