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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相对,殷德明先展露了挑衅的笑容。
没想到竟然是个心机婊。
叶欣年被气到脑袋中嗡嗡作响,又不敢真的对他做什麽。
有了刚才的前科,如果他再次动手,兰蓁对他的印象一定会跌落谷底,平白给这个家伙作嫁衣。
为了脱离目前的局面,他主动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话音刚落,殷德明立刻接着说:“不必了,我和兰蓁是舍友,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局面再次陷入僵持的状态,不管怎麽想和舍友一起回去肯定是更加方便,见兰蓁的视线朝殷德明望去,叶欣年向前走了两步,拉住他的手腕。
“可是我们是情侣关系不是吗?”他的语气有些沮丧,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此时怕是已经耷拉在地上,“送你回家是我应该做的。”
好像有点道理。
兰蓁想了想,又朝叶欣年走去。
殷德明难得没有进行阻止,只是脸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水。
兰蓁的行为足以说明两人现在真的是情侣关系,那他在这里又算是什麽。
跳梁小丑吗?
殷德明冷着脸走回出租屋,半途路过一家糖炒栗子店,想起少年前两天吵着想吃糖炒栗子,但家里又没有原材料,就一直拖到现在。
朝着店面望了一眼,他立马收回视线,径直走过。
他什麽名分都没有,做这些干什麽,既然想吃,为什麽不让交往的对象去买。
走出大概十米,他停下脚步,转身走进了糖炒栗子店。
一码归一码,这是他主动想买,和其他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不济,他还能拿回家自己去吃。
揣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殷德明回到出租屋后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看到浴室门前兰蓁换洗下来的髒衣服,他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不会再做这种保姆才会做的事情了。
以后兰蓁的衣服都由他自己来洗。
目不斜视地走进卧室后,殷德明先是打开自己的二手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还没完成的实验文档,然后直愣愣地盯着看了二十分钟。
礼堂和出租屋距离不远,他步行都走回来了,兰蓁却还没回来。
他们去了哪里,之前又在换衣间中做了什麽……
思绪逐渐飘远,情绪上的波动幅度也有些大,殷德明皱了皱眉,差距到目前的情况不适合编写实验文档,他将手头的电脑关掉,走出卧室看了眼有些杂乱却很温馨的小家。
然后埋头走进浴室,拿起那盆髒衣服开始揉搓。
拎起少年贴身的衣物时,他从脸颊到耳根与脖子都红了个透彻,喘气声听着也粗重了些。
既然那个看起来十分轻浮的体育生可以,那他为什麽不行……
晾晒好衣服后,他又木着一张脸将出租屋打扫了一番,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
殷德明几个大跨步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装出一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惬意的样子。
兰蓁确实一眼就被他吸引了,因为男人坐在那里的样子,有点像一只昂首挺胸端坐着的德牧。
“哥哥,你坐在这里干什麽?”他看了眼男人发际线处隐隐约约的汗珠,又看了眼光洁亮丽的屋内,马上反应过来夸赞道:“哥哥好厉害,这麽短的时间就把家里打扫干净了。”
殷德明语气淡淡,“嗯,没什麽厉害的。”
他起身将先前买的糖炒栗子拿到兰蓁面前,自己又坐回沙发上,拿起一旁的电视机遥控器。
“这是给我买的吗?”兰蓁起初有些惊喜,不过见殷德明脸上什麽表情都没有,又有些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提醒道:“哥哥,电视机没开。”
所以说在那里狂按遥控器也是没用的
殷德明僵硬了一瞬,很快又面不改色地将遥控器丢到一旁。
“你们去了哪里,到现在才回来。”
僵硬地将话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他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个顽固的大家长一样。
兰蓁没想那麽多,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如实答道:“叶欣年说旁边有个商场,就带我去逛了一会儿,我还为你买了礼物。”
殷德明瞳孔放大了一瞬,脸上的惊讶完全隐藏不住。
兰蓁立马将自己买来的红朱砂手串拿出来,戴在他的手腕上。
殷德明正想说什麽,擡眸间看到兰蓁手腕上也戴着这样一根手串,朱砂的颜色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格外显眼。
这算是什麽,情侣款还是定情信物。
脑海中準备好的话全都卡在嘴边,殷德明眼帘微垂,小声问,“那个体育生,他也有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