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一大篇教诲,朱友文总算明白了。进入魏博以后,他恪守圣旨,与牙兵小规模打了两仗,就很快对贝州和博州形成包围之势。
然后,就是包围。
然后,还是包围。
李公佺见梁军始终没有猛烈攻城,他的心态,也从起初的紧张焦虑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
“梁朝十万大军来此,怎么不发动猛烈的攻城战呢?”
疑惑不解的李公佺,当然没有必要去寻找晋国兵马来援助自己。
只是疑惑不解,又不是危在旦夕,为什么要寻求外援?
所以李存勖在冀州城头天天吹寒风,几乎都要感冒了,但还是没有等来牙兵的使者。
回到冀州府衙里,郭崇韬报告了细作探听的情况:梁军虽然包围了贝州、博州,但始终是在“围而不攻”的状态。
李存勖有些奇怪了。
“安时,梁贼搞得什么名堂啊?他不是来平叛的吗?明明叛乱的牙兵就在城里,他不攻!”
李嗣源父子和元行钦等都纷纷摇头,搞不清梁贼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目光投向郭崇韬,郭崇韬也是满脸凝重之色。
“大王,臣觉得,朱梁此番对两州围而不攻,深合兵法啊。”
一道电光闪过李存勖的脑海。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郭崇韬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