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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体温也冷的不像人,你知道吗

闫衍抿唇,手按住谢斯臣的肩膀,把人往后推,没有感情的说:“谢斯臣,你骗小孩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斜射进来,外面应该起风了,树叶在轻轻的摇晃,逐渐叶尾染上黄色。

谢斯臣还是那身浅蓝色的斜纹白衬衫。

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

意思就是,谢斯臣陪了闫衍一个晚上。

谢斯臣扬了扬手上的病历纸。

上面姓名那栏是:闫衍

年龄那栏:17

十七

谢斯臣的吊梢眼弯成月牙。

他用榕江话讲:“毛埋色杷,依不恰嗨小孩麽。”

(没满十八,你不就是个小孩)

谢斯臣又改用普通话,声音淡淡的:“舒服点了吗?舒服点了的话……阿衍,你不请我吃个早饭吗?”

主打一个得寸进尺。

闫衍忘记怎麽回家的,只记得在西街随便找了家早餐店买了十七个豆沙包给谢斯臣。

谢斯臣拎着十七个豆沙包:“走了阿衍,送你回家。”

男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闫衍啧了一声避开,冷不丁地骂“煞笔,滚。”

接着,谢斯臣把他送到家门口,自己进了对面。

闫衍握着门把手。

石化了。

“差个1”住他对门,谢斯臣打开了对门。

世界真的是个圆。

谢斯臣见到某人呆呆的样子,没忍住偏头笑了半天。

谢斯臣故意挑逗人似的说,“新邻居,如果你遇到什麽问题,可以来找我。”

闫衍反应过来,没得感情的怼回去:“我并不相信,一个连厨房都能炸了的人,能帮我。”

“peng”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闫衍站在玄关,他随手把日历撕下来一张,日历纸飘落。落在少年脚边,谢斯臣弯腰把地上的日历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宿命回响

附中周末两天没有全给学生,怕学生会玩疯,所以一般周天要回来上晚自习。

晚自习。

闫衍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因为谢斯臣请假没来。

闫衍来了,但是在A班值班老师眼里跟没来没区别。

晚自习从头睡到尾。

别的学生奋笔疾书,闫衍埋头睡觉。

闫衍睡得也不好,噩梦像一条藤蔓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窒息感扑面而来。

梦里的事儿像是枷锁一样锁着少年企图做出的改变。

告诉他: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闫衍混世魔王,沉默寡言,形单影只。

可少年时,没人不是向往热闹的。

夜幕降临,放学铃响起,学生回家,倦鸟归林、鱼翔浅底、落叶归根。

微风习习。窗外叶轻轻摇动,甚至有些树叶飞向天空。

树叶向上飞扬,天空渐渐翻出鱼肚白。

紫藤花随风飘摇,闫衍睁开眼,脑海里浮现的仍是梦的场景。

噩梦是困住人的一道枷锁。

闫衍深有体会。

他垂着眼,手指熟练的把右眼的美瞳取下,露出了本来的颜色,眼睛干涩感才得以缓解。

男生黑色书包里很干净,几本高中课本,一个黑色不透光的笔袋。

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闫衍笔袋里面没有笔。

拉开拉链,闫衍从笔袋里拿出眼药水,还有副新的美瞳。

滴眼药水,过几分钟后戴上美瞳后,把黑框眼镜也戴上,一气呵成。

闫衍的眼睛恢複了所谓的、虚假的“正常”。

教室窗外,紫藤花摇曳,樱花灼灼。

列车将要进入隧洞,马上又要迎来一阵轰鸣声。

列车是离开榕江的唯一方式。

闫衍视线紧随着列车,列车还差大约五米入洞。同时伸手,打算收拾桌上的眼药水。

眼药水没摸着,倒是摸到一个温度低的玩意。

骨节感依旧很明显。

闫衍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又伸手抓住了什麽。

又抓住了

谢斯臣……

九月在季节上已经算是秋天,但榕江依旧百花齐放,榕江九月仍炙热犹如盛夏。

闫衍视线上移。

男生站在他的桌旁。

里面是件干净的长袖白衬衫,打了蓝白斜纹领带,外面是件黑西装外套,右侧还绣着附中“双龙戏珠”校徽。

谢斯臣肩宽腿长,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校园文男主。

谢斯臣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慢条斯理的打招呼:“早上好,同桌。”

然后,闫衍脸上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那热乎乎的东西是个包子。

冷热温差,闫衍感觉自己的右脸颊热红了,除了脸红了,还有闫衍的脖子、耳根都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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