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牧喻:你看这里怎么样?
语气随意的好像他们是在看房子,而涂声是售楼处的。
牧喻认真地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勉强可以,毕竟是在废弃星球。
那我们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阮明初四个人大咧咧地闯进来自然不可能没人发现,发现他们的人早就聚了过来。
此刻听到阮明初大言不惭,都哈哈哈嘲笑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小白脸大言不惭,还想住这儿,我看后边的花园的土里更适合你。
阮明初关注点全歪,居然还有花园,不如我们去看看?
后半句话问的是牧喻,阮明初觉得这些人还挺有情趣挺会生活的。
这话回的,刚才出声嘲讽他的人只能无语地吐出一个草字。
尊重一点这里是星盗团的老窝行不行,不是你家啊喂!
本来想嘴炮,最后炮弹砸回自己身上,干脆不说话了,直接打。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看他还敢不敢说大话!
这些人的实力太弱了,大都不到B级,牧喻都没敢放大招,怕把他们都送上西天。
他看阮明初的意思应该是想把这些人收编,牧喻尽量小心着点不浪费有生力量。
涂声看着倒了一地的、他平时只能羡慕羡慕的大喽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幸好他刚才没脑子抽了去反抗,不然小命不保哇。
闹出的动静挺大,主要是人被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贼响。周围的摆设牧喻都有注意,一分一毫都没伤到。
没过多久,楼上就又有一批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下来。
这批看起来就比上批阔气不少,个个不是膀大腰圆就是虎背熊腰。
被簇拥在中心的男人脸上有一刀疤,从天灵盖延伸到下巴,贯穿整个脸颊,因此众人都尊称一句疤哥。
疤哥一掀虎皮披风,发出烈烈声响,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双腿颤抖的涂声可以实名作证。
涂声现在心里又充满了悔恨,这边两个小白脸一个小屁孩怎么干得过疤哥啊?
他现在滑跪过去,说被威胁的行不行?
就在涂声犹豫着怎么保命的时候,疤哥开口了,兄弟,哪条道上混的?也不打听打听你疤哥的威名,出道二十年来疤哥从无败绩。
能说出这种试探的废话,疤哥从开始就输了。他看不清对面三人的深浅,包括金宝贝那个小屁孩,疤哥就有点怂了。
阮明初温柔一笑,疤哥?还真像八哥,有点聒噪了呢。
疤哥脸色猛然变的铁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疤哥手下不留情。
他看向身旁的一人,你去,留口气就成。
肌肉男嘿嘿笑起来,疤哥您放心,绝对不弄死。
牧喻掰了掰拳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看向阮明初,这人他是弄死还是留口气。
阮明初道:也留口气吧。
没用技能、没有武器,仅凭自身的速度,阮明初话音刚落,牧喻的拳头就到了肌肉男的面门前。
下一秒,肌肉男应声而倒,发出砰的一声,眼睛受压迫而流出血,意识也陷入昏迷。
但如果你要去他鼻子那儿探探鼻息,绝对还是有气儿的。
等疤哥反应过来,牧喻早已站回阮明初身旁,要不是肌肉男正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疤哥都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快,太快了,这人的速度绝对不是他比得上的。
疤哥想了想,如果刚才是自己站在肌肉男那儿,是否能有效防御?
他得出的结论是否。
那还硬气个什么劲儿啊,在众多小弟讶然的目光中,疤哥滑跪到阮明初面前:老大受小弟一拜,今儿个起流火您就是老大。
他出道二十年从无败绩就是因为跪的够快,都是一家人了还谈什么胜负。
不仅底层小喽啰毫无忠诚,底层星盗团的顶层老大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毫无尊严,因为惜命。
阮明初对疤哥的识趣儿很满意,那就去把所有人都叫来吧。
疤哥跳了起来:好嘞,大哥您稍等,三分钟给您全叫来。
这边卑躬屈膝,转头疤哥就怒斥还搁那儿愣着的木头小弟,没听到大哥发话了吗?还不快去叫人!
目睹了全程的涂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跟把心脏单独放到过山车上似的,这结果也太草了吧,连架都没打半回,就这么认输了?
突然感到目光的注视,涂声扭头看去,抱着兔子的金宝贝正抬头看着他。
小孩纸都是无辜的,涂声蹲了下来,温柔地问:怎么了?
金宝贝摇了摇头,口吐恶言:你看起来好傻。
涂声:giao,他哪里傻了?难道他跪的还不够快?还是中途想叛变被这小恶魔发现了?
想和金宝贝理论,却发现金宝贝迈着小短腿去追往楼上走的阮明初和牧喻了。
他是跟上去还是不跟?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荣华富贵要不要去搏一搏?
跺了下脚,涂声追了上去。
疤哥发现,有个小兔崽子居然想抢他的位置,搁他新认的大哥面前献殷勤。
这可不行!
良性的竞争促进服务的提升,阮明初发现疤哥和涂声有点奇怪,为什么要为谁去倒水这件事争了起来?
疤哥涂声:我们争的是杯水吗?不,我们争的是荣华富贵!
阮明初:想多了,你们下场大概都是去挖矿:)
三楼有个小型礼堂,每次疤哥开高层动员大会都在那儿开,现在阮明初要见所有人,疤哥就把他带到了这儿。
疤哥带着阮明初走上舞台,舞台上摆了一排长桌,最中央的位子上铺着虎皮。
可见疤哥对老虎有多喜爱。
疤哥正要炫耀他这块黑虎皮,就听到阮明初对牧喻说:这是第二个,偷猎国家保护动物。
疤哥闪过一个激灵,忙澄清:不、不是我偷猎的,是我从上一任老大那里继承过来的。
阮明初嗯了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捉摸不透的态度让疤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之后行事更是小心谨慎。
坐在台中央往下看,所有地方尽收眼底,有种尽在掌握的错觉。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往高处爬,这种没顶的满足感让他们疯狂。
这椅子挺大的,阮明初有心让牧喻和自己坐一起,却见牧喻早已坐到了他左手边,金宝贝爬到了右手边的椅子。
阮明初:行叭,再有下次他一定早点开口。
疤哥见阮明初左右两侧的位子都被占据,当即也不坐了,直接站到阮明初身后左侧,挺起胸膛,拉满服务意识。
涂声也不甘示弱,跑到阮明初身后右侧,和疤哥比谁的胸挺的更高。
如果今天之前有人告诉涂声,他会跟疤哥竞争,还想着爬到疤哥头上,涂声一定撕烂他的嘴,让他别害自己。
世事难料啊,他一个小喽啰都能跟前老大站一块。
疤哥说了三分钟就绝对不会超过三分钟,阮明初看着终端上的数字跳到零时,最后一个人关上了进来的门。
令行禁止,很难相信他会在一个底层星盗团里看到。
阮明初的精神力铺展开来,看过每一个人。
安静,疤哥说道。
他的音量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闭上嘴,站直身子夹好腿,包括旁边的涂声。
疤哥谄媚的笑着,大哥,您看,人都来了。
阮明初嗯了一声,做的不错。
做一下自我介绍,阮明初看着底下一片迷茫的人道,至少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我会是流火团的团长。
对!疤哥说,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大哥。
疤哥鼓起了掌,底下也跟着鼓掌。他们都接受良好,流火这名字传承了十几年,团长却换了上百个,到底是谁无所谓了。
给阮明初看乐了,不说出去谁知道这是星盗团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