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的染色版是吧?
我差点呕出来,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但我下意识地跑去厨房找盐罐子,然后一把盐洒下去!
咿呀!扭动得更快乐了!
姑娘试试火!
依旧尽职尽责顶着门板的老婆婆也算是反应快了,发现盐不行,马上让我去搞火。
想起房内的炭火盆,我拿起拨火钳就去夹,用通红的碳火将这条不知名品种的黑蛆给烧死了!
而身体里掉落出黑蛆的人就好像被割掉了操纵线的木偶,顿时软倒在地,没有了声息,像一具真正的尸体。
就算短暂地找到了对付黑蛆的方法,但这点碳火根本不够用。
怕上围墙的僵尸越来越多了,这和电视剧里只会蹦跳的还不一样,更像是能自如活动的低阶丧尸,行尸走肉般的傀儡。
在敲打的过程中,我一时不慎,肩头的衣服被墙上一只手抓到。
半边身体被拎得趔趄,我抬头就对上腐烂狰狞的脸和扑面而来的恶臭,这一瞬间,从心底里激起的恶心与毛骨悚然让我脑子一空。
啊
胡乱中一掌挥出,好似打通了身体闭塞的筋脉,一股巨大的力量迸发而出。连我这种武功白痴都察觉到了磅礴到控制不住的内劲,我震撼地看着自己一掌击飞了这具僵尸。
只听到骨头全碎的声响,他从我手底下倒飞出去,连带着背后几个蜂拥而来的僵尸一起被打飞散架。
孤勇者老伯,你是我的神!
还未来得及为这误打误撞发挥出来的力量欣喜,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刚刚那种发功的感觉稍纵即逝。
就好像一闪而过的灵感,抓也抓不住,怎么还是一次性的,玩儿呢!
围墙上的僵尸扑向老爷子,不等我抡起手里的拨火钳,冷厉的风声乍起。我定眼一看,僵尸被手指粗的铁针,不偏不倚地扎穿了咽喉。
黑色的蛆虫从喉咙破损的洞里挣扎着爬出,然后又被一发不知何处飞来的铁针钉死!
这是楚应予在铁铺打造的针!
凌空而来的身影像阵风似的刮来,我们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只听到血肉被刺穿的闷响。这是何等诡异难辨的身法,又是多么难以追击的速度。
说是一瞬的闪电也不为过。
被围攻的小院子顿时安静了很多,那些挂墙头的僵尸一个个下饺子似的被击落。原来他们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在喉咙部位孵化的寄生黑蛆一爬出来就被钉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也赶紧凑过去帮忙,拿碳火烫这些恶心的肉虫。
里里外外的僵尸解决掉了,老爷子这才打开小院的后门,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尸臭味,太过提神醒脑,导致我胃部一阵抽搐。
楚应予掏出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药粉,他对着外面撒了一遍,气味减轻了不少。
看他这么游刃有余地对付这些玩意儿,我开始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正想暗搓搓地用眼神杀瞪这个家伙,忽然人家回头朝我走来了,我的眼神顿时变得乖巧且老实。
楚应予拉过我的手,将我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伤到没?
我:
你这样关心我,搞得我刚刚对你的怀疑很尴尬耶。摇摇脑袋表示没有受伤,就是有点恶心到了。
我这才注意到楚应予的肩头还挎着一个包袱,里面大概是收缴的东西吧。既然他人都回来了,就说明任务没难度,幸好我没选择今晚跑路。
收拾东西,走。
确定我没什么问题,楚应予直接下了命令,我原本还在帮忙给老两口收拾院子,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这,人家家里这么乱,我们不帮
只见楚应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我不知道是多少两的,但给过去以后,老婆婆顿时双眼放光,面对满院子的尸体都没意见了。
行行行,年轻人赶紧走吧,免得又遇到古怪事了,晚上走夜路要小心豺狼虎豹孤魂野鬼啊!
哪里不对吧老婆婆!你们对于出现僵尸一点都不好奇吗!这种活久了盐吃多了的淡定我好羡慕啊!
督促着我收拾东西,楚应予面色冷硬地拽着我出门,将我推上马背。这么仓促,让我觉得事情还没解决,好像还有谁在身后紧追着,无端带着一种紧张危机感。
没敢在这种档口忤逆对方,我只得闭嘴跟上。
村里的街道隔了几十米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这照明效果自然不好,楚应予骑马在前,我则是跟在后面。
深夜的村庄都闭门闭户的,我惊恐地发现,原来不只是老两口家里出现了僵尸,而是整个村子都有。
但路边上这些尸体的表情可以说是安宁的,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地上,比起我先前敲打的那些,看起来死得体面不少。
好像在玩密室逃生游戏,只不过因为跟着大神队友,我才活得好好的。不对,我自己也有绝世武功啊!可恶,下次一定发挥出来!
路上的尸体不少,我随便一数都是五十多个,这太可怕了。
我既想仔细去看看,又觉得不要多管闲事,可又不想自己稀里糊涂的。
整个人就显得比较憋得慌,前面策马的楚应予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为了不让自己被丢下,我只得专心骑马,免得摔下马背。
这么拼命赶路大概有一个小时,我们早就离开了梦溪村的范围,进入了深山老林中。
前面狂奔的马蹄一扬,楚应予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我也用力扯着绳子,让自己的马提早减速,终于在他身旁停下。
夜黑天寒,月色凄迷,林子里响着不知名的动物叫声,让我心口一抖,不知道停在这里是什么用意。
啊
腰间一条手横过来,我吓得一叫,楚应予已经将我抱下马。隔近了看,他的面色好像惨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样健康的样子。
我凝眸观察,他揽在我腰上的手更冷了,面颊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没事吧?我小声问着。
不太好。
啊!这,这,你中毒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不是。
这种感觉楚应予大概自己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身体内部不太舒服,又或者是脑子上的。但就这样,他也没放开我的手,拉着我去往林子后面。
原来这林子里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到一座废弃的茅屋,很烂的屋子,但比露宿荒野好得多,两匹马儿也自己跟过来,在屋外歇息。
感受到紧握的手里对方传来的冷意与湿寒,我不禁回握了过去,又问道:喝水吗?
楚应予握着我的手一僵,我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借着微弱的月色将包袱打开,拿出火折子和蜡烛点燃固定,再取出装满的水囊递过去。
看到我这有模有样的做法,楚应予还挺惊讶,这种我家狗懂事了的神色很明显。
喝呀,你要是怕,我先喝。
拧开木塞,自己仰头灌了一口,我又重新递到他手里。
楚应予喝了水,缓解了一些不适感,但他拧起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
就着烛光,我快速地将小破屋收拾了一下,用杂草和落叶铺地,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当被子,又用包袱垫在杂草上,这样躺着会舒服很多。
你会照顾自己了。楚应予呢喃着说。
拜托,我好歹也二十岁了。
但你先前像两岁。
被他这么理所当然地看扁,我还是给自己辩解了一番。
我刚来人生地不熟,穿越耶!你要是去了现代,你肯定也懵逼!我现在适应点了,当然会照顾自己。我做饭洗衣都很行,体力也不错,没你想的那么差劲。
哦。
我挨着楚应予坐下,看着他发愣,想了又想,还是憋不住地问:你怎么了?任务失败了吗?
楚应予看我一眼,成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