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有没有咯噔一下以为这章是糖。不用担心,大猪蹄子攻怎么可能给小景发糖啦。他就是仗着小景喜欢他玩弄小徒弟。
又是想快进到火葬场的一天。
有小天使问追妻是啥情节,火葬场后陆北津会为了复活小景而入魔,遍求不得最后求到了小景头上,才有了文案上那段(现在还没写到但是他跟魔修不共戴天之仇hhh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反正小景尝过的苦基本都会还回去,但是他吃的苦要比小景多蛮多。比如一些陆北津被小景看不起,心意被践踏,被拒绝,被误解想解释对方却懒得理,还有看小景过得很好自己却没立场插足,小景因为别人无意识伤到他他也没有生气的理由,曾经嫌弃的点发现是老婆的闪光点,然后一些虐身挖金丹挖元婴给小景之类的总之很多啦,作者说着说着兴奋了起来。
第8章 着迷(八)
在景瑜反应过来以前,陆北津入水,将他按在池水中:你很在意?
景瑜呛了一口水,急促地咳着,眼角泛起湿润的红:我我不知道。你没有告诉我。
嗯,陆北津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搔刮,所以你想?
景瑜还停留在被欺瞒的悲伤,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可是、可是你没有告诉我。
陆北津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这种小事,景瑜也不能自己查清楚,需要他提前告知么?
陆北津淡淡道:若是我提前告知了你,你便不帮我了?
不是只是景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好像是他无理取闹。是炉鼎印的问题,要怪也该怪当初为他下了炉鼎印的人,师尊对他那么温柔,他凭什么去怪师尊呢?
景瑜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声回应陆北津最初的问题:我想想再试试,能不能突破炉鼎印的桎梏。我不想只依靠双修。
陆北津唇角微微勾起:我还以为,你以后不想和我双修了,想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怎么会景瑜想起那种可能性,紧张地拽紧陆北津湿透的衣袖,我自己找找办法,不会耽误给师尊疗伤的。
去试吧。陆北津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景瑜却不知为何有种被大发慈悲了的感觉。
这种情感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景瑜仰头,疑惑地望向陆北津:师尊?
陆北津注意到他的视线,看过来时,眸光中带了些许笑意:你以为我会如何?
会会逼我放弃修炼。景瑜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想法,但是吐露内心的话,竟然出乎意料地羞耻。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我觉得师尊应当很很看不起我自己的修炼方法。
确实如此,男人淡声承认了自己的轻视,但既然你乐意,便去试试。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不会经常阻拦你。
灵气从身周流过,却没有一丝朝他亲近。以前天地道则从来没有抛弃过他的景瑜很难过,可是他喜欢的人忽然告诉他,不会拦着他。
陆北津让他没法修炼了,他该生气的。可是陆北津那些话让他忍不住有些开心。
他不知所措了。
少年迷茫地看着陆北津:师尊我现在应该开心么?
他听见陆北津的笑声。
极轻。
男人眼中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的笑意,声音像是宣判:自然。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你都应当笑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这种复杂的情绪,也是开心。
于是景瑜努力再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投入陆北津的怀抱。
后面的几日,景瑜都在试着修炼。但是他的根基被炉鼎印死死控制着,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将灵气引入体内。
陆北津的旧伤倒是好像复发得很勤,抓着他双修了一些时日。陆北津的修为比他高了太多,即便没有刻意灌注,景瑜的修为也极其迅速地提升。在温水煮青蛙般的双修之中,他毫无察觉地触碰到了金丹期的境界。
雷劫来时,景瑜还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陆北津怀里。
天劫来了
无念峰顶声声震雷入耳,景瑜轻轻叫了一声,撑着身子想要爬起,却被男人按了回去。
景瑜的声音虚弱而带着哭腔:师尊,停下来,我得去渡劫
陆北津不仅没有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神识上的刺激太强烈,景瑜失神地睁大了眸子,眼神涣散。
不必去,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千里以外传过来,专心。
景瑜拼命地想要反抗。
可是,一个没有经历过雷劫洗练的金丹修士,算什么金丹呢?
一个没有办法靠自己修炼的修士
神识被无数倍高于他的力量冲刷着,景瑜缩着身子,恍惚间已经听不见外面的雷声隆隆。
景瑜胸口一缩一缩地痛,可师尊教过他,这种感觉叫开心。
陆北津神色淡漠地一心二用。金丹期的雷劫对他来说实在太上不了台面,仅仅用自身的威势就能将之隔绝。
他稍微解放了些许神识,将景瑜的识海冲刷得崩溃。少年在他怀中,身子乖巧地颤。
陆北津从未觉得,当初收景瑜为徒的决定是正确的。
当时一时心软,被这小东西牵着走了,竟惹出这么多麻烦。
那种错误,日后不会重演了。陆北津心中毫无波澜的想,伸手抚摸景瑜的发顶。
雷劫很快散去了。
开心么?陆北津问,金丹期了。
金丹了么。
原来耳边的雷声已经停下了啊。
听说金丹期的天劫有九道,一道更比一道艰险。修士历经了洗经伐髓,才能算得上是真正迈入修真大道。
他分明已经结成了金丹,可那种大道,却好像离他远去了。
那种复杂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景瑜几乎要窒息了。
陆北津的指尖揉着他的面颊,景瑜贴着他的掌心,轻蹭了蹭。
我好开心啊师尊。
开心得几乎要窒息死掉。
少年不断喃喃着,眼角的泪水滚落,浸润了陆北津的掌心。
或许是因为没有依靠自己结成金丹,景瑜变本加厉地想要尝试,几次累昏过去。
可丹田仍是被陆北津的灵力与炉鼎印瓜分,一丝外来的灵气也容不下嚢豶。
就连他的金丹,也被陆北津的灵力紧紧包覆,时不时憋闷地翕张片刻,提醒景瑜它受到的不公。
景瑜用被褥裹紧身子,只留着一个脑袋在外面,在寝殿的床上不吃不喝地呆坐了三日。
寻闲终于看不下去他的颓丧,提出带他出去,与无念峰的道童们一起聚聚。
被他打断了情绪,景瑜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开朗,轻轻笑着道:好啊,我去问一问师尊。
寻闲怔了一下:仙君他会答应吗?
景瑜像是才想起来可以瞒着陆北津出去:我不知道
寻闲忍不住皱眉:公子,你结丹这段时间,仙君是不是看你看得,比你刚来无念峰那段时间还要紧?
那段时间根本不能算陆北津看得紧,他只是被丢进了杀阵而已。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养伤,难有能离得了寝殿的时候。景瑜清醒摇头:没有吧,师尊对我挺好的。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就是他轻轻勾起唇角,眼底却蔓延着抹不去的悲伤。
少年抬手,接过寻闲递给他的外衫:算了,我还是去问问师尊,你稍等一下。
他当做没有看见寻闲眼中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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