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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副将!

苏靖之跟卫晩岚这时都提起精神。

奚安泰曾经说过,他当时辞官离开长安,是为给病痛缠身的奚夫人求医问药。

他能从流离长安到定居洛阳,曾经的边塞名将,如今却住在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肯定有一定的缘故:相信郝大能治疗奚夫人,应该就是其中最重要的缘故。

难道这个叫郝大的村医,真有两把刷子?

苏靖之心悬起来。心头点燃了早已失去希望的火,那就好像是大风吹过灰烬,引得灰烬冒出颗颗明灭闪烁的火星,亮晶晶的。

他惯于敛藏心绪,而卫晩岚则是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些,拉扯苏靖之衣袖的力度大了几分,龙爪爪指尖都在颤抖。

卫晩岚:“我们赶紧去叭。”赶紧治好你做任务。

正说话间,已走到鹅卵石随意铺就的小道,尽头处有茅草房。

那草房子当真潦草得,就像是有谁随意抓了一把草堆成的,茅庐顶开花长树,檐上房下晾晒草药,气味又苦又呛,走地鸡到处乱跑。院门大敞。

里头架着腿给个壮汉把脉的就是郝大。

但却是个瘦小穿青布斓衫的年轻人,年纪跟体格都不大,口气却挺大:

“那,那个谁,据本神医的推断,二牛你有喜啦!”

“啊!我呸,讨打——”

茅草房里顿时混乱起来。

***

二牛抄起根半丈长的晾衣杆!

杆随掌动,劲风掠至,走地鸡怕被波及振翅拔地而起,尘土乱飞,羽毛狂飘——

郝大从板凳上原地跃起,先躲开二牛淩空横扫这一棍,双脚敏捷地又落回板凳,显得有几分像是神医高手。

一双晶亮的眼睛被乱蓬蓬的头发挡住,口中还不情不愿地狡辩说:

“就是有喜了嘛!你看你肚皮那麽鼓,看起来就是怀胎六甲之象,你别打我,打我要动肝火……”

可是壮汉二牛怎能容许他满口胡说?

别说他个大男人没法怀孕,就算是真的怀孕,动得也应该是胎气,而绝不应该是肝火,这狗屁神医连谎话都不会说,说着二牛越想越气,又是兜头一棍。

棍子这回朝着郝大扫过来,郝大竟没躲开。

于是先前那股子神医高手的风範也没了:“救命!救命啊……打人了,孕父打人了……”

苏靖之站在院门正中将几人都挡在身后。

郝大则从地上骨碌一下子爬起来,就在院子里带着二牛绕圈乱跑。

二牛就在后头持棍猛追,二牛长得壮但实则体虚,跑起步来呼哧呼哧,其实打了没几棍就已经满头虚汗。他作势欲呕,胃里翻搅。

郝大依旧是边跑边狡辩不停:“你看,你看,这都是害喜反应,你不是怀孕是什麽?”

二牛:“我他娘——呕……”

二牛脸色煞白,胃里猛绞,疼得他拄着棍子就地在庭院里哇哇大吐,然后从他那大肚子里吐出成团包裹粘液却未被消化的食物。

酸腐味引人难受。

卫晩岚钻到苏靖之背后,反射性鸵鸟钻头。

而这位二牛吐着吐着,半晌终于缓过来劲,鼓胀的肚子已经小了一圈儿,大口喘息几声,竟像是终于有些舒服了的意思,他把棍子丢出去:

“神、神医……我肚子不胀了,这回肚子不胀了……”

郝大抱着走地鸡这才停步。

瘦豆芽菜似的他把走地鸡挪远,郝大拿扫帚簸箕,把庭院里那摊秽物用土给盖住,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回去吃点巴豆,上通下泻,把积食都排干净,记得莫要再贪嘴了。”

“一定一定。”二牛连连感谢。

卫晩岚在苏靖之背后冒出个小脑袋,他踮着脚尖,因为想说悄悄话,下巴颏勉强搭在苏靖之的肩头,小声地对苏靖之判断:“这个神医看起来有点东西。”

苏靖之现在耳朵时灵时不灵,但这句话听得很清楚,气息令耳朵里毛茸茸的:

“嗯。再看看。”

就是再观察观察的意思。

如果真是个神医,可能他会真的动心思,要拜托神医解毒。想必卫晩岚也是这样想的。

此时郝大刚好收拾完院子,在衣服上擦擦手,朝庭院里又一名正在等待看诊的书生上下打量。书生眉目沉郁有忧色,郝大将笤帚靠在墙边,把书生的脉,然后继续眉目一沉郑重说:

“冯秀才,其实刚才我是为了唬二牛那厮,才说他是怀孕有喜了的,可我这回不唬你,我真把出喜脉来了,这就给你抓两幅安胎药,保你吃完就好,百病皆消。看不好你也打我。”

冯秀才听完之后大笑:

“我一个男的,你真让我吃安胎药?还吃完就好,荒谬,荒谬!滑天下之大稽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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