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都是有一方突出,则另一方会比较弱,整体实力比较均匀。
不过有一点,这些身份的目的都是完成这场冥婚,那逃走的新娘岂不是完全陷入不利的境地?
阮明初皱眉,这样的设置不太合理啊。
乔森不知道为什么与他们分离了,现在这里只有他和牧喻。
阮明初拉着牧喻走到角落里,问他:看完有什么想法?
牧喻和阮明初想的一样:没有新娘那方的卡牌,完全没有对抗的乐趣,难道那边都是NPC?
阮明初倒是把这点忘了,工作人员可以是新娘那边的。
但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只是一场对抗游戏的话,还会有那么多兴奋的老顾客吗?
很快就有了解答。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
听到声音的下一秒,阮明初和牧喻对视一眼,齐齐向声源处奔去。
只见有一个身穿古式新娘红嫁衣的女Beta被几个高大的男Alpha摁住四肢困在一块木板上,正有人拿着锤子和木钉,一锤锤地将女Beta的腿钉在木板上。
迸溅的鲜血和女Beta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牧喻想都没想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将几个Alpha掀翻在地。
满身肥肉的Alpha怒问:你做什么?这是我们的猎物!
牧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他踩倒贴地,那现在就是我的了!
你、你给我等着!
还被牧喻踩在脚下呢,Alpha就只会放言威胁了。
牧喻一脚把他踢飞,重重地砸在石头上,Alpha喷出一口血。
来啊,我就在这儿呢。
Alpha吐出一口血唾沫:我要使用【地宫的主人】,我要你撞墙三十秒!
然而牧喻却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根本没有按照技能说的那样听从他的命令。
技能呢?!技能!我要使用技能!我要他去死!
牧喻的脚步仿佛踩在Alpha的心脏上,让他的心跳越来越艰难,有全身缺血缺氧的感觉。
傻叉,没看到我卡牌还浮着?
没有选择身份的都是未加入游戏之中,自然不受游戏的控制。
牧喻又将这些Alpha暴揍了一顿,揍的他们爬不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转身去看阮明初和女Beta,阮明初已经将刺入女Beta的木钉取出,用便携治疗仪给她稍微治疗了一番。
由于伤到了骨头,必须得去躺治疗舱才行。
牧喻走了过去,就听见在阮明初提出送她出去进行治疗后,女Beta慌张害怕又无力地拒绝。
她哭着说,她和萤灯公园签了合约的,在活动期间只能待在这里,不然拿不到工资。
阮明初问她的工作是什么。
女Beta说她的工作就是在这场活动里当新娘,如果活着到最后,我就能拿到丰厚的薪水去给姐姐看病,如果我死了,薪水会翻十倍,且他们会送姐姐去看病,姐姐的基因病不能再等了。
至此,阮明初和牧喻终于明白这是一场什么游戏。所谓的身份卡牌游戏只是额外的小甜点,正餐却是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这里工作的新娘们。
抓捕到猎物,然后为所欲为。
像前情提要里面描绘的那样,将她的四肢用槐木钉穿透,挖出她的心脏,掏出她的大脑,让她成为鬼怪的新娘。
阮明初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怕的不仅是举行丧心病狂的活动的人,更是沉浸在活动中获取快乐和刺激的人。
在边境浴血奋战用无数生命筑起来的安全墙,就是给这些提供安逸的环境好残害同胞的吗?
这一瞬间,阮明初甚至有种疯狂的想法。
但有权有势的人也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无辜被他们迫害的人、可爱的人,阮明初很清楚,他和那些战士们的守护为何而坚持。
女Beta坚持不敢离开,留下来腿可能会废,但违约离开不仅没有钱,还会死!
阮明初和牧喻就把人扶到了角落里。
阮明初说:你可以待在这里,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今晚你肯定不会死。
女Beta强行拉出一个微笑向两人道谢,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她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被同化成恶魔,但她以最诚挚的心情祝愿他们平安喜乐。
阮明初放了个防护罩给女Beta,拉着牧喻离开了角落。
随意在周围转了转,偶尔能听到几声距离较为遥远的尖叫声。
牧喻一拳头砸在石头上,将石头砸成了齑粉。
阮明初默不作声地把牧喻的拳头捧到手里,揉了揉发红的手背。
牧喻说:我们得做点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延伸到整个场地的精神力将被伤害的Beta或Omega救下,阮明初说: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然后阮明初就收到了木鱼牌小拳拳锤胸口。
牧喻:听不懂!
阮明初:有空了跟我读点书?
牧喻:滚!
阮明初笑了一下,我已经用精神力将所有的新娘们隐藏,现在他/她们不会被发现。现在我要将那些捕猎的猎人变成同行眼里的猎物,让他们尝尝猎物的滋味。
牧喻皱眉:那萤灯公园呢?
阮明初伸手弹了牧喻一个脑瓜崩,萤灯公园靠什么盈利的?
没用牧喻说,阮明初继续解释道:靠这些有钱人的挥霍,如果这么多的有钱有权的人在它这里玩,却受到了不可磨灭的身体和心理创伤,它会如何?
牧喻:被索要赔偿?
阮明初点头,还会被报复。
我们等狗咬完狗,遍体鳞伤后再把所有的狗都抓走。
阮明初的语气里还有些遗憾,帝国的法律死刑很难判,就只能盼望着人渣们送彼此上路。
他珍惜生命、尊重生命,却依旧觉得这些烂人活着只会伤害到别人的生命。
这似乎是目前最爽的解法了,可想到Beta被洞穿的腿和神态语言间的害怕,牧喻心里还是非常不得劲。
阮明初揉了揉头:因为主宰他/她们命运的还是旁人,如果现在他们有了强大的力量,将伤害他们的人打回去,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是不是就爽了?
牧喻想了想,重重地点头。
这力量不局限于战斗实力,而在方方面面,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和帝国赋予的力量。
阮明初目光幽幽,似乎踏过遥远的时间星河在窥望未来,所以我们要让大家都掌握这种力量。
在阮明初的精神力作用于那些自诩猎人的人的精神海后,没过多久又响起了叫声和骂声。此次却不再是那些略显稚嫩的声音,都是老男人粗粝难听的声音。
阮明初和牧喻顺着离他们最近的声音走过去,瞧见了这样的一幕。
三个双目赤红的疯A扒掉了一个又肥又胖的Alpha的衣服,手里的锤子和钉子以及挖心用的短刀都毫不留情地刺透那皮下满是脂肪的肥肉,带出鲜红的液体。
血腥味、尿骚味和屎臭味混杂着,仿佛是兴奋剂一样刺激着他们。
而在被干扰的他们的眼里,正在他们手下哭的梨花带雨、叫着动听美音的是为美丽无比的Omega。
没有什么是比美人的鲜活生命在他们手里逝去更美妙了。
而在被压着的那人眼里,却是好多个新恶鬼娘在迫害他,所以他嘴里骂着的是主办方,是工作人员。
可惜,他的话语不会被他想让听到的人听到。
阮明初握住了牧喻的手,把他带离了那里。类似的场景在很多地方上演,如果他们心里没有残暴的欲.念,看到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在外面衣冠楚楚的人上人,此刻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也不是没有好人,至少在见到这个想要帮助新娘的年轻Alpha后,阮明初心底的阴霾散去了一分。
虽然Alpha的实力不怎样,确切地说很拉垮,但人品还可以嘛。
阮明初上去给了人一手刀,把人拖到角落里,让他睡过这个慌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