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应予松开的刹那,我有种浮出水面的得救感,身上冒出的汗水黏腻不堪,我双手颤巍巍地搭在他肩头,小声而急促地喘息。
你、你疼吗?缓了几秒,我问他。
抹掉唇角的唾液痕迹,楚应予的脸像吃了辣椒一样红起来了。
越来越疼。
再试一次。
痛就不要亲了!这明显不对劲吧!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三章
我们好好聊聊吧, 究竟为什么亲我会觉得胸口痛,身体不舒服。
你不让我亲,却想和我聊?
光亲没有解决问题, 而且不是越来越痛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是不想让我亲。
在一连串的对话中,楚应予抱着大树耷拉着脑袋,坐在树上就不下来,我就算架起梯子都勾不到他的脚尖。
爬那么高做什么!欺负我没掌控内力哦!
叉腰仰头看着上面耍赖的家伙,最近倒是越来越能感受到他的脾气和不加掩饰的心情。
他也想搞懂不舒服的原因,也归结于是与我亲近的关系, 但在刚刚那样热切地吻过后, 我现在觉得他就是单纯想耍流氓。
原本以为是单纯地亲一下,试探会不会引起痛症,结果变成了舌吻, 还那么灵活!
这小混蛋吻得那么厉害, 也不知道和谁练出来的。
往秋千上一坐, 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来福, 院子里一时间陷入安静,谁也没有离开,可也没有开口说话。
好像无缘无故就冷战了。
不知这样发愣多久, 后背被推了一把, 秋千晃动向前, 我吓得抓紧绳索, 回头看到楚应予没什么表情地做着推的动作。
太、太高了!太快了!不要再推了!我真的要飞出去了!
你真弱, 坐秋千也怕。
这样的力道和高度是个人都怕吧!
听到我有些发颤的声音, 楚应予收敛了, 待到秋千平静后, 他看我一眼, 闷闷地说自己去村子外面逛逛。
这意思是没打算带我。
也好,我也能冷静一下,重新梳理我俩目前的关系。哪种朋友才会吻得色气满满,就差摁在地上欺负了。
难不成,不仅仅是我喜欢他,这小子多少对我也有点兴趣?
总不能是单纯地馋我身子吧,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好色的类型,思维一旦转到这上面,我这脑子里的马赛克就活跃起来了。
他当杀手那么强悍,身体素质就会很好,那方面的活儿应该也
在想什么。
啊!
我吓到头皮一麻,意淫别人被发现的心慌与窘迫让我立正站好,接受正主地审视。
脸红了。
啊,是、是延迟吧,你之前亲我,我后知后觉脸红了!
拍着胸口缓和那几分窘迫,我反问道:你不是出去逛了吗?
楚应予倾身靠近,认真地、仔细地观察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你太好看了,英气逼人,不能直视!
如果我好看,你应该一直盯着。
那是你!不是我。
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我猛地回神,他盯我不是一两次了,如果按照他的思维,总是看我,不是盯梢,难不成还是观赏?
他也喜欢我?不不不,网上不是都说,男生喜欢你,根本不会让你猜,而是能透彻地感受到吗。
如果猜测对方有没有喜欢自己,那一定是美好的错觉。
飞快看他一眼,少年的目光与我对上一瞬,我心跳又变快,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我暗恋一个人就是这种怂包反应?
楚应予,你有时候会一直看我,难不成,也觉得我好看?
嗯,你的长相我喜欢。
太好了,他喜欢我的样子!不对,他以前说过我的眼睛像小白啊,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按捺下心头冒出的酸楚,我幽幽地问:因为小白。
不,你是小娥,我分清楚了。
真的?
我不会去那样亲小白,更不会想对小白做更多。
你的做更多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颜色废料吗!
楚应予去而复返只是为了说一声等他回来,这次他是真的离开屋子了,又留下我不断揣摩他的那句话。
他是个不绕弯子的性子,说了做更多,那就是接吻之后,如果不停下,可能就会
我脸好烫,能煎鸡蛋了,不行啊,他十八都没有,我有负罪感!
午后申时,楚应予赶着一辆驴车回来,我惊愣地迎接。
看着车上的几篓子竹筐,衣食住行的东西都塞满了,甚至专门给我买了梳妆柜,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一个不少。
布袋里还有我不认识的菜种,以及三只被捆着脚的母鸡,看起来是要在这里过日子的装备。
教育来福不准追着母鸡咬,楚应予先是栓起狗子,这才把鸡放在院子里熟悉地形。
我帮忙将东西放进屋内,楚应予很快就用竹条树枝在后院东墙的位置圈起一个鸡圈,还有模有样地训练三只鸡学会回笼。
收拾好这些东西后,白天还略显空荡的屋子,这下子就填满了,这让我幸福感很足。
楚应予让鸡学会了进鸡圈,我看着撒玉米粒的他,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怀孕生小孩。
我脏了,我总觉得他在勾搭我,诱惑我,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做杀手不应该很忙吗?有时间学种菜养鸡?
任务做完也要生活,这些不难。
那你以前的房子呢?
房子挺多,你问哪个。
所有。
空着。
是我无知了,还以为他居无定所,流浪一样到处做任务。但我马上联想到现代很多款爷的操作,在各地都有房子,可其实是瞒着老婆金屋藏娇。
有些夸张的大老板,一座城市一个房一位情人,加起来能一周不重样。
我不由得想起黎一,大美女好像对楚应予还不错,比起吸血鬼一样的重影,楚应予与黎一关系更好。
尽量表现的满不在乎,我语气揶揄道,闲置着多可惜啊?不找人打理?
我不去就没人住,父母早死,也无亲朋。
哦,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藏几个红粉知己什么的,骗我。
除了你,没亲近的人了。
我应该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恐惧,一个杀手唯一亲近的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他又是手刃了弱点的类型。
可我居然是喜悦大过害怕。
一起喂了鸡,还再次教育了来福不准咬鸡,我拿着几袋种子问楚应予这些都是什么,他说是白菜萝卜蒜苗辣椒一类。
明天他就会把后院的荒地开垦种菜,粗活他来做,我可以播种浇水。
我一个即将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从打工妹又进化成种田妹,好像楚应予不是第一杀手,而是一个勤劳上进的农家小子,带着我发家致富。
日子这样过去了几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远离江湖纷争,也没有八重宫的人来找他,有一种回到了引天岛上的感觉,而且比当时更让我飘飘然。
现在的我喜欢他,所以觉得能和他一起,做什么都充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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