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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乎乎的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喵喵喵呼!!”白猫瞪圆了眼睛,眼睛跟它脑袋一样圆乎乎的,像漂亮的蓝宝石。
白猫控诉道:“喵!喵喵!喵!”你是人吗?听得懂猫讲话!你这人有病吧!!
咬牙,薄荷糖碎开,薄荷味在空气中散开。
少年扯唇道,“你要我跟你走?”
这话他自己问出来都觉得荒诞。
毕竟不是说建国之后,妖怪就不能成精了。
谢谢。
结果是,“喵呜!!喵呜!呜呜!!”
白猫嘴巴咬上他的裤脚,扯他裤脚,扯得更欢了。
闫衍:“额……”万物皆有灵。
白猫用力扯了扯闫衍的裤脚。
无可奈何。
闫衍亦步亦趋的随着白猫走,动作有些别扭,两条长腿就差打架。
时不时还要关注一下,自己的脚有没有踩到地上那团……
花的不像白猫,白的不像花猫的猫。
白猫领着闫衍在穿梭在巷子里。
天空蔚蓝下、声声蝉鸣里,白猫领少年到了处花巷。
炙热的阳光散在花瓣绿叶上,镀上一层金。
枝繁叶茂,树枝叶挡着店名,白猫跑到店前的用猫爪子扒拉着玻璃门。
“这?”
“喵呜。”
风铃叮咚响动,玻璃门被少年推开,花苞悬挂在门前,像是面珠帘。
即使这是家花店,但花店的地板仍很干净。
一看就知道店主是个爱干净的。
还有些洁癖。
“龙眼,不过一个午休时间,你就给我跑外面去了?”男生声音慵懒清疏,还夹带着倦意,像是刚睡醒。
“喵呜”
白猫,也就是男生口中的“龙眼”乖巧地叫了声。
闫衍也不知道谁家好人,为什麽给猫取名叫“龙眼”。
他寻着那道男声,瞥去。
声源是花店前台里站着人的人——花店店主。
店主是个男生,眼眸低垂。
一心二用,在说话的前提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束。
是束白色的洋桔梗。
盛夏的正午阳过,透过叶隙洒下,落在洋桔梗上,花店店主放下手上那束白色洋桔梗,转过身。
一瞬间视线相交,闫衍对上了双温柔似水的眸子。
那一刻心髒骤停。
屋顶上顶着几盆不知道是什麽到花,花开得很好,花瓣落在少年肩头。
花店老板躲过骄阳,阳光却又不偏不倚的照在他身上。
相比较于少年身上那股冷月孤星的气质,碎发下却是双绮丽的吊梢眼。
反差感极强。
“哈”谢斯臣莞尔,单手支楞下巴,饶有兴致的观察少年脸上表情的动静。
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这位不速之客似乎对他的脸很感兴趣。
窗外,风吹树叶,簌簌落花。
“嗯?”
谢斯臣勾唇,眉眼带笑。
声音冷调里面带着清越的柔,像是微风掠过江,泛起的涟漪,“不是说建国后,妖怪不能成精吗?”
闫衍反应回来,这人把自己当成那只成精的猫了。
闫衍:“……”
你眼瞎是吧?
闫衍面无表情的举起猫,说:“你说的这只花猫,在这。”
“龙眼”被人高举起来,猫尾巴扬了两下,报複性的故意用尾巴扫过少年的鼻间。
闫衍感觉脸上晃过去什麽,他不对动物毛发过敏,但任谁也不能给猫毛绒绒的尾巴这样扫着玩。
“anqu”闫衍面无表情打了个喷嚏。
谢斯臣缓缓地靠近他,顺手从少年手上接过猫,“谢谢你把它送回来。”
“anqu”闫衍。
“纸巾给你,擦擦吧”谢斯臣善解人意地将纸巾递给闫衍。
“龙眼”生性不爱让人抱,刚到主人怀里,又不乐意了,三下五除二,动作轻巧从谢斯臣怀里跳出来。
猫脚下有肉垫,从谢斯臣身上跳下去,落在地上也没有一点声音。
干净的地板却给“龙眼”踩出几个猫爪型的小黑印。
谢斯臣望着“龙眼”的背影,笑盈盈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只正在逗花蝴蝶玩的白猫。
彼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氛围。
导致闫衍忘记送这只“笨猫”回来的目的是什麽,闷闷地“嗯”了声作回应。
闫衍刚打完两个喷嚏,鼻头有些红红的,这麽热的天里,他一直戴着口罩,脸颊两侧也泛红。
窗外蝉鸣不绝,屋内少年不疾不徐的语调再次响起,“是挺像龙眼那只白猫的,不过,这只髒兮兮的,是时候洗洗了。”
对方没了他。
(“理”在榕江话发音是“了”)
谢斯臣好整以暇的观察闫衍的表情,发现对方似乎好像在发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