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笑笑,“跟他不熟,不必吃惊。”
“哦。”许昭点点头,也是,年牧归要处理那么多朝政,也不一定能注意到一个太医怎么样。
反正医术挺高明的,不在宫里伺候那什么皇帝,出来造福乡里,也是好事一桩。
“这烤饼真好吃,”这个饼馅料放的足,一口下去,都是暖呼呼的糖馅,“馅里肯定搀面粉了,这样不容易流糖,馅吃起来也能更黏糊。”
年牧归是觉得怎样都差不多,他粗人一个,尝不出来,“在吃东西这一方面,我们珍珠可以做宰相了。”
两人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一阵哭喊声。
有人道:“便是丞相来了,他也管不了我的事!”
“这整个松南县,我邹家便是最大的!”
“邹家?”许昭嚼着一口饼,问道,“又是邹家?”
哭喊声近了,许昭这才看清。
外头一伙人大概是邹家子弟,一男子坐在马上,神情嚣张,正是那日当街骑马的人,方才说话的便是他。
前面几个衙役打扮的汉子,围着地上一个女子。
那女子哭得可怜,身上衣衫素净,应当来自哪户农家。
人群中冲过来个老者,嘴里叫着“女儿”,还没走到近前,便被几个衙役拦住了。
第55章勇敢珍珠!
此时烈日炎炎,街上聚了不少人,马蹄踏过,扬起细碎的灰尘。
那女子的父亲撞翻了拦着他的衙役,朝着女儿冲过去,还未走几步,身后一名衙役抬起一脚,便把老者踹到了地上。
坐在马上那位姓邹的甩甩鞭子,轻飘飘喊了一声:“给我打,打完拖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几名衙役立刻上前,挥起手中的棍子,便往那老者身上招呼。
那老者一大把年纪,眼瞧着棒子落下来,也只能抱住头缩着。
不过,那吓人的棒子终究没有落下来,他睁开眼睛,看见个挺漂亮的少年。
那少年抓住棒子,猛地朝前一掼,衙役猝不及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那衙役瞪着眼,扬起棒子就要打他,“找死!”
那棒子挺粗,许昭刚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反正现在是有些害怕,下意识便朝年牧归身后躲。
“还敢躲,”那衙役冲过来,“跑得了么你,你们俩都跑不了。”
年牧归掀起眼皮,看着砸过来的棒子。
那棒子还未落下,坐在马上那位姓邹的又喊了,“且慢!”
衙役紧急停住,气呼呼地转身,道:“老爷,合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贱民。”
许昭从年牧归身后探出脑袋,“你才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