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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想错了……
但是刚才那个姿势,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兰蓁抿着唇,感觉这个经历好像有些熟悉。
上次他没来得及解释,这次一定得洗清所有冤屈,
将衬衫的下摆提起来,他反驳道:“我有穿裤子,你们怎麽都说我不好好穿衣服。”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陆遥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们?还有谁这麽说过。”
好像一不小心自爆了。
準备好斥责的话卡在嘴边,兰蓁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小声说道:“你听错了,我哪有说你们。”
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撒谎。
陆遥大概推测了一下,问道:“是你的舍友吗?”
兰蓁继续狡辩,“都和你说没有了。”
他说得自己都有几分心虚,下意识提高音量显现自己的气势。
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小猫。
看着陆遥戏谑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骗人的那些话都被拆穿了,脸上一热,差点躲到被子里去。
陆遥连忙揪住他,“父亲让我来送牛奶,好歹喝了牛奶再睡。”
见兰蓁一脸拒绝,他薄唇微抿,劝解道:“多喝牛奶可以长高。”
兰蓁这才接过那杯牛奶。
陆遥见他喝得嘴边都是一圈奶渍,嘴边勾起淡淡的笑容,不过说出的话还是老父亲般的劝诫,“酒吧不是什麽好地方,之后不要再去了,带你去那里的朋友也不是什麽好人,最好不要深交。”
兰蓁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个叛逆的小孩,张口便是,“不要,我成年了,你不要管我。”
陆遥前几日特意看了如何与叛逆孩子沟通相关的书籍,其中第一条便是倾听孩子的意见和建议。
于是他将空了的牛奶杯放到一边,顺势坐在兰蓁的床上,认真道:“喝了一杯酒就醉,哭着喊着让人给你买烤鸡,为什麽还觉得酒吧很好。”
被迫回忆起那一晚的场景,兰蓁光着腿坐在床上,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他连忙起身,跪坐着将陆遥往门外推,“都说了你不用你管。”
陆遥皱着眉走到门外,有些不解地叹了口气。
在他眼中,自己方才说的话句句在理。
他也有些不擅长做的事情,但若非必要,他会尽可能避开这些事,不给自己和他人带来麻烦。
陆遥走后,兰蓁又重新将脸埋进枕头里,在大床上滚了一圈。
有些昏昏欲睡时,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强撑着爬起来将门关好。
或许这是注定不平凡的一晚,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兰蓁迷迷糊糊地问道。
“江肆酒,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确认过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兰蓁慢悠悠地从被子里钻出去,走去开门。
江肆酒进来后先是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
不同于殷德明和陆遥看了一眼后赶快移开视线,然后好心地提醒,江肆酒紧紧盯着兰蓁光着的大腿,看得兰蓁有些不自然地将腿塞到被子里。
男生之间这些事情原本不算什麽,这种遮遮掩掩的举动才更让人遐想。
兰蓁自己都不明白他刚才为什麽要那麽做。
明明他穿着裤子,为什麽要怕别人看着自己。
气氛有些尴尬,他的脚有部分漏在被子外,此时正蜷缩着抓起一部分床单。
葱白的脚趾看上去比洁白的床单还白上几分,脚背也和寻常男生的完全不同,小巧精致,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似的,江肆酒的视线很快便跟着挪过去。
兰蓁见他还一副奇怪的样子,咬咬牙略微直白地问道:“叔叔,我现在想睡觉了,你说有事情想和我说,到底是什麽。”
“我真的很困,可不可以说快一点。”他说得慢吞吞的,还有点可怜,江肆酒立马将注意力又放在他本人身上。
江肆酒向前挪动了一些,宽大的手掌握住兰蓁的脚腕,细弱的脚踝一只手便完全圈的住,却完全没有膈手的骨感,反倒是能感受到细白绵软的肉感。
只是脚踝处手感都这麽好,大腿处的肉感想来会更加奇妙,稍微握一下,手指都会马上跟着陷进去。
“叔叔……”兰蓁不自在地向后退了几分,眼下多了一抹红晕,小声希望江肆酒还能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江肆酒原本一直垂着眼眸,此时听到话后微微擡起眼,眼中阴恻恻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脚踝处的手掌好似也有些冰凉的感觉,兰蓁脑海中蹙得一片空白,嘴巴张开一点,却说不出话。
“你想知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